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買許多鐵
林玉風:“買是能買,但代價會特別大。”
趙臨需要買九千斤鐵器,要購買這麽多得跑遍全國各地的私人商會秘密采購,價錢約要十萬兩黃金。
區區十萬兩黃金,以趙臨的財力當然不成問題了。問題在於,鐵料受到官府管控,買到也不好運輸,風險極大,搞不好要殺頭的!
“我計算了下,購買、雇人運輸、倉儲……這一係列加起來最少得要三十萬兩黃金。”
趙臨倒吸一口涼氣,還真是貴啊!
其實九千斤鐵料通過合法渠道購買僅僅需要五千兩黃金就夠了。
之所以要三十萬兩這麽多,全因為是違反秦律購買,買和運的夥計雇工要承擔許多風險,因此要給那些人加價。畢竟人家是拿命在幹活啊。
此外是,真把九千斤鐵料買完,中間得耗費長達三個月甚至更久,單單是時間一條就是趙臨承受不起的。
火銃、裝備武器,這些造反必備的物件是亟需的,不能等!
“我明白了,我另外想想辦法吧。”
夜晚,酉時,陶縣北城郊區的城寨。
此城寨是最近剛設立的據點,外圍布滿防禦用的木樁,內部是木搭的氈包,日夜有士兵巡邏,配有哨兵塔和烽火營,守衛森嚴。
這城寨由永恒商會興建,用途有兩樣。其一,訓練新兵學習技藝。其二,看管要犯。
其中趙臨親自創建的“工具人大隊”就被關押在城寨裏,這些人將接受勞動改造,每日每夜的幹活,沒有人權,沒有休息,十分苛刻。
此時城寨大牢,一間粗木囚室,方七七睡在草席墊著的涼地板中,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入眠。也怪不得他這模樣,地板潮濕、蚊蟲鼠疫、加上白日勞作帶來的身體酸痛,這一切的一切如何讓他能安心入眠。
“啊!”方七七忽然呼喊了一聲,他受夠了,心中鬱悶遲遲得不到釋放。
結果他這麽一喊,不僅僅引來同囚室的犯人注意,還引來了官兵。
幾名看守就過來看看是怎麽一回事,其中一人用木棒敲了敲囚室的木牢,冷斥問道:“剛剛是誰在大喊大叫啊?這大晚上的你們不睡,我們也得睡啊!”
囚房寂靜,鴉雀無聲,沒有人回答胡子看守的話。
這可惹惱了看守,他再次發聲:“到底是誰亂喊的,如果都不說的話,我把你們全部都抓起來打!狠狠地打!”
牢房共有六個囚犯,他們幾乎都被看守們修理過,此時心生畏懼,囚犯們便把方七七給指認出來了。
短胡子看守嘿嘿冷笑:“原來是你啊,方七七……”
“看守大哥,我剛剛作了一個噩夢,所以……”方七七戰戰兢兢地說著,結果話才說到一半他已經被看守拖出去了。
一翻拳打腳踢,棍棒侍候,方七七在牢房外頻頻傳出悲慘叫聲,直到被打得不省人事時才被放回牢房。
短胡子看守冷哼道:“看你們誰還敢半夜亂叫,再亂叫,繼續打!下次我們就不會這麽手下留情了。”
看守還真是手下留情了,都快把方七七打死過去了。
待得看守們走後,同個囚房的犯人過來看看方七七的狀況。
其中光頭大喊,劉大頭,他本是方七七的手下,見得以前的大哥被打,他匆忙過去抱了起來,“七七大哥,你沒事吧……”
“我身體好疼。”
“哎呀,七七大哥你喊什麽了,這就是自討苦吃啊。”劉大頭看向同囚房的三當家東紅火,小心翼翼問著,“三當家,我記得那裏還有膏藥吧?給我點吧,七七大哥都傷成這樣了。”
東紅火很沉默,也沒開口,就把一個如紐扣大小的藥膏遞了過去。
劉大頭為方七七上藥,如此一來方七七總算舒緩了些。
但躺在地上,方七七越想越是不平衡,憑什麽他們要遭受到這種虐待?他們本是山寨之主,活得瀟灑快樂,每天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還有美女侍候著,今天他們卻淪落到階下囚了。
“紅火……你甘願就這樣一輩子嗎?我們就成了別人的奴隸?”
“方七七,你想說什麽?”
“我是說,你就要一輩子被趙臨當奴隸使喚嗎?我不甘心!”
劉光頭看著方七七這樣激動,連忙作出噓聲手勢,這裏是永恒商會興建的城寨,到處都是永恒商會的人,方七七要不小心說錯話,又得給人打了。
方七七顯得不管不顧:“我已經沒什麽好怕的了,與其遭受這樣的生活,還不如給人活生生打死算了。”
“你聽過一句話嗎?好死不如賴活著,或者說,苟且偷生。”
“東紅火,我可沒你這麽有學識,你就直說吧,到底什麽意思!”
“活著,等待機會,我相信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東紅火靠在冰冷的磚牆,月亮光透著窗戶打落在他的臉頰,他的一雙眼忽閃忽閃尤其明亮,像是一頭埋伏著的大老虎。
時間匆匆如白馬過隙,兩天後的清晨。
陶縣城門口,這裏駐有一支商隊,近百人規模,四十輛馬車,大部分馬車上都裝載著滿滿的貨物。
商隊最中央的一輛馬車顯得有些特殊,馬車後是奢華車廂,錦繡絲綢點綴,車廂寬闊。
車廂裏,赫然坐著兩人,是趙老爺和李管家。
“老爺,在陶縣裏買的東西都已經裝載好了。”
“那就出發吧。”
李管家這就招呼著車夫發動,車緩緩而行,然而還沒行了一個軲轆,突然就刹車了,馬鳴聲“嗚嗚”。
李管家不由懊惱:“車夫,怎麽回事?”
“幾位客官,前麵有個少年在攔車啊。”
車夫才剛說完沒多久,車廂的簾子就被掀開,從外麵鑽進一人。
“兩位好啊。”趙臨笑眯眯地打著招呼了。
看見趙臨出現,可令得趙老爺兩人驚到了,敢情剛剛在外麵攔車的就是他了。
若是旁人,李管家定要重重抓拿懲治,但見來人是趙臨,於是他小心翼翼地看向趙老爺,不知道老爺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