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表白
“我明白，但我不想讓趙哥哥為難，我要走了……”方柔兒紅著臉，就這麽轉身跑掉了。
方大娘滿臉錯愕，反應後連忙叫喊，但如何叫喊也喊不回來。
“這丫頭到底怎麽回事，之前都已經下好決心的啊。”方大娘滿滿不理解。
趙臨倒是理解，小姑娘害羞又不想讓他難做，於是這般一走了之。真是個善良的女孩子。
“大娘，謝謝你的好意，柔兒確實很適合當妻子。”
“對吧對吧，大娘我也這麽覺得，所以你是同意這成親之事呢？”
“哈哈，我不是說了得晚點嗎，給我一年時間可成？一年後若無意外，我當上門提親去。”
“好好，這可是小臨你說的啊，大娘我記著了！”方大娘開心得一蹦一跳活像個孩子，畢竟柔兒和趙臨都像她的親生孩子，孩子有喜成親，哪會不開心啊。
午時，趙臨在大宅用膳後前去城郊瓷窯看看情況。
畢竟提升瓷器產量是大事，他來到後就教阿斌如何製作“白釉瓷器”。
好在阿斌在製瓷這工作中非常聰明，又加上“白釉瓷器”製作方法幾乎和青花瓷雷同，就是減少上釉這個步驟即可，花了一炷香時間提點一下，阿斌就學會白釉瓷器的製成之法。
距離未時還有點時間，按照計劃趙臨便前去城郊軍營。
城寨軍營，木欄鐵籬，烈日當曬，一排排士兵在沙場訓練。
原本軍營是軍中重地，普通人遠遠看一眼都會給人攆走，更別說要進去找人。趙臨持有縣尉的銅牌，亮出銅牌，大大方方就成功進入。
軍寨中央的白布帳篷，苟步軍正研究著陶縣的軍用沙盤，時不時皺眉，似乎有什麽苦惱。
“大人，有一名叫作趙臨的平民說是來找你的，是否讓他進來？”帳篷外傳來士兵的聲音。
聽得是趙臨來了，苟步軍可驚喜，連忙叫人快快請進來。
“小兄弟啊，想死你了！今天居然過來，難道是想清楚要加入我陶縣守城軍嗎？”
“苟大哥，這入伍之事不急，不是說好容我考慮考慮嗎？”趙臨亮了亮手裏提著的一壺酒，“今天來，是和大哥喝酒的！這是我釀造的神仙醉，大哥嚐嚐看。”
一提到喝酒，苟步軍兩眼放光，他最愛喝酒了，而且還是“美人醉”，這個可貴得很了！
之前苟步軍就喝過一次趙臨帶來的美人醉，一喝，念念不忘，後來想再喝就得買，打聽一壇得要十五兩黃金，他立刻打消這念頭，這根本不是他能喝得起。
現在又有免費“美人醉”喝，苟步軍當即端上兩酒盞，誓要和趙臨不醉不歸。
咕嚕咕嚕，一杯下肚，縈繞在苟步軍心裏的煩心事似乎都一消而過，不由拍著桌子叫道，“爽，真爽啊！”
“大哥你這麽愛喝酒，明天我讓下人送五壇美人醉來如何？”
“當真？哎呀！還是趙小兄弟好啊，好啊！”
想到那麽昂貴的美人醉能痛快喝，苟步軍心裏一陣美滋滋，話都不由變多了。
“兄弟啊，今天你要沒來陪陪我，我都要愁死了！你也不知，近來桃林山那群山賊越來越猖狂，可氣人！”
桃山林，陶縣附近的矮山，海拔五百米，常年居住山賊，專門劫搶過往路人錢財貨物。方大叔押運一車“美人醉”就曾被這貨山賊劫過。根據苟步軍所言，近半年山賊人數越發眾多，達千人之眾，已行程嚴重的禍患。
要知道一個小點的縣城，士兵衙役總數不超過兩千人。大點的縣城也不超過四千人。
苟步軍頭痛得是，任由山賊繼續發展壯大，萬一他們來攻打套現，生靈塗炭。
趙臨問：“大哥，那趁他們沒壯大前打掉就好啦。”
“並不是這麽容易，以陶縣現有兵力根本沒辦法對付，我已經和郡尉申請增援兵馬，那混球遲遲沒給我回複。”
怪不得苟步軍這麽煩憂了，想打山賊又打不動，因為沒人。
當然他也想進行征兵，奈何這個舉措無用，陶縣是小縣城，大部分百姓都已服役滿一年，就算征兵也無人可征。如果強製征兵那也行，但如此做法會喪失民心，惹得眾怒，苟步軍心存民意，自然不會這麽做。
如今聽著苟步軍在吐槽埋怨，趙臨心生起一個念頭，不如去幫這大哥吧！
起兵造反第一步是什麽？是要有兵！平常時期大規模召集人手，會被視作反賊，傭兵作亂。但如果以幫忙攻打反賊為名義成立軍隊，則不會，甚至還能得到苟步軍的支持！
於是趙臨作出一副關切模樣道，“大哥如此煩憂，小弟想幫忙盡一二分之力。不如我花點錢財雇些農民去打山賊，您看如何？”
“兄弟，當真？你可不要哄我開心啊！”
“我從來就不欺騙大哥！就是需要給我點時間去招人，畢竟和山賊拚命，也怕不好招啊。”
“成成成，你看看能招個一百人不？招多點，我到時再想個計策發起奇襲，準能把山賊打得人仰馬翻！”
於是兩人商議，七天後待把人招得差不多，兩人再洽談如何去攻打山賊。
談完後，苟步軍顯得異常開心，喝酒都是大口大口。
“大人！郯縣縣尉已到！”帳篷外，一名士兵傳話。
聽得是郯縣縣尉來了，苟步軍直歎：“真是掃興，這小子怎麽偏偏選這時候，打擾我喝酒的雅興！”
“大哥？是有公務要忙嗎？”
“是啊，你在這稍作下，我去去就來。”
苟步軍這去去就來，可不是真的去一會兒，趙臨坐在帳篷一等就等了半個時辰。
這搞什麽？那麽久！
好奇心驅使下，趙臨把頭探出去張望，在離帳篷一裏外的軍營訓練場，一堆的士兵聚攏，似在搞什麽活動？因為人太多，也看不清在做什麽。
帳篷外有兩士兵守候，趙臨探頭問道；“喂，兵大哥，那邊在搞什麽啊？”
一粗眉士兵道：“角抵了，郯縣縣尉想討糧，但我們陶縣糧食也不是特別充足，於是提出角抵，贏者可從敗者方拿一百擔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