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病了
白婧一這話已經十分地露骨了,宮臨弈即使是傻子也聽懂了。他眼底掠過一抹暗芒,置於袖中的手情不自禁地握緊。
望著宮臨弈緊緊抿著的唇,白婧一走到跳下秋千,徑直地走到宮臨弈身前。
大慶的神經隨著白婧一不斷走進自家主子而越發地緊繃,要知道白婧一可是會武功的人,若是她要行刺自家主子,他還真不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白婧一來到宮臨弈身前,蹲下,手在他的雙腿上用力按了按。
宮臨弈的神色很平常。
“沒感覺?”白婧一狐疑地問。
宮臨弈低聲道:“沒有。”
可11掃描的結果,這廝的腿傷並沒有那麽的嚴重啊,照常理說即使站不起來,可也應該是有感覺的。除非……
還有一種可能。
心裏作用的影響下,或許原本沒有殘廢的雙腿也在主觀意識的幹預下認為已經沒有知覺了。
白婧一收回手:“我治好你的腿,你許我皇後的位置,怎麽樣,這筆交易做不做?”
宮臨弈眉頭蹙起:“我的腿連號稱‘江湖第一神醫’的關玉子都治不好。”
“我說能治,就能治。”不提白婧一之前在那些任務時間積攢的醫學知識,而且這個世界兌換的金手指已經足夠用了,更何況宮臨弈此時更大的問題是心理方麵的問題。
那關玉子可能醫術高超,是這個任務世界賽華佗一般的能者,可對方卻不一定懂如何治愈心理創傷。
隻要治愈了宮臨弈內心的創傷,讓他直麵自己的問題,克服心理障礙,他就能重新站起來。
到那時,將原本被搶走的皇位重新從對方兒子的手裏奪回來,不是更有意思嗎?
聽見對方信誓旦旦的回答,宮臨弈手中的拳頭幾乎已經捏得發白,沉默片刻,道:“我答應你。”
雖然覺得希望渺茫,但是宮臨弈決定賭一把。
而且他這些天的夢境不斷地“折磨”著他,他的直覺告訴自己要無條件地相信這個女人。
白婧一笑了:“好了,我困了,你回去吧。”
達到目的的白婧一毫不客氣地趕人了。
宮臨弈沉默了一會兒,從懷裏掏出來一枚玉釵:“送你。”
白婧一挑了挑眉,沒有第一時間接過手。
宮臨弈頓了頓,聲音略微放低:“是我自己親自雕的,覺得你應該會喜歡。我還收集了一些奇珍異寶……”
夢裏的女人說她喜歡閃亮亮的珠寶,他府裏的那些私藏,她應該會喜歡吧?
白婧一接過玉釵,往頭發上一插,隨後問他:“好看嗎?”
“好看。”宮臨弈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她。
白婧一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繡工撿漏的荷包給他:“隻有這個,我自己沒事做的。”
她心想,這男人要是敢露出半點嫌棄的意思,以後就別再想讓她送任何的東西。
宮臨弈沒有絲毫猶豫地伸手接了過去,他看了看荷包上的針線,歪歪扭扭的,倒是和之前遺落在梅林的手絹上的繡工一模一樣。
他將荷包放進懷中,頓了頓:“我以後可以喊你‘一一’嗎?”
“隨你。”白婧一說著,起身,“我後天回宮,明日晚上這個時候你再過來吧。”
宮臨弈也知道時辰不早了,沒再說什麽。
雖然是將軍府,可憑借大慶的武功還有宮臨弈會屏氣的功夫,二人來無影去無蹤,倒是沒被人發現。
這一夜,白婧一倒是睡得很香,可卻難為某個男人一夜無眠,手中握著那個醜醜的荷包,不曾鬆開。
翌日,大慶看見自家王爺手中還握著那個荷包當寶貝似的,眼底的憤懣之色越重,他想過勸說王爺,可是一開口,王爺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大慶,你跟在本王身邊多長時間了?”宮臨弈問。
“回爺的話,已經有二十餘年了。”大慶低著頭說。
“你自十二歲時便從飛鷹裏出來跟在本王身邊,應該清楚本王是什麽樣的性子,若是往後,本王知道你待她不尊重,那也不必留在本王身邊了。”宮臨弈平靜地說。
大慶立馬跪了下來:“王爺恕罪,屬下不是這麽意思。”
“大慶,那個位置原本也是本王的。”宮臨弈說。
大慶心髒猛地一跳,手狠狠地握著。
若非那一場意外,那位置本就該是王爺的,可那真的一場意外嗎?
他是知道王爺心中的心中的抱負,可如果,如果那個女人真的能讓王爺站起來……
雖然這個希望很渺茫,但是那個女人那麽肯定的語氣,萬一呢,萬一她真的做到了呢?
大慶最後沉聲道:“屬下銘記王爺的囑咐。”
也不知道宮煜燁是過於自信還是壓根不把白婧一放在眼裏,隻讓禦醫去試探過白夫人的身體狀況之後,就放任白婧一留在了白家,甚至連盯著的暗衛都沒留一個。
這也正好方便了白婧一和宮臨弈“私會”。
隻是白婧一留在白家也就三日,然後就不得不回宮了,臨行前,白婧一給了他自己在家搗鼓的藥丸:“以後每日一顆,不能斷。”
宮臨弈點點頭:“好。”
而那個藥其實也不是什麽神藥,就是調理身子的藥,因為她發現宮臨弈似乎還有內傷,而且似乎時間也也不短了。
她的男人可不能是個病秧子,畢竟那個位置擔的責任可不簡單呐。
白婧一回到宮中,第一時間就召喚了何芷清。
“病了?”白婧一挑了挑眉,“是真的病了還是裝病?”
“問過禦醫了,說是夜間著了涼,得了風寒,院子裏也彌漫著一股子藥味。”蒲玲打聽,如實說。
“本宮一回來,她就病了?”白婧一輕笑了一聲,“這病的倒是挺巧的。”
“娘娘的病才剛好,還請保重鳳體。”蒲英捏著她的肩膀,溫柔地說。
白婧一笑了笑:“說的也是,本宮身子剛好。這樣吧,安排下去,本宮要準備一場賞花宴,所有人都得參加。”
蒲玲有些不解:“娘娘是準備做些什麽嗎?”
“我這貴妃剛入宮就病了,宮裏的姐妹都還沒見過,正正好。”白婧一說著,看了一眼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