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令牌丟了
據說,妖山試煉有四大地階高手在控製範圍,青白色的結界正是四位江家的地階高手的傑作,進了就不能隨便出。三天裏,一天的範圍比一天範圍小,如果有人離開了結界範圍闖進內圍,那麽他的令牌就不能作效了。
一進入妖山,四麵八方盡是妖獸的吼叫聲,雖然距離很遠,卻是聽得嚇人。
“汀月,我們一起在這外圍看看,興許能找到幾些靈藥,我們最好不要分開,這個什麽妖山很古怪。”白橙提醒道,牽著汀月的手,兩人並排在森林裏緩步尋找靈藥。
“嗯。”汀月輕聲回應,不知怎麽的,小臉紅撲撲的,好像熟透了的蘋果,看著誘人。兩隻清如水般的大眼睛愣愣地盯著白橙牽著的手。
而白橙隻是注意著四周的情況,完全忽視了汀月的不對勁。
“唰!”突然一個黑影飛過來,一片刀光劈來,打的她們措手不及,白橙連忙護住汀月,直接用手臂擋下一招,兩人被振出去一丈多。
“嘶——”白橙倒吸一口冷氣,緊皺眉頭,看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深可見骨的近一分米長的刀口,血湧出來。
“你是誰?為什麽偷襲我們?”白橙快速運行靈氣止住血,看向偷襲自己的那個男人,黃階後期。
“哼!我隻要你的命。”尖鼻長臉的男人陰冷冷地笑,手中持有一柄黑色長刀,明晃晃的刀口上淋著鮮血,“那個女孩,跟你沒關係,速速離開。”
汀月看見白橙受了傷就有些慌了,正急得不知道怎麽辦,這男人就又一次逼上來了。
男人話一說完,就橫著刀飛身而來,強勁的氣勢壓得她們喘不過氣來,刀尖直直向白橙劈去!
“啊!”鮮血濺了淩曇月一臉,隻見身前擋著的女孩嘴角流下了血,卻是急忙道:“快跑,白橙。”
“汀月!”等白橙反應過來時,那個男人已經將汀月踢到了一邊,拎著血淋淋的長刀就迅速劈向了她。
整個過程還不到兩秒鍾,這個男人就已經將刀口抵在她的麵前了,完全是碾殺。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隻是一個小小的高低就有如同天與地,白橙幾乎沒有了活命的可能。
“可惡。”白橙眸中一抹寒光閃現,就在那刀放大在她眼前一厘米時,“哐當”的一聲停住了!
“呲——嘩!”刀與劍摩擦產生火花,這一秒鍾白橙就已經持劍逼到了男人眼前。“嘭”的一聲,兩人的掌就對上了。
“嘩——”男人被她逼著後滑了四五步,心中大驚,完全的實力比差哪兒去了?這怎麽成了他敗在下風了?
“咻!”長劍在空中旋轉了美麗的一個弧度,準準地落在了白橙的手裏,而男人的刀早已不知在什麽時候被她踢到了數米之外,又是閃光一劍,砍下了男人的左臂。
男人慘叫一聲,整張臉頓時扭曲成一團,右手緊緊捂著斷臂的血口,殷紅的血液湧出,一瞬間就染紅了衣服、地麵。
“不可能!不可能!”男人嘴裏叫著,幾近瘋狂,看著她的眼眸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可思議!“你,你才是黃階中期!”
白橙站在他的麵前,手裏的長劍就指著他的脖子,黑紅色的衣服上盡是鮮血,她的臉上也濺滿了血漬!也不知道是誰的血了。
這麽一個變故隻是在短短的五秒鍾內發生,逆天的反轉。
這才是絕對的碾殺啊。幾個過路的試煉者都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切,甚至忘記了呼吸,誰看清楚了是怎麽一回事?
“白橙……”汀月勉強支撐著身子走到兩人旁邊,看見白橙的眼神後真正怔住了,血色的瞳孔?走火入魔?
“汀月!”白橙好像才回過神來似的,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汀月。
“你……”汀月看向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如那男人一樣被白橙嚇住了。
“汀月,快坐下來,你受傷了。”白橙看到汀月背上的幾分米長的刀口,驚慌著運氣給她療傷。
一刹那,這一切都靜止了,隻有白橙忙著給汀月療傷,根本沒有在意別的不正常,滿腦子都是汀月為自己擋刀的場景,以及刺眼的鮮血濺在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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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山外,江家紮營地。
“她為什麽會參加?”妖孽少年站在帳內,手中執著玉扇緩緩轉動。
“少爺,是白姑娘自己報的名。”龔叔上前低著頭回道。心裏卻是奇怪少爺為什麽對那個來路不明的丫頭這麽上心?
