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意外
眾所周知,國醫會的比賽是積分製的。
雖然參賽的每一個國家,都可以同時派出最多5支參賽隊伍,但最終優勝的評比,還是要以隊伍所在國家為單位。
就比如說,雖然魔都銳金和北林省院是兩隻不同的參賽隊伍,但因為同屬於一個國家的緣故,無論兩支隊伍中的哪一支在比賽中獲得優勝,所得到的積分最終都會累積到他們所在國家的下麵。
而根據現代醫學的諸多分支,具體的比賽內容細化為下屬幾十個項目。每個項目的參賽選手,都可以通過自身的努力,贏取項目裏的金牌、銀牌以及銅牌。
其中金牌可以獲得10分,銀牌則是5分,而銅牌僅有3分。
因此金牌的含金量10分之高,也是每一支參賽隊伍重點爭奪的對象。
然而這裏就不得不說回去,重新提到霓虹國的東大代表隊和早稻田代表隊這兩支隊伍了。
在往年的大賽中,這兩支隊伍往往很少能夠取得項目的金牌,但在幾十年的大會曆史中,卻足足在最終取得了四次總成績的優勝!
原因是因為雖然無法取得金牌,但願各個項目的銀牌以及銅牌卻幾乎都被他們給包攬了。這樣一來,就使得霓虹國的總積分最終要高於其它參賽的國家,從而取得最終比賽的優勝。
簡單來說,他們走的便是放棄質量,以數量取勝的戰術。這剛好克製了國內醫師們,單個項目成績優秀,但其它項目過於偏科的缺點。
綜上所述,倘若這次國內醫師們想要取得這次這次大賽的優勝,霓虹國的這兩支代表隊絕對將會成為最難纏的對手之一。
王冬對沈伊伊解釋完了這番話以後,一邊回憶著一邊用惋惜的語氣說道:
“上一次的大會,我們最終便因為總成績相較霓虹國差了三分,導致最終我們錯失了在大賽上奪冠的機會,唉……”
聽完了王冬的話,沈伊伊臉上的表情也不由得變得嚴肅了起來,
倘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兩隻霓虹國的代表隊可還真的是他們的頭號大敵了。
雖然如今的沈伊伊,心中對於陳陽醫術的推崇幾乎已經到了盲目的地步,但畢竟她不是白癡,心中也是能夠想清楚,想要獲得這次大會的優勝,單憑陳陽一個人是絕對不行的。
想到這裏,沈伊伊的表情不由得變得有些沮喪了起來。
唉……可惜了。
要是陳醫師參加的話,最多也就隻能參加中醫和外科急診兩個項目。
兩個項目的金牌加起來也不過才20分,想要奪冠的話隻怕是不太夠。
而就在沈伊伊心裏為奪冠的事情發愁的時候,又一輛旅遊大巴停在了會場的大門前。
看著大巴車前的標識,王冬和沈繼仁臉上的表情都不由得顯出了一絲不悅。
“高麗代表隊也來了。”
王冬皺著眉頭說道。
見到王冬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沈伊伊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疑惑,問道:
“高麗代表隊?王爺爺,提到他們你的臉色為什麽會變得這麽難看?這支代表隊有什麽問題嗎?”
聽到沈伊伊的提問,王冬不由得輕歎了一聲,旁邊的沈繼仁卻是一臉嚴肅的替他回答道:
“高麗代表隊,嗬嗬……我實在不知該怎麽說,這支代表隊在以前的大會上創造過不少的奇跡,比如說在學術比賽上,抄襲其他國家醫生的論文,要麽就是在比賽中大放厥詞,說我們國家的中醫其實屬於他們國家,應該把中醫比賽項目的名稱修改為高麗醫等等。
除此之外,還涉及收買裁判、人為操縱比賽結果等等諸多醜聞。”
聽完了自己爺爺的這番話,沈伊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臉上也隨之露出了一副氣憤的神情。
“啊?那他們也實在太不要臉了吧!這種人也配當醫生,也配來參加國醫會?”
