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人在平安鎮,剛下馬車
025 人在平安鎮,剛下馬車
“施主戾氣太重,依貧僧看來.……打的好。”
拖著千瘡百孔的僧袍一步步走向項劍南,大法和尚的神色很是狼狽。
本來想以高僧的做派將事情進行收尾順便找回點麵子,在看到項劍南似笑非笑的眼神後又不敢了。
他現在心裏很虛,再次麵對項劍南時甚至都有些懼怕。
剛才的對招是自己輸了,如果這年輕人不收手的話,後果暫時還不好說。
畢竟在聽到自己認輸後青氣的攻擊便立刻停止,他與這年輕人當前也都受了不同程度傷,還好,沒有再波及到旁人。
“和尚,你聽到了嗎?”
側著耳朵像是在感受什麽,項劍南並沒有因為戰勝了大法和尚而盛氣淩人,隻是搖著手指點著頭,似乎在邀請他一起傾聽某種節奏。
一下兩下三下,直看的身邊的和尚們都忍不住跟著狂抓腦殼。
這年輕人指定有點問題,但是眼下卻又不敢說。
他們寺院的了空禪師最擅長處理類似問題,這種症狀,多半是修行期間太過執著而燒壞了腦袋,如果想要徹底根治,那付出的代價會有點大。
需要佛經洗滌七七四十九天,然後再削去其幾層修為。
最開始是不用損耗修為的,隻是在治療過程中總有人耐不住寂寞,才逼得了空禪師不得不動用武力,之後為求穩妥,都是直接先將其修為削去幾層再進行下一步治療。
一直削到最容易控製的境界才會停手,至於幾層,就看了空禪師當天醫治時的狀態了。
他覺得自己狀態挺好便少削幾層,不在狀態的話就隻能說一句阿彌陀佛。
“貧僧愚鈍,不知施主口中所說指的是什麽?”
牢記了空禪師曾經的告誡,大法和尚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被撓的開始發癢。
他是個很現實的人,向來隻信奉以實力說話,之前兩句話不說便對項劍南動手除了是因為看他不爽之外,最主要的一點則是自己曆來都是那麽幹的。
打的過就下死手,打不過則另外想辦法,無論是求饒或者跑路,相信總會有一條路是適合自己的。
如今看項劍南此等表現,大法和尚覺得自己輸的不冤枉。
了空禪師無數次說過,像這種因為太過執著而燒壞腦袋的,修為一般都不會太弱,跟自己相比,他們兩者的區別僅僅是看誰先發作。
自己發作是那種有意識的不計後果,而像這年輕人似的則是無意識的不計後果,雖然結果可能一樣,但是後者仍有手下留情的可能,要知道神智是會清醒的,無意識狀態下誰也說不準它會何時突然恢複正常。
“你這和尚,罷了……”
心滿意足後才再次睜開眼,項劍南隻覺得自己混身瘙癢難耐。
大法和尚的一記金光彷佛打開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毛孔,他能感覺到空氣在身體表麵正瘋狂的跳動。
這才是道果二品境界的馭氣吧,能清楚的覺察到天地之間氣息的流向。
使用青氣時,身體裏彷佛隨時都能得到補充,之前一直以為自己能使用青氣便是所謂的馭氣,現在想來,那隻不過是八卦中的術而已。
隻有與氣相連接的術才有靈魂,否則隻能是嚇唬人才有用的小工具。
盡管八卦此次並沒有出現,自己到目前為止的判斷也全都是猜測。
“誰敢傷害我玉清觀的朋友!”
在項劍南很想拍一下大法和尚的腦門做為報複時,不遠處,一直緊閉的玉清觀大門此時卻突然開了。
幾道身影幾乎同時從觀內跳出,看向眾人的眼神帶有不共戴天之意。
除項劍南以外,在場所有和尚似乎都成為了他們的敵人,幾人站在一起氣勢滔天,看起來像要滅掉一切假想敵。
大師傅回來了。
隻是隨意往四周掃了一眼,項劍南很快明白道士們為何如此勇敢。
有一個披頭散發的道士正在衝玉清觀而來,自己之前與大法和尚的事情他應該不知道。
隻是在看到那麽多人站在一起時表情中有困惑閃過,之後就三步一個眼神,強忍著心中好奇硬裝看不到。
正主回來,我也該走了。
最後看了一眼玉清觀的道士們,項劍南覺得自己笑的很燦爛,之後留下眾人,隻是特意與歸來的道士擦肩而過。
二人相識一笑,擦肩時隻是用一個眼神相互示意。
要理解的事情已經知曉,此次縣城之行可以結束了。
剛好,時間還來得及。
對麵寺院裏已經有更多的和尚走了出來,為求穩妥,還是先離開這條街再打聽馬車吧,不能亂,以防和尚們再趁勢撲上來。
……
顧了一輛馬車匆匆往平安鎮趕,項劍南一路上隻覺得此行不虛。
雖然沒有得到同行指點,但自己想要的那種結果卻已經得到了。
誰能想到意外會出自一個和尚手上,那暴脾氣,兩掌下來便打通了自己的任督二脈。
要說這寺院是該好好整頓了,那大法和尚,行事簡直太魯莽。
這一路心花怒放嘴裏哼著小曲,等到看見平安觀的屋簷,太陽才剛剛像西邊傾斜了一點點。
“師傅,我回來了。”
從腰間拿出銀子付完馬車錢,項劍南心情大好的連餘錢都不要了,看到高於安在門口正與人說話,掃了幾眼隻覺得是生麵孔。
平安鎮上好像沒這號人,估計是衝著豬妖的事情過來的。
“這是我那徒兒,剛從縣城回來。”
老遠便覺得自己的徒兒不正常,高於安說話時眼皮隨即耷拉了幾下:
“我這徒兒的修為怕是又精進不少,二十兩的要價確實很低了。”
這是在幹嗎?
聽高於安忽然說出二十兩,項劍南一時間不知道應不應該再說話,本來想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悅,站定身子後卻意識到有事已經發生。
師傅的眼光確實狠毒,一眼就看出自己身上的變化,隻是修為這種事情,怎麽就能跟銀子扯上關係呢?
和師傅麵對麵站著的人是哪位,為什麽看自己的眼神跟有某些特殊癖好似的,色迷迷的打量完幾眼才咧開嘴,一個成字說的簡直猥瑣至極。
難道在進行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是不是要把我項劍南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