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永恒商會
三天後，永恒商會悄悄開辦，和其他店鋪張羅打鼓不同，趙臨顯得非常低調。
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早上時還沒多少顧客，到了下午已是門庭若市。來購買的都是窮苦百姓，一批接一批，好不容易備上的三十壇啤酒一售而空，想賣都沒法賣。
觀察了一天後，趙臨發現銷售過程中存在不少問題，於是吃過晚飯後就召集大家開了個會。
會議有兩點急需解決。
首先是安保，今天賣酒的火爆程度十分嚇人，有些百姓是靠搶的！於是讓阿狗五兄弟這幾天都守在店鋪，維持秩序。
另一點是產能，啤酒賣到下午已全部清空，隨著知名度擴散未來生意會越來越好，產能定然更不上。現在需要招募更多更多的人手。
阿狗踴躍舉手道：“臨大人，我能招到人，很多很多的人。”
“哦？”
“我有些兄弟姐妹在陳郡生活，最近那邊不知道怎麽回事很亂，他們都過來投奔我了，不知道能不能在這裏謀點事？”
“可以啊！”趙臨正缺人手，既然是阿狗的親戚那更好了，於是讓方大娘安排下，到時阿狗的親戚都跟著方柔兒學習釀造啤酒，爭取短時間內提升產能。
這是阿斌也開口，說他也有陳郡流氓來的親戚投奔他，問能不能安排在窯池工作。
一聽又是陳郡，趙臨不由想著那發生什麽事，那麽亂的嗎？後來回想曆史教科書才記起，陳郡不就是陳勝吳廣揭竿而起的叛亂地嗎！
公元前208年秦始皇病死，一病死的第二年，陳勝吳廣在陳郡大澤鄉發動起義，項羽劉邦等人紛紛響應。
現在是公元前207年，算算時間也快了，想必陳郡那邊已經搞著逆反吧。
“這樣子吧，陳郡流亡來的，隻要身家清白的通通都要，我這就缺人。”
“好！”
“那麽大家還有問題嗎？沒有的話，這次會議就散了。”
現在已是亥時，相當於現代22點，這個點數對於早睡早起的古代人來說已經很晚了，像方大娘都連連打著哈欠，開完會，也就讓她們歸去休息。
大家走時，趙臨單獨留下了方柔兒。
“哥哥，是有什麽事嗎？”
“最近工作得怎麽樣？”趙臨關心起來了，因為他看到這女生滿臉疲倦，走路都一顫一顫的，怕近段日子沒休息好。想來也是，永恒商會開得緊急，籌備商會階段需要準備大量啤酒，為此她可忙前忙後完全沒休息了。
方柔兒很堅強，搖搖頭稱著沒事，她還能繼續工作。
“好，但記住不要死撐，實在不行一定要休息，你可是肩負整個商會的未來，你要倒了，我的啤酒誰釀造呢？”
被趙臨那麽一嚇，她趕緊乖乖點頭，稱累了肯定會休息。
事實上她肩頭上責任很大，釀造啤酒的具體配方隻有他和她兩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那麽啤酒怎麽釀造？采取現代的分工式釀造。即一批工人隻需負責篩選原料，一批人隻需負責糖化……
把工序分多個步驟交給不同的人做，就能有效防止配方泄漏。
方柔兒負責統管整個環節，相當於管理者，她雖然不需要親自參與製造，但要教人和監管，工作量比其他釀酒工隻高不低。
在送方柔兒回去時，趙臨就許諾，等啤酒釀造穩定下來後給她放個長假。就是小丫頭不好意思，連連拒絕。
殊不知，今早永恒商會開業，無形中給陶縣的酒業帶來強烈的衝擊，股股暗流四處湧動。
夜晚間，浩記酒莊的二掌櫃正在櫃台處算帳，一邊算一邊搖頭，待算完後這就給周浩作匯報。
“東家，算出來了……今天隻賣了五壺清酒。”
“什麽！”周浩驚得從太師椅中跳起來。
沒錯，浩記酒莊的酒類銷售大跌了八成，大半生意損失，而這都歸咎於永恒商會！
其實今早周浩就收到消息，釀造“神仙醉”的人開了一個商會，說要賣酒。本來周浩還不屑一顧，認為“神仙醉”不過是運氣下機緣巧合做出來的，真要做白酒買賣，對方哪可能敵得過浩記酒莊。
哪知今天“永恒商會”一開業，浩記酒莊生意徹底黃了，原本來他家買廉價清酒的百姓全部都跑去永恒商會買“啤酒”，簡直豈有此理。
“這個啤酒真有那麽好喝嗎，能搶我這麽多客人！”周浩都懷疑了。
“東家……我今天特別差人也買了點，你試試味道。”
周浩一嚐，臉都變得鐵青，這酒的味道是真的好！後來打聽，一壇才賣十錢，臉色更是難看了。
再讓這酒賣下去，浩記酒莊肯定不用開了！
二掌櫃知道情勢嚴峻，問道：“怎麽辦？東家，要不我們找找周遊徼？”
“不成，大哥到底是官家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想讓他出麵。”
“那可怎麽辦啊，東家……”
“永恒商會的店家是叫趙臨吧？我明天和他談談看，說不準哄騙一番能讓他和我合作。”周浩目光微微閃爍，如一條潛伏叢林的毒蛇。
翌日晌午，陽光高掛，酷熱非常。
林玉風正坐著馬車向趙家出發，待到了地點，從馬車落下時，他整個人呆若木雞。
對的，他看到趙家大宅進行改建，原本是座普通的石頭瓦房，現在改成兩層樓的磚房，外形平平整整，房梁采用鋼材結構。
這是什麽屋？他過去從來都沒見過！
趙臨正帶著一鐵製的帽子，手拿紅色小短棍指揮著家仆幹活。
“不是告訴你們了嗎？那邊先把地基打牢，不打牢房子容易塌的！”
“喂喂，這位大哥，鋼筋得和水泥土混在一起，別把木塊也摻進去啊！”
“這水泥誰調的啊？水放多了，你以為在煲粥嗎？”
整個施工地都是趙臨的聲音，看著他似乎很忙呢。
林玉風小心翼翼上前，壓低聲音問：“臨小兄弟，有空嗎？我今天是來作結算的……”
“哎喲，是林公子啊，有失遠迎，但我現在沒空，把錢放下你就走吧。”趙臨隨意地敷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