沈繼仁歎了口氣,搖頭道:
“沒辦法,雖然大家都知道高麗代表隊的所作所為究竟多麽令人發指,但因為其背後有作為大賽組委會成員之一的漂亮國力挺他們,所以許多針對他們的申訴最終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個國家的人,就是這麽的不要臉,幾乎每一屆大會上他們都要搞出一些幺蛾子,等以後你就知道了。”
高麗國代表隊的登場方式跟霓虹國兩支隊伍還是有著一定的區別,雖然同樣有人獻花和準備拉拉隊,但他們的拉拉隊卻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跳起了女團舞。
看著一大群容貌相差無幾的女子,在數萬人的眼皮子底下做著這樣那樣的動作,沈伊伊便感覺到胃裏一陣翻騰。
不過高立國代表隊的眾人似乎卻很喜歡這些,在會場的門口折騰了好半天才終於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進入會場。
而排在高麗國代表隊之後趕到會場的,便是來自於漂亮國的“老熟人”,約翰.普林斯代表隊了。
見到約翰.普林斯代表隊的大巴車,在會場的門口緩緩停靠,沈伊伊不由得撇了撇嘴,用嘲諷的語氣說道:
“這幫混蛋居然還敢跑來參賽,我要是他們早就夾著尾巴跑回漂亮國去了,真是恬不知恥。”
然而當約翰.普林斯代表隊的眾人打開車門,從大巴車裏走下來的時候,沈伊伊臉上的表情便不由得愣住了。
“奇怪,怎麽保羅.克裏夫不在裏麵?”
沈伊伊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
從走下車的隊伍成員中,沈伊伊並沒有瞧見保羅.克裏夫的身影。
然而照理來說,作為隊伍領隊的他,在這種場合下是絕對不可能缺席的啊?
該不會真的是因為覺得自己之前太過丟臉,所以躲起來了吧?
正當神醫的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她的身旁卻突然響起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轉過頭去,隻見自己的爺爺和一旁的王院長都站在窗邊,低頭瞧著那約翰.普林斯的隊伍。
“怎麽會……怎麽會是他!?”
看著隊伍中為首的一名老者,沈繼仁瞪大了自己的雙眼,用掩蓋不住震驚的語氣說道:
“理查茲.馮克勞德教授!他怎麽會在這裏?”
聽到自己爺爺的話,沈伊伊愣了愣。
理查茲.馮克勞德?
這個名字自己過去怎麽好像在什麽地方聽過似的?
哦對了!
理查茲.馮克勞德,這不是保羅.克裏夫那個混蛋的老師嗎?
怎麽他會跑到“國醫會”的現場來參加比賽?不是傳聞他已經退休了嗎?
沈伊伊的心中充滿了疑惑。
而相比之下,她身旁的沈繼仁和王冬看著站在大巴車前的理查茲.馮克勞德卻滿滿都是忌憚。
這回事情怕是有點麻煩了。
理查茲.馮克勞德教授,大名鼎鼎的諾貝爾獎得主。
他會突然出現在“國醫會”的現場,而原本作為約翰.普林斯代表隊領隊的他的弟子,保羅.克裏夫卻突然消失不見。
以王冬和沈繼仁的閱曆,自然可以猜到究竟發生了什麽。
隻怕因為之前的那場鬧劇,保羅.克裏夫已經接受了約翰.普林斯院方的懲罰,作為領隊以及參賽選手的資格都被取消,隻能打道回國。
然而作為他老師的理查茲.馮克勞德卻看不過去了,決定親自出手,為他的弟子報仇。
倘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事情還真就變得有些棘手了。
被一名諾貝爾獎得主視為自己的眼中釘,這可不是一件能夠令人放鬆的事情。
可能有些人會感到奇怪,不過是一名諾獎得主罷了,王冬和沈繼仁堂堂兩位院長,用得著這樣嗎?
