第6章 銀質手環
聽著大哥的話,虞思薇卻是有些急了:“大哥,我是擔心瑤瑤的變化太大,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壞事。你把我想哪去了。我是有些後悔,如果我沒有被那個女人給推倒,就能夠擋在瑤瑤的身前了,也不至於讓瑤瑤自己動手。”
虞思薇這話,倒是讓虞正海愣了愣。
對於女兒的變化,虞正海也是很擔憂的。
他的女兒很乖巧懂事,平日裏也是內向少言,即便是潘彩蓮對她無情的打罵,瑤瑤也隻有逆來順受的份,頂多就是在兩個弟弟被打的時候會護著,替他們挨打,卻從未跟潘彩蓮動過手。
這一次,肯定是被逼急了才會這樣的。
想到女兒剛剛說的那些,虞正海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可,到底還發生了什麽事情,才會讓乖巧的女兒直接爆發,變得那麽狠辣陌生的呢?
對於虞安瑤的出手,虞正海倒沒有想太多。
畢竟,在虞正海看來,女兒的力氣一向就比別人大,有時候因為弟弟的原因,也會跟外人打架,還沒有輸過。
正是因此,剛剛虞安瑤的表現,虞正海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也有些心驚,但到底還是心疼多於猜疑。
要不是他這個做爸爸的沒用,又怎麽會需要瑤瑤出頭收拾潘彩蓮呢?
更何況,瑤瑤剛剛說的那些事情,信息量太大,他一時還沒有捋清楚,卻也更加的心疼女兒。
那些,顯然都是很大的事情,是潘彩蓮跟白建辛做出來的惡事,卻是要瑤瑤來挑破,來以此反過來威脅潘彩蓮,也讓他們能夠明白過來。
隻要想到這些,虞正海就自責又心疼,怎麽還可能去責怪女兒呢?
點了點頭,虞正海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小妹,你晚一點跟瑤瑤聊一聊,看能不能發現什麽問題。如果真的是潘彩蓮又做了什麽的話,你再跟我說,讓我去解決,我是不會放過她的!”
看向了女兒房門的方向,虞正海微微垂眸,繼續說道:“至於瑤瑤,很多大人的事情,就讓大人來處理吧,不應該由瑤瑤來背負的。她,還是個孩子而已。”
說完,虞正海才端起了兩碗藥,往爸媽那邊走去。
而虞思薇,應了一聲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也端著藥,往兩個小侄子那邊走去。
至於虞安瑤的,跟其他人的藥並不一樣,得重新熬,隻能再等等。
此時,在房間裏睡覺的虞安瑤,再次醒了過來。
腦袋上一抽一抽的疼,她實在是睡不安穩。
好在,剛剛那一會補眠,算是讓她好受了一些。
想著事情,虞安瑤直接坐了起來,打開了床頭的那個小櫃子,從裏邊取出了那一個銀質手環。
這個,是她被養父撿回來的時候戴在手上的,可以說是她身份的象征。
因為在第一世的時候,經曆過悲慘的遭遇,成了阿飄之後,她因為怨念纏身,跟在潘彩蓮身邊,才最終將所有的事情都查明白。
隻是,對於她的親生父母,虞安瑤的感覺還是很複雜的。
那是上京的一個大世家,卻因為家族間的爭鬥,導致她才出生不久,被有心人給暗中偷走。
這件事情,對於那個家族打擊很大,可礙於家族的麵子和利益,在當天,他們便尋了另外一個女嬰,以找到了她為由,完全代替了她的身份,成為那個家族的大小姐。
當然,這裏邊的算計,盡管很多也很複雜,可虞安瑤卻是都很清楚明了。
正是因此,她雖然知道這些事情,卻並沒有想要回那個家族的打算。
反正,她已經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除了養父這一家,對於其他的人,她並不是那麽的在乎。
沒有那個家族的助力,她一樣可以站到更高的位置。
回不回去,於虞安瑤而言,並不是那麽的重要。
至於這一次,潘彩蓮之所以會在離開幾年後回來,為的,就是她的這一個銀質手環,想要以此讓她的繼女白秀秀代替她的身份,去那個大世家認祖歸宗。
當然,即便是以養女的身份進入那個大家族,也是一件極為榮耀和有天大好處的事情,潘彩蓮和白建辛,在意外地知道了這一些消息之後,潘彩蓮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虞安瑤的這一個銀質手環。
意識到這是一個獲得潑天富貴的大好機會,兩人再一合計,就這麽定下了計劃,又怎麽可能輕易放棄呢?
畢竟,那些大家族擺在那裏,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讓人認祖歸宗的。
更何況,家族中那個所謂的大小姐,也是頂頂出色,給那個家族帶來了諸多的利益和榮譽,他們怎麽可能會輕易放棄?
但是這一些,潘彩蓮跟白建辛不會在意。
隻要白秀秀能夠出人頭地,進入上京的上流圈子,就算是以那個家族養女的身份而已,那也是他們的目的達成了。
同樣的,因為有當醫生的白建辛在,了解不少的事情,這一次,潘彩蓮還想要趁機取走虞安瑤的頭發樣本,以便給白秀秀在親子鑒定的時候魚目混珠。
且為了讓事情能夠更加穩妥起見,潘彩蓮還帶著毀掉虞安瑤容貌的任務而來,以除掉後顧之憂。
因為,根據白建辛後來收集到的消息,虞安瑤的樣貌,跟那個家族中她的父母和爺奶都有相似之處,很容易被人發現端倪。
在第一世的時候,他們確實成功了,也給她,給這個家帶來了後續的諸多災難。
想著那些事情,虞安瑤不由得冷笑出聲。
既然能夠重來一次,虞安瑤即便不想回那個家族去,也不會讓潘彩蓮白建辛的陰謀得逞的。
那樣的小人還有毒婦,就不能夠讓他們得誌。
要不然,給他們這個家帶來的,絕對是不小的禍患。
經曆過之後,虞安瑤可不會小看潘彩蓮跟白建辛,以及那個白秀秀。
等到機會成熟,她一定要將這些人,統統給踩到泥土裏,扣都扣不出來,讓他們求而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抓心撓肝,痛不欲生!
摩挲著這一個銀質手環,虞安瑤冷冷地勾起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