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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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著葫蘆將其來來回回翻了個個，見上麵的破損全都修複，項劍南摸著旗幟圖案心中隻剩下激動。
八卦的出現並沒有停留太長時間，在器字部分被點亮後，過一會就消失不見。
此時的葫蘆已經發生了變化，分為淡黃，深黃，大紅三種顏色。
葫蘆身煥然一新，看起來很有質感。
“破肚爛嘴，噫籲嗬哈。”
調轉葫嘴打開屋門，來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項劍南對著桌上的杯盞念起咒語。
一聲過後隻看到又有白煙冒出，比之前在屋裏的時間還要長。
正等著看煙霧散盡有什麽效果，就聽到吱呀一聲，師傅他老人家披著道袍也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還沒出長廊口中先問詢，語氣裏慢慢的全是疲憊。
“徒兒你是不是在烤東西，這大晚上的，聞起來還挺香。”
等到看見項劍南眼前煙霧繚繞，不由加快腳步抓緊上前。
“在石桌上烤？小心為師的茶具！”
話音未落終歸是慢了一步，隨著幾道哢嚓哢嚓的聲音，項劍南感覺有什麽東西被吸進了葫蘆裏。
低頭看去哪裏還能找到茶具的影子，與此同時，手中的葫蘆分量忽然增加了幾分。
“快點給為師倒出來！”
來到石桌旁邊首先反應過來，見桌上空無一物，高於安立馬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伸手抓過葫蘆就開始搖晃，原本還有些期待的表情轉眼變成痛不欲生：
“這套茶具可花了為師不少的銀子，徒兒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
這不搖晃還好，隨著他手中的力道加大，從葫蘆裏冒出來的白煙更加劇了一倍。
像一個煙囪似的不斷往外麵傾瀉，很快將兩名道士全都吞進煙霧裏，到最後逼得高於安不得不停手，葫嘴向上，才停下了這場鬧劇。
等到身邊的煙霧全都消散，看著在石凳上一臉震驚的徒兒，半天說不出話來。
石桌也沒了，清楚的記得在自己搖葫蘆前，身前的桌子還在的。
原來是這樣停止葫蘆的使用。
見師傅握著葫蘆似乎在阻止語言，從石凳上起身剛要開口，項劍南想要表達的歉意被老道士直接堵回。
食指緊緊的按著葫蘆嘴部，尾部兩指則不斷敲打著葫蘆身：
“徒兒你聽沒聽說過遮天蔽日，這葫蘆以後，可千萬不能拿出來。”
對葫蘆外形上的變化早已看到，心中仍在痛惜被它收進去的一應物品，高於安扭頭鄭重對項劍南說道：
“早知如此為師就應該毀了那麵小黃旗！”
“這葫蘆以後可就不姓善了.……”
“師傅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對高於安所說的話一句都無法理解，本想將屋中之前發生的事情說與師傅聽，見他已經心知肚明，項劍南隨即打消了這份念頭。
老道士的痛心僅限於消失的那些東西，話雖說的有模有樣，卻無法掩蓋他內心的本意。
他也沒想到葫蘆會變成這樣，跟以前比起來，驅動的時間明顯更長了點。
先放白煙，是個什麽意思。
“真武皂雕旗，遮星辰，閉日月，具有遮天蔽日、朦朧乾坤的神力。”
“如今與這葫蘆合為一體，收進去的東西恐怕再難取出來。”
說話間扔不死心，晃的那葫蘆裏再次傳來水流聲，高於安鬆開食指不停往葫蘆裏麵看。
最終沒有再掉頭將葫蘆嘴朝下，研究半天，從道袍裏拿出一張符紙。
“為師之前留窟窿就是想著日後方便取出，以後怕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
“真武皂雕旗，師傅你不是說它是假的嗎？”
“一個贗品，能有那麽大威力？”
也算因此知道了葫蘆為何一直破爛不堪，想著那些符紙應該不單純是用來增加威力的，項劍南開口衝高於安問道。
遮天蔽日、朦朧乾坤。
那可是真正的真武皂雕旗，難不成老道士之前騙自己？
即使他說了謊話，張大人和李進豈會不知，就因為一本日記，大晚上的跑過來給他們送神器？
任誰想都會知道不可能，除非是那張大人本就不認識，更何況自己對有沒有真的真武皂雕旗，目前都持有懷疑態度。
“當然是假的。”
指著葫蘆身上的小黃旗圖案，高於安示意他看一下上麵的那個皂字：
“就是假的也有威力，隻怪為師當初沒想到。”
“剛才的白煙若是沒有及時控製，再等上一段時間，整個平安觀相信都會看不見日月星辰。”
“煙霧聚集在一起遮擋視線，可不就和記載的一樣遮天蔽日？”
原來是這麽個說法.……
覺得老道士解釋的還算貼切，回想剛才的白煙雖然濃烈卻不刺鼻，項劍南繼而明白朦朧乾坤的意思。
有什麽能比在煙霧中看東西還朦朧，雖然是假的，這小黃旗卻也不是無所用處。
照師傅的話來說白煙是它放出來的，想想還是摸不透什麽原理。
“既然耽誤取出的話，在葫蘆地步再鑿個洞？”
想到自己的關公刀是怎麽來的，擔心以後會影響自己獲得“神器”，項劍南不久向師傅提議道，卻看到老道士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對徒兒的智商深表擔憂：
“徒兒你當做木工活兒呢，咱們平安觀的東西，質量一向硬的很！”
“這葫蘆別說給它開孔，就是想在它上麵留一個劃痕都難。”
“那你之前是怎麽做到的？”
“為師哪有那個本事，你師祖做的。”
……
“這個世界真有皂雕旗？”
在高於安的叮囑下將葫蘆嘴塞好，重新拿到葫蘆手心一片炙熱，項劍南轉而將它係在腰間。
師傅說葫蘆身上之前的窟窿是師祖開的，這牽扯到一個很讓人感興趣的話題。
“不清楚，你師祖當年也沒回答過此事。”
一提起師祖語氣變得不痛快，高於安目光幾經動搖。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老毛病，當年也曾被師傅教訓過，好在悔改過幾次。
“師祖都已經成為神仙，此事應該不會有假。”
看著璀璨的星空心中不自信，項劍南沒想到師傅對他的道也會產生懷疑。
神仙之說過於飄渺，夜深人靜，不便聊此類不恭敬的事。
話說完準備進屋，隻看到老道士在石凳上坐下：
“你師祖是仙不是神，大周朝修行之輩，不過都是些肉體凡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