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心事
關了直播後的南秋水和顧星河又待了一會,南秋水在地上一個接一個的踩著腳印。
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麽一般,抓起一捧雪團成一個球向顧星河丟了過去,砸在顧星河的身上。
都到了雪鄉怎麽可能不和顧星河來一場打雪仗呢,雖然兩人都已經二十多歲了,但兩人一點沒有想讓的意思,你來我往玩的不亦樂乎。
遠處來拍日出景象的攝影師看著這樣唯美的畫麵將兩人打鬧的場景拍了下來,誰也不能想到後來這些照片會是另一個契機。
兩人打的累了,也就什麽都不管的躺在了雪地上大口的喘著氣,休息了一會,顧星河伸手將南秋水拉了起來。
下山的時候,顧星河帶著南秋水騎著雪摩托到達了新的景點夢幻家園和農家院落,這兩個地方有著雪鄉最特殊的兩種交通工具狗拉爬犁和馬拉車,南秋水看著眼前的大型犬,雖然很乖巧訓練有素,還是覺得不忍心,所以她和顧星河選了稍微能接受的馬拉車,走的時候顧星河就將摩托請人還了回去,然後和南秋水一前一後的坐上了馬拉車。
路過風景絕佳的地方,顧星河給南秋水拍了很多照片,南秋水一開始是拒絕的,但是架不住顧星河撒嬌便也配合了起來,兩人還緊靠在一起拍了合照,別的照片南秋水都沒有要,隻要了那一張合照。
下午的時候又去了東升雪穀體驗【雪上飛碟】,穿東北服飾當一回花姑娘和純爺們,而晚上就去篝火晚會燃呲花,看煙花跟著農家人一起載歌載舞。
白天有多開心,晚上自然有多累,就算是顧星河也不得不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天顧星河帶著南秋水去周邊亞布力滑雪旅遊度假,南秋水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滑雪場,,聽顧星河說這是中國最有名的滑雪勝地,也是世界滑雪愛好者的天堂,雖然南秋水不會滑雪,但是她可以學啊,相信學霸。
她抱著滿滿的決心看著顧星河在專業的滑雪賽道上來了兩次刺激的【雪上俯衝】,而自己隻能在教練的指導下掌握基本的滑雪技巧,蹣跚學步。
兩個小時候,南秋水在不斷地嚐試和摔倒中慢慢的好了起來,雖然不能像顧星河這麽順溜,但是總算可以慢慢的跟在後麵,顧星河也沒有急躁慢慢的教著南秋水如何切換滑雪姿勢,如何轉彎和刹車。
一步一步的帶著南秋水,南秋水也慢慢的跟上來了,一個上午的訓練過後,中午吃完了飯,下午南秋水已經能跟著顧星河在滑雪場內隨意來去,然後顧星河就帶著南秋水從纜車上坐了上去帶著南秋水在中級賽道上來來回回,然後自己又去高級賽道上滑了一會。
南秋水看著放飛自我的顧星河,這樣無拘無束的將天性展露在人前,不由的跟著開心起來。
趁著顧星河在高級賽道滑雪的時候開了直播和粉絲們分享著今天旅遊的樂趣,以及安利一下這個滑雪場回答粉絲們的問題,宣告了今天的直播結束。
累了一天的兩人早早的回到了雪鄉酒店休息了一番,再晚一點的時候南秋水已經睡了,顧星河卻偷偷的去了外麵,他開著車輕車熟路的找到了母親的墓前。
就這麽靜靜的站著,夜晚的天氣更加冷冽叫人牙關都開始打架,顧星河站了一會離開的時候才輕輕吐了一句。
“你留下的空白我找到了新的溫暖填補了,雖然沒有體驗過你的溫暖,我想大概也一樣溫暖吧。”
然後驅車又回到了酒店,整個人身上壓著厚厚的雪,顧星河沒有打開自己的門,而是敲響了南秋水的房間,睡眼惺忪的南秋水起身來到門前問了句。
“誰啊?”
來人回道:“是我!”
南秋水立馬打開了門,看著身上掛滿了雪的顧星河,南秋水什麽也沒說,隻是拉過他冰冷的雙手,幫他脫掉外套,給他拿了雙拖鞋,用毛巾擦幹他頭發上的雪水後才將他圈入懷中,用自己溫暖著顧星河。
冰冷的感覺刺激著南秋水,睡意全消。
她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她隻知道他很冷,從心而來。
大概她想到了一點。
顧星河將頭埋在南秋水的頸間,貪婪的吸取著她的溫暖,兩個人都沒有過多的說話,雖然知道顧星河在回來的時候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但終究是撐不住了吧。
顧星河也不知道自己怎麽這麽脆弱了,自己之前麵對父親的責怪:“沒有你,你母親也不會死”時他都能堅定的抵抗著情緒,反而是和她呆了幾天這種情緒就壓製不住了。
她覺得他想要一個出口,打開心結的出口。
顧星河擁著南秋水低低的說道:“我沒見過我母,她生我的時候難產走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她不要生我,顧岩鬆說都怪我,所以我們總是在爭吵,外公外婆疼我,我知道他們也舍不得母親所以更加優待我,我是母親用命換回來的。”
顧星河的每一句話都帶著些許的自我厭惡,那是一種讓南秋水很無力的表現,她從來不知道顧星河的過往,單親家庭長大的他,父親將母親的死算在他的頭上,一步一步走來,他總是習慣性的隱藏自己的情緒,永遠看著若無其事姿態慵懶,好像天地都不在眼前。
南秋水抱著的手更加緊了,她不知道怎麽勸慰。
隻開口道:“你還有我!”
“還有外公外婆”
“我媽媽以前說過,懷著我的時候胎不穩特別擔心,盡管生產是有風險的,但她還是毅然絕然的生下了我,我想阿姨也是一樣的,如果再來一次,她還是會選你。”
南秋水輕輕的講述著,似乎每一句話和每一個輕輕的拍打都能夠印在心底,而顧星河悲傷的情緒也在話語中慢慢消散,兩個人就這麽相互依偎著睡去了。
當顧星河醒來的時候看著在懷中還在熟睡的南秋水,輕輕的吻在了她的額角,可惜了大胡茬子將南秋水紮醒了,南秋水抱怨的說道:“顧總,你該刮胡子了,給我臉都紮疼了。”
顧星河聞言:“哦~是嘛!”然後又用下巴向南秋水的臉上紮了過去。
南秋水推拒著,兩人又是一番拉扯過後才起了床,各自洗漱,做完這一切已經是中午了。
兩人收拾好行李又要奔赴下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