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三章 我可能要換個身份了
“前輩,倒是有幾件事還需要告訴您。”魚長歌端著茶杯,臉色有些複雜,“不過都不是什麽大事、”
“什麽事?”張風倒是頗有好奇。
不過既然不是什麽大事。
估計也就是一些小麻煩而已,需要自己出手幫忙之類的。
也是,老魚這種小門派的三流長老,怎麽可能會接觸到什麽大事?
張風樂嗬嗬的看著魚長歌。
魚長歌淡淡道:“晚輩得到了一些消息,聽說,神庭已經決定追殺您了。似乎是上古戰神在仙界給他們傳話。”
“嗯,的確不是什麽大事,神庭……”張風點點頭,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下一刻,張風整個人都愣了。
我曹,神庭追殺我!
還是上古戰神葉莫凡的吩咐?
自己什麽時候得罪他了?哦,對了,是在魔門禁地裏,自己雖然用特效嚇走了他,但那小子也知道了自己在魔門。
張風遍體生寒,兩眼迷茫。
但這模樣,在特效的加持下,卻變成了張風目光深邃,麵不改色,紋絲未動穩如泰山。
仿佛早就知曉了一般。
“前輩果然也算到了!”魚長歌心中愈發敬畏,連忙道:“不過前輩不要太過惱怒,神庭他們目前還不知曉前輩真實身份,他們隻是要殺魔門老祖而已。”
“說起來,神庭對前輩仰慕不已。此外,歧天路就要開啟了,神庭還要邀請麒麟子張風去往神州,入歧天路。”
張風原本正緊張恐懼呢。
結果聽到這裏忽然有些蒙逼。
什麽意思……
一麵追殺自己,一麵仰慕自己,一麵還要邀請自己……
這態度這麽複雜的嗎?
不過張風想了想,就明白過來,這是針對自己不同身份啊。
不得不說,如今張風的身份有點亂。
一方麵是離州麒麟子,文道聖師,道門聖子,萬佛之師等等等等……這些名頭隨便拿出一個來都讓自己受無數修士的頂禮膜拜。
一方麵,張風還是魔門老祖,受天下道門唾棄。
同時還是老魚老賤等人眼中深藏不漏、遊戲人間的前輩。
“這麽說,神庭是要追殺我這個魔門老祖的身份?”張風心裏了然,看來這魔門老祖最近不能再當了啊。
是時候換個身份了。
不然回頭隨便來個神庭的大佬,給自己直接滅了,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魚長歌見張風麵不變色,內心一動。
果然,前輩早就算到了。
這完全是一副謀劃在胸、把握一切的模樣。
“前輩,您覺得接下來,是否需要我和老賤他們擋下神庭……”魚長歌恭敬地問道。
雖然他很不想和神庭對上。
但若是前輩的意思,他魚長歌也隻能咬著牙上了!
“你?就你?”張風看了看眼前這個一身黃金長袍的中年修士,皺眉苦笑:“你還是算了吧,就這點修為就別搗亂了。”
魚長歌苦笑一聲。
前輩果然是根本看不上自己這點修為啊。
也對,以前輩的無上修為,還需要自己出手嗎?
張風擺了擺手,內心卻是有些感動。
沒想到這老魚竟然對自己如此仗義。
一個小小三流宗門的小長老,撐死了也就是結丹金丹的修為,竟然主動要求幫自己擋下神庭。
但還是算了吧,這老頭兒就這點修為,去了也沒什麽用,最多就是一招被秒殺的炮灰而已。
那可是神庭啊!
十八聖宗之一的存在!
“這次你做的不錯,告訴我了這些。”張風看了看桌上剛剛寫出的筆墨,“你把這個拿走吧,我這裏也沒什麽寶貝,聊表心意。”
魚長歌看著那卷軸,眼中頓時狂喜!
“前輩您這是謙虛了啊!”魚長歌一把抱住卷軸,顫抖一拜:“這都不算寶貝的話,那還有什麽算是寶貝!”
“晚輩多謝前輩賜寶!”
“晚輩告辭!”
魚長歌一臉興奮的抱著卷軸騰空而去,仿佛生怕張風反悔一般。
前輩真是太大方了!
自己不過是按照計劃行事,前輩就賜給自己一副無上墨寶!
看來自己之前真的沒猜錯,前輩是要自己把畫作拿給那個仙人看!
看著興奮離去的魚長歌的背影,張風歎了口氣。
唉,因為一幅畫就如此興奮。
真是沒見過世麵啊。
張風有些同情這個老魚了,也難怪隻是個三流宗門的小長老,就這種整天沉迷書畫的性子,修為怎麽會高?
“不過神庭……接下來就有些麻煩了啊。”
張風搓了搓腮幫子。
他要想一個脫身之計。
…………
多寶聖閣之中。
劍心真君和狂刀真君相對而坐,手裏捧著熱茶,卻沒有一人說話,相反,兩人的表情都格外凝重。
就像是在等著什麽。
下一刻。
“回來了。”劍心真君輕輕開口。
與此同時,房間內空間扭曲,魚長歌的身影頓時出現!
“怎麽樣,前輩怎麽說?”劍心真君連忙起身,有些焦急的問道。
狂刀真君也連忙開口:“前輩要我們怎麽做,要不要三宗聯手,直接跟神庭幹了!”
“那倒不需要。”魚長歌捧著卷軸,搖搖頭:“前輩應該是已經算到了,我把神庭的消息告訴前輩之後,前輩一動不動,臉色不變,一點都沒有慌亂之色。”
“廢話!”劍心真君冷哼一聲:“以前輩算無遺策的謀劃,當然會算到。我問你是前輩讓我們做什麽。”
狂刀真君也繼續問道:“就算前輩不需要我們三宗聯手,也應該對我們有所安排吧!”
“這……”魚長歌一愣,想了想,“前輩還真沒說要我們怎麽做。”
“不可能,前輩定然對我們有所安排。”劍心真君搖搖頭,“以前輩的性子,肯定會若有若無的給出我們暗示,告訴我們接下來的計劃。”
“魚長歌,你會不會是忽略了什麽?”
魚長歌想了半天,把張風說過的每句話都仔細推敲了一遍。
似乎確實沒什麽暗示啊。
“前輩他好像真的沒說什麽,臨走前還賜了我一副筆墨。”魚長歌說到這裏,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看向手中卷軸。
這是前輩賜下的寶物。
難道裏麵真的有前輩對接下來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