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北方戰起(一)
“蘇將軍,情況不妙,敵軍又有兵員補充,而且攻擊強度更甚一個月之前,想要繼續堅守,恐怕難度太大。
趁現在敵軍還未完成合圍,我軍還有機會撤離,否則一旦被他們合圍成功,那這些兄弟恐怕就要全部留在這裏了。
今天敵軍的攻城力量看似沒有區別,但可以隱隱約約感覺到,東麵的攻擊要弱一些,這或許是對手故意的破綻,也可能是他們剛剛攻城,還沒有完全施展開來。”
經過一天的艱苦守城之後,高覽站在城頭之上,對蘇定方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敬誌,要想對我軍合圍哪有那麽容易,雖然清淵城被占領,還有其他路可以撤離,敵軍不可能對我們完全合圍。
明天你帶五千騎兵出城,為我軍探明情況,隨時撤離做好準備!”
“是,蘇將軍!”
看著從界城方向,如同火龍一般蜿蜒而來,匯聚到軍營的援兵,白天大戰時蘇定方就在城頭親眼目睹,雖然還有所懷疑,但心裏已經相信了幾分。
高覽帶兵連夜衝出了城池,狄青隻是做了象征性的阻攔,等他徹底突圍出去後,才派出了李存孝統領的虎豹騎。
第二日,第三日.……
連續強攻五日之後,臨西城已經岌岌可危,隨時都有可能城破,但蘇定方仍然在頑強堅守。
不過隨著士卒越來越少,蘇定方對於守住臨西城也越來越沒有信心,派出去的高覽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也不知道情況到底是什麽樣。
就在南方大戰之時,北方的東部鮮卑,以及遼東三郡的公孫度,還有並州的羌胡,同時入侵上穀郡和右北平郡。
“閻太守、國長史,東部鮮卑和遼東公孫度,號稱十萬大軍前來入侵,並州羌胡也號稱五萬入侵並州,此時我軍需要派出虎賁軍在外騷擾,讓對手無法全力攻城。
隻要對手不能一鼓作氣取得實際戰果,那就會再而衰,三而竭,等到時機合適,我軍便可進行反攻。”
漁陽太守府內,韋皋、尉遲恭和公孫成帶著少量士卒到了漁陽城,協助閻柔防守。
到了漁陽之後,他們果然發現異常,閻柔雖然表麵堅守,但卻沒有任何動作,而且還派人監視。
“韋將軍、尉遲將軍,我軍本來就兵力不足,如果再分兵的話,守城的力量隻會越發薄弱。
如今對手兩路進攻,我軍隻能守住一方,目前堅守古北口是最明智的選擇,代郡那一邊就隻能看烏桓大人慕容將軍了。”
“閻太守,我們來漁陽郡時,主公特意叮囑過,幽州好不容易恢複元氣,不可讓外胡在幽州境內肆掠,必須禦敵於外。
大司馬已經派鮮於輔和鮮於銀將軍統領兩萬士卒來援,有這些兵力在,同時守住古北口與代郡,也不是不可能。”
聽完韋皋的話,閻柔麵色明顯有些難看,韋皋和尉遲恭的到來,讓他感覺到了威脅。
這些年的建製雖然是虎賁軍第四軍和幽武卒第二軍,但實際兵力已經擴充近兩倍,實力強大起來之後,欲望自然也隨之增長。
“阿成,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漁陽郡的情況,主公他又哪裏會全知曉,如今的情況我軍確實無法雙線作戰。
至於大司馬派出的兩萬士卒,上次就被打得丟盔棄甲,現在又如何是那些虎狼之師的對手,還不如別來添亂。”
“閻柔,我看你是想擁兵自重,主公果然所料不錯,機會已經給你了,既然你自己不要,那就別怪我們了!”
“哈哈哈……就知道你們來者不善,子尼,動手!”
“是,將軍!”
聽到閻柔的吩咐,國淵沒有任何猶豫,隻不過最後的結局和他想象的不一樣,國淵的長劍已經懸在他的脖子上。
“子尼,你!”
“閻太守,主公對你恩義有加,你居然暗中勾結袁紹,想要讓主公在南線大戰時,讓後方大亂,陷黎民於水火,此等險惡的心,隻會是千古罪人!
你的罪證我已經收集齊全,你就算狡辯也沒有任何用,我現在不會殺你,等大戰結束後,會押送到北平城,聽候主公發落!”
尉遲恭走上前去,替代國淵控製住了閻柔,在來之前公孫越有過密令,告知國淵可以信任,他們雖然不知道原因為何,但還是選擇無理由信任。
如今國淵的作為,表明公孫越果然有識人之明,局勢也徹底被他們所掌握。
國淵在演義中雖然筆墨極少,但正史上卻是濃墨重彩,雖說不上治世之才,但也是一員良臣。
國淵,字子尼,樂安郡蓋縣人,三國時期曹魏官吏,漢末經學大師鄭玄的高足,曾跟從管寧、邴原避亂遼東,後來回歸中原,曹操任其為司空掾。
而國淵亦忠於職守,在朝議上討論問題時,經常厲言疾色,敢於發言,正直無私,曹操推行屯田製,令國淵負責處理屯田事宜。
國淵發揮其管理才能,多方麵平衡政策利害,將屯田的土地分配給人民,又按照人民比例安排吏員跟進,更列明屯田的各項實行措施,短短五年間就令到國家倉廩豐實,百姓亦能安居樂業。
曹操征伐關中,留國淵作後勤,擔任居府長史,統攝府中諸事。
不久,田銀、蘇伯於河間造反,將軍賈信破之,田銀屬下千餘人眾請求投降,程昱勸曹操不誅降眾,國淵亦認為請降餘黨並非首惡,為其求赦,結果這千餘人都得以保命。
後來國淵任職太仆,位列九卿,最後卒於任內。
被曹操征召任司空掾屬,每次在曹公府上議論政事,國淵常常正色直言,謙讓無私,曹操想廣泛地興辦屯田,讓國淵主持這項事務。
國淵屢次陳述應當增減的項目,考察土地,安置民眾,計算百姓數量,設置官吏,明確考核的辦法,五年的時間裏,就使糧倉豐實,百姓競相勉勵,樂於這項事業。
國淵雖居於列卿之位,但是仍穿布衣吃素食,把俸祿賞賜都分給親朋故舊,自己卻保持著謙恭節儉,最後死在官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