那就簡單解釋一下吧。
理查茲.馮克勞德這個名字,在醫學界的含金量究竟有多少。
理查茲·馮克勞德教授,今年七十五歲,任職於約翰·普林斯大學下屬醫院,神經外科主任。
幼年出生於德意誌國,父母皆為軍醫。
可以說,理查茲·馮克勞德之所以能夠在醫學上有今天的進境,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父母童年時期的熏陶。
1945年德意誌國戰敗後,理查茲·馮克勞德馮克勞德的父母作為俘虜被帶往漂亮國,隨後被招攬,專門為漂亮國的官方做醫療技術方麵的研究,任職於當時的約翰·普林斯大學醫學部。
也就是說,理查茲·馮克勞德這個人在約翰·普林斯是很有背景的,畢竟家族中的兩代都在這件學校裏任職,無論是人脈還是權力地位相較於旁人都要高出許多。
這也造就了他後麵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的性格。
當讓我們現在主要說的並不是理查茲·馮克勞德的性格特點,而是他在整個漂亮國……哦不,是整個世界醫療界的特殊地位。
相較於他那個草包一樣的弟子,保羅·克裏夫。
理查茲·馮克勞德在醫療方麵的專長可不僅僅隻有“新型顱內血管瘤介入栓塞術”而已。
無論是藥物學、解刨學、心髒外科、腦外科、神經外科,都有十分強悍的功底,在幾十年的醫學生涯中發表過數千篇論文,以及無數的醫療著作。
他所編寫的書籍,直至今日為止還被世界各地的外科學生當做教科書來使用。
也就是說,即便在這次國內派出前來參加“國醫會”的成員裏,也有不少人可以看成是理查茲.馮克勞德的學生,可見其在外科醫學方麵的建樹有多麽的強大。
以上是理查茲.馮克勞德這個人在世界醫學方麵所作出的貢獻,那麽接下來就要講講他的一些值得為人所詬病的地方了。
比如說,他暴躁的脾氣。
相傳理查茲,馮克勞德這個人,曾經在一次手術過程中,因為器械護士不小心遞錯了手術用具,結果他便在手術台上直接掌摑這名護士,並且當場將其開除。
其次在約翰.普林斯醫院內,此人亦是橫行霸道,專治無比。仗著自己在院內幾十年積攢下來的資曆,做了許多讓人怨聲載道的事情,甚至就連院長他都不放在眼裏。
而最值得詬病的,就是此人在品德方麵的敗壞。除了經常對自己團隊裏的女性員工行為不軌外,相傳理查茲.馮克勞德還有十分嚴重的煉銅傾向。
作為一名75歲的老人,他的種種舉動實在是令人作嘔。
然而盡管如此,鑒於其在醫學方麵的資曆與建樹,倘若他這一次專程來魔都,是為了在比賽上給他的學生保羅.克裏夫報仇的話,那麽他們這些國內的隊伍,隻怕就要遭殃了。
別的不說,光是這次“國醫會”官方選出的幾名評委裏,就有好幾個跟理查茲.馮克勞德之間有師生關係,你細品。
見到自己爺爺和王院長的臉上都布滿了一片愁雲,沈伊伊的心中也不禁為之生出了一些忐忑。
看來這個叫理查茲.馮克勞德的老家夥,真的是一名棘手的敵人。
而陳醫師作為之前教訓過保羅.克裏夫那個混蛋的人,一定會被這個老家夥狠狠針對的。
這下糟了……
怎麽陳醫師還沒有來?
得把這個消息趕緊告訴給他才行。
那麽問題來了,為什麽陳陽現在還沒有趕到會場?他現在在什麽地方做些什麽呢?
……
此時,在會場的洗手間門口。
陳陽一邊係著皮帶,一邊從洗手間的門裏走了出來。
“呼……舒服了舒服了,都怪白未明那個臭小子,昨晚非帶我去吃什麽蜀州火鍋,害得老子差點死在馬桶上。不行,待會兒得去給自己抓服藥,不然今天的比賽搞不好就要耽誤了。王院長他們應該依舊開始準備入場了吧?”
心中這麽想著,陳陽邁步朝著洗手間外麵走去。
然而還沒等他走上幾步,麵前的轉角處就突然傳來了一陣女子的呼喊聲。
“快來人啊!救命啊!”
聽到這個聲音,陳陽不由得愣了愣,意識到似乎有意外發生了。
於是他趕緊邁步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
走到近處,隻發現在前方的拐角處正圍著幾個人。
其中一名頭發花白的老奶奶正倒在地上,在她的身旁半蹲著一名年輕的女子,看樣子神色焦急,似乎剛才的呼喊就是她發出來的。
而兩名單眼皮長相陰柔的男子正站在她們的身旁,低頭用不屑的目光看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