“她自己……”冷霆宇思索著什麽,他的黑眸好似可以看透所有,讓人看見就心驚,良久,又問:“剛才二弟那裏一陣噓動,是為何事?”
“回稟少爺,是一名失敗的試煉者回來了,還斷了一隻手臂。好像——好像是白姑娘所為。”
龔叔回道,說這話的時候,他自己都不大相信,白橙頂多不過黃階初期,也不至於將一名黃階後期的高手打成那個樣子吧?
“斷了手臂?自作孽,不可活。”冷霆宇的唇角劃過一絲冷笑,驚豔的俊臉上蒙上了一層冰霜,他的眼前卻是浮現出一張美麗而高冷的臉,“果然,是她。”
龔叔一陣莫名其妙地抬頭看著自家少爺,他那欣慰的一笑是為誰?難不成是那個白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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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費了大量靈氣給汀月療傷後,白橙的臉色蒼白,連嘴唇都是白如紙一般,好像失去了生機似的,隻是沒有變老的現象。
“要不,我們回去吧?”白橙緩緩精力,有些虛弱地說道。
汀月背上的傷口已經好了大半,疼痛減輕了很多。“走吧。”
兩人站起來,汀月也清楚,就現在她們兩個的情況看來,這要是遇上一隻不到一級的妖獸恐怕隻有逃跑的命。
“真沒想到,才進來這麽一會兒,就出現這種情況,那個人——”白橙很是不爽,就因為那個男人突然的偷襲,竟然造成了現在這種後果,那還不如不進來呢。
“你知道他是誰?”汀月也是想了想,那個男人她好像沒有見過,但是他卻認識白橙,而且想要她的命!那白橙是得罪了什麽人呢?這麽嚴重?
“肯定和那個二少爺有關。”白橙想都沒有想就出口道,否則她還真想不出誰會要她的命。
明顯可以看出來,那個男人就是想一擊取了她的命,然後繼續試煉,完全不把人命當回事。
“你怎麽惹上二少爺的?”
而白橙卻是搖頭不答。其實,汀月最想問的是,剛剛那驚人的逆轉到底是怎麽回事?還白橙的眼神怎麽變得那麽可怕?為什麽感覺到那一瞬間的她走火入魔了?
她問了也沒有用,因為白橙根本就不記得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以及那個男人又是怎麽斷掉了左臂,然後落荒而逃。
而且,剛才白橙是看見了汀月以及旁邊不遠處的幾人的眼神,竟然充滿了恐懼和難以置信。
或者說,她白橙才是最頭疼的一個,剛剛發生了什麽根本就沒有印象了,隻是一回過神來時,身旁那幾名修煉者都如避難似的逃開了。
“真就這樣——回去?”汀月不甘心,這麽一個機會就沒了?換作任何人誰會甘心?
“不然怎麽樣?”白橙當然不甘心了,從腰間摸出一個木質令牌,想了想道:“要不——我們就拿著令牌在這附近走走,說不定有運氣尋得一兩株靈藥呢,碰上妖獸就離開。”
“嗯。”汀月抿了抿嘴,心裏自然是希望不要空手而歸的。
“完了。”汀月突然慌張地叫道,手不停的在腰間摸了半天,卻是木滯道:“令牌弄丟了!”
這才進來多長時間?差點丟了命,現在竟然找不到令牌了。
“別急,我們四處找找,肯定是剛才跟那個家夥打起來的時候掉的,應該在這附近。”白橙也是無可奈何,進來那麽一小會兒,麻煩卻是一大堆。
因為打鬥不怎麽激烈,這小片地方倒也沒有受到多大的破壞,隻是地上的血液有些多,一些低矮的灌木叢的葉子上也粘上了許多血。
“要早點離開這裏,血腥味會引來妖獸的。”白橙忙著找令牌,找了一遭,什麽也沒有,“不應該啊,還能掉哪兒了呢?”
沒有令牌,兩個人就不能一起回去了,真是一件糟糕的事。
“嗷——”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嚇人的吼叫聲,而且不止一隻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