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流沙坑
他皺了一下眉,似乎很不想同意我這個想法,但奈何他沒有我這一點小本事,他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拿上了我的刀。
接下來我們走了很久很久才看到吳邪口中所說的石門。
那扇石門很普通“來,劉喪,搭把手。”我說道。
我們兩個人合力將石門推開後,我用手電筒饒了一下,這個山洞裏有一片水潭,還有一麵六米多寬的鏡子。
那麵鏡子在手手電的照射下,我一下子看到了裏麵的古樓,慘白慘白的,和吳邪描述的一樣,我覺得挺滲人的。
那麵鏡子裏的張家古樓很安靜,靜的讓我覺得可怕又詭異。整個古樓籠罩在一種暗青色的光源下。鏡麵的做工不禁讓我歎為觀止,如果你站在水麵之上,鏡麵的光滑幾乎和水麵融為一體。
“這,怎麽做到的?”劉喪站在那麵鏡子前很好奇的問我。
其實吳邪給我講過這鏡子的原理,但我沒太記住,我也不好意思說我沒記住,劉隻能擺擺手說道“現在不是研究這的時候。我們別管這個了繼續往前走。”
說完我推著他就繼續往前走,走了沒一會,很長的一段流沙坑就出現在了我們眼前。
“這流沙坑裏有一種名叫石蠶的蟲子,它會吸人的血,但對我們張家人而言沒用,所以你要注意。”我說道。
我們麵前的流沙坑裏不止有流沙和蟲子,還有很多木板以及銅門碎片等等,這應該就是吳邪和胖子弄得,當初他們為了能開開這扇銅門,便利用密洛陀喜歡的聲音,讓它替他們把門撞開。
不得不說,吳邪真的很聰明。
“我們踩著銅門過去吧,你注意點,別掉下去。”我仔細的叮囑著劉喪,這家夥,什麽都不太會就敢跟著我下張家古樓……
這裏的坍塌其實並沒有那麽嚴重,也不知道他們當初是怎麽和密洛陀大戰的,竟把這銅門扔在了流沙上。
我將劉喪扶上了銅門,他走的很慢,可以說幾乎是一步一步的挪過去的。
盡管如此我從未覺得他走的慢,經過幾天的接觸,我覺得劉喪這個人,他有他自己的過去,但他卻是個珍惜朋友的人。在我看來,但凡是正常人都會害怕流沙坑還有禁婆,但他就算怕了,也還是會往前走。
路是他自己選的,我相信他會走完。
我們從入流沙坑開始就以蝸速前進著,挪了許久以後,我們才在一個拐彎後看到了石台。
“我先跳過去,然後你跳過來,我在那邊接住你。”說完後我瞅準了位置,一躍而起,緊接著穩穩當當的落到了石台上。
我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後朝劉喪伸出了手。
他點點頭,直接向我的方向躍了過來。
劉喪邁出腳的那一刻我沒看到任何膽怯。
就在我快要拉住他的時候,他卻直直的掉入了流沙坑!
“劉喪!”我心狠狠地沉了下去。緊接著我立馬朝著他掉下去的方向跑去。果然,他掉入流沙坑後,沙子裏的石蠶開始大部隊的向他靠近。
我跑到他麵前拔出了他我讓他拿著的麒麟彎刀,拔出刀後我快去的在我手掌上劃了一道。
我將血抹在了劉喪的身上,頓時,那些蠶石全都散開了。雖然那些蠶石都散開了,但我還是一秒都沒多停,拉著劉喪就上了石台。
“你沒事吧?”我盯著他,看著他搖了搖頭以後,我才鬆了一口氣。
我拉著他站起來,“劉喪,我們一步都不能停,我們要在苻家和張家叛徒進來前拿走青銅鈴鐺。”
“我知道。”他點點頭。
我們修整了一下後,劉接著往前走去。
穿過銅門,我們就倒了張家古樓。
終於到了。
我麵前嗯整幢樓都是一片暗色,沒有任何的光源,我總覺得這裏有些不祥。不過我從來沒有想到過,張家古樓竟會是如此巨大的一棟樓。
就在我正準備往前走的時候,劉喪突然倒在了地上。
我心裏一驚,趕緊跑過去將他扶了起來,這時我才看到他的左腳腳踝處已經通過褲子滲出了絲絲血跡。
我暗叫一聲不好,要是被石蠶這家夥給咬了那可就完蛋了。
我挽起他的褲腿,果然,腳踝上方有一處傷口,可緊接著,我看到距離那傷口不遠處的小腿肌肉上竟然也有一處傷口。
我拍了拍他的臉,“劉喪,你忍一下,我給你把蟲子弄出來。”
“輕點。”他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可想而知,很疼。
“不弄會截肢的,你放心吧。”我說完後就伸手直接敲暈了他。
這種情況下他不適合醒著,他需要睡一小會。
我盯著劉喪的腿,沒過多久他皮膚下麵就有像蟲子一樣的東西在他的小腿裏爬著。
看了兩分鍾後,我終於確定了他的腿裏隻有兩個石蠶。
我伸出食指和中指放在嘴巴裏重重的咬了一下,血腥味瞬間就在我嘴裏蔓延開。
我用帶血的手指在劉喪小腿的皮膚上逼石蠶從傷口處出來。我想石蠶怕我的血,那也許我就可以用我的血來逼它出來。
事實證明,我的想法很不錯,沒幾下,第一隻石蠶就已經被我逼了出來,石蠶蠕動著爬出來以後我拿著刀將它一分為二丟回了流沙坑裏。
有了第一隻的經驗後,在處理第二隻的時候速度也快了很多。
石蠶替劉喪逼出來以後,我掏出了紗布給他包紮好了腿,扶著他躺好,順便又給他身上抹了一些我的血。
這人是跟著我下來的,那我就盡我所能護住他。
將劉喪安頓好以後,我才坐到地上靠著牆替自己包紮。這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蠻淒涼的,受了傷還得自己包紮。不過這個想法一出來我就在心裏狠狠地鄙視了我自己。因為我覺得,誰的生活都不是一帆風順的,紅軍萬裏長征難道不得自己做飯,自己包紮嗎?我爺爺當年受了傷我奶奶不在的時候,他也是自己包紮的。
包括族長,他也是。
隻是不知道以前那些年,族長受了傷都是如何處理的。他會不會也曾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很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