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策反曺天空
站在城牆階梯中,西門大雷俯瞰滿街之景,根本不敢相信這種事情。
奴隸們英勇反抗,再配上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黑衣軍,整一個城池居然被敵人占領了!
待得西門大雷意識到事態嚴重性時已經晚了,他先前派遣大壯、大宏兩人前去追擊黑衣軍,現在再叫他們折返也折返不及,繒縣已經徹底淪陷。
“所以……西門大雷你還有什麽遺言?”
一道聲音突然響徹,西門大雷看去,在城牆樓梯口居然站著一人影,是趙臨。
看著如鬼魅突然出現的趙臨,西門大雷心如死灰:“你……你到底怎麽做到的?”
“用這裏。”趙臨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稱道,“原本直接攻城就可以把你滅掉,為此我可是準備了強大的武器,但是了……我想到了一個更容易打垮你的辦法。”
“什麽辦法?”
“策反你們。”
“策反?”西門大雷起初並不知道何意,直到看見黑衣軍中一名穿著白袍帶著四角帽的男人,那人是曺天空。
曺天空居然和黑衣軍們站在一起了!
瞬間西門大雷理解到,趙臨這“策反”之意,原來對方把曺天空策反了!
曺天空從城池街道緩緩走上樓梯,帶著落寞目光看著西門大雷:“將軍,大勢已去,投降吧。”
“你這個叛徒,居然背叛我!為什麽……”
“因為趙會長說服我了。我之所以造反初衷是不願被大秦欺壓,想為無力的百姓們反抗。但將軍的所作所為令我心寒……”
事情回溯到了兩天前。
兩天前,在曺天空的寢房中驀然收到一封信紙,紙上寫著“今晚亥時於裏合樹林相見”,落款人是趙臨。
看見這信時,曺天空心中惶恐,不明白為什麽趙臨單單約著自己相見。甚至於,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把信件呈遞給西門大雷,好讓西門大雷派遣部隊去裏合樹林裏把趙臨給抓住。
但最後他沒那麽做,反而如信件所說前去“裏合樹林”與趙臨會麵。因為信件裏還夾帶了一個信物,一件發髻。
旁人認不出此物,曺天空卻認得出來,是她妻子之物。他心裏惶恐,不知道趙臨對他妻子做了什麽,若是派兵抓拿反而害得趙臨把他妻子殺了,那就糟糕了!
於是,亥時“裏合樹林”裏,曺天空成功會見趙臨。
月光正好,光芒柔和。林子寂靜,偶會傳來幾聲狼吼聲。
趙臨站在一棵樺樹下,見得曺天空來了,直明來意:“和我一同造反吧,不要跟著西門大雷了。”
“趙臨……你當真一人過來?就不怕我叫人把你抓了?”
“你不會,你應該也認出妻子發髻吧?”
“你,你到底把我妻子怎麽樣呢!”曺天空非常生氣,他之所以成為反賊,很大部分也是因為家庭原因。
他生於一中部小縣,家景貧弱,因官府加重賦稅苦不堪言,最終導致一子嗣夭折。妻子曹氏夜夜啼哭哀傷不止,他愛著她,然而卻無力保護自己家庭,因此他才成為反賊要對抗整個大秦。
趙臨知道曺天空關愛妻子,便安撫道,“你妻子很安全,我沒打擾她,這發髻是派人偷來的。”
“所以你是什麽意思?偷我妻子發髻,是想告訴我,你控製了我妻子生死嗎?”
“不是,以發髻隻不過是誘你出來罷了。至於你要不要棄暗投明,這是你考慮的……”
“我不會背叛西門將軍的。”
“所以你縱容西門大雷屠殺繒縣百姓對嗎?甚至於在接下來的戰鬥中,還要讓他挾持無辜百姓作奴隸來對抗我們?”
趙臨的斥候軍早已潛伏繒縣,把裏麵的事打探得清清楚楚。
知道西門大雷暗地裏尋了一批人作奴隸,打算等兩軍交戰時,以奴隸作血肉盾牌。
以人作盾,自古不刃,為上天不恥之事,是死了都不能返生地獄的。趙臨調查過曺天空,他是反賊裏惟一一個良知沒有泯滅的人,他也曾出手勸止過西門大雷的暴行,為此,趙臨才會策反他。
見著此時曺天空已有所動容,趙臨繼續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曺天空,你此番助紂為虐,這和大秦對待百姓的行為又有什麽兩樣?”
“不一樣,大秦殘暴,在他們的治理下民不聊生!”
“在我看來都一樣,或者你們起義軍比大秦更為殘暴!畢竟大秦還幹不出屠城之事,你們幹出來呢。”
曺天空語塞,他心弦已隱隱動搖,隻是他在苦苦支撐著,他不願虧待了西門大雷的知遇之恩。若沒有西門大雷,他恐怕還是小縣城一貧民,甚至於早死於官府的苟政之下。
“不……我不會聽你的。”
“曹軍師,可有想想以後你的子女們怎麽看待你的?我你還有兩個孩子吧,都是女孩子,若是繒縣屠城之事發生在你的家鄉,你女兒受到玷汙,你又作何感想?”
“別說了,閉嘴!”
“曹軍師,棄暗投明,讓我看得起你,也讓你家人看得起你吧……我們一起改變這個國家,讓我們都成為英雄!”
趙臨這最後一句話,像是一把銳利的長箭直擊曺天空的心髒。他不再苦苦撐著,眼眶飽含的淚水也一並掉落。驀然,他落淚了,月亮光芒映襯中,那滴滴淚水如同晶瑩玉珠。
“趙臨,我明白了……我答應你完成策反。”
時間流轉回到現在這個時刻,曺天空在城牆階梯上便述說起他與趙臨的會麵。
西門大雷聽後,滿是不相信:“這就是你背叛我的原因嗎?曹軍師,你就這樣置我們兄弟情義於不顧?”
“西門將軍,對不起……”
“曺天空,我要殺了你!”西門大雷非常氣憤,提著一把長劍衝過來了,如同一頭發瘋的獅子。
趙臨冷漠看了對方一眼,一揮手,黑砂及四位魁梧的士兵就衝了出來把西門大雷按倒在地。
西門大雷想要掙紮,但以他一人之力根本掙紮不脫,他隻能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