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問安謝恩
登南一回府,清漾立馬帶人迎過來。她歡喜的很,完全沒有察覺到登南的異樣。
“夫君今日回來的稍晚了一些,可是遇到了什麽事?我擔心的緊呢。”
清漾一邊用憂慮緊張的表情訴說著擔憂,一邊差人安排了晚膳過來。她親手盛了一碗湯遞到登南手裏。“來,嚐嚐味道如何?我第一次燉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登南雲淡風輕,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低頭嚐了一口,點頭讚賞。“嗯,不錯,你的手藝是越來越見長了。”
清漾笑的跟一朵花似的,自以為眼前這個男人已經被她拿捏的死死的了。她是真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嫁給了登南,一個比她父親還要寵她的男人。
幾乎能給她這世間的一切,對她還是專寵。嫁過來這麽久,還沒聽說過有像他這樣地位的人隻娶一房妻的。明明有財有貌,卻隻對一人專寵,估計滿城的女人都在羨慕嫉妒著她呢。
登南對她是千依千順的那種,溫柔至極,寵上天溺入水的寵愛,沒限製的濃情,恐怕這世上再沒有哪個女人的幸福可以與她匹敵,她真是太得意了。一輩子都這麽順,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都讓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登南放下手裏的筷子,裝作想起什麽的哦了一聲,他看向清漾。“對了,你猜我今天在街上看到誰了?”
清漾完全沒有意識到不對,還反著過來調笑。“你可真是越來越會耍笑了,我又不是神仙,哪能算得出你見了什麽人?”
“香杏,是香杏,從前替我綰發的那個丫頭,你還記得嗎?”
登南說的很平淡,但眼睛卻一直盯著清漾看,他在看她的反應。
清漾聽到這個名字,自然一下子就慌了,眉毛上都能看出波動的曲線,但麵上依然拿出了淡然。“是嗎?會不會是你看錯了?她不是隨她父親回鄉下了嗎?”
“起初我也不敢認,但她過來給我行禮,還說她是香杏。”登南臉上帶著笑,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
清漾卻開始滿臉不自在,故作鎮定,那笑很勉強,像是用筷子在支撐。“那或是她父親又帶她回來了吧,畢竟這城裏什麽都好,人人都向往。”
登南用定格的目光深深看了清漾一眼,沒再說話,低頭吃飯。
清漾卻不安起來,非常心虛的打探道:“那她有沒有對你說什麽?比如她為什麽回來?”
登南重新抬頭,回答的很幹脆。“沒有。”清漾的心稍微往下落了落,他緊接著說道:“不過她說想要回來拜候一下你,感謝你曾經的恩德。”
清漾的臉開始向刷白漸變,立馬阻止道:“那就不必了,都出府的人了,沒必要再回來走這個禮序。”
登南一臉可惜的樣子,還帶了幾分愧疚出來。“是嗎?我不知道夫人不喜這個,已經帶回府來了。”
他吩咐隨從,“去,把香杏帶來,給夫人問安。”
這個命令完全沒有問清漾的意見,清漾是真慌了,連忙阻止道:“不,不用了,夫君,真的沒有那個必要。”
“夫人,你怎麽臉色有些不太好,可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許是這幾日疲累了些。”清漾在竭力掩飾。
她要想讓自己安定下來,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慌。諒那丫頭也不敢說什麽,她有登南寵愛的倚仗,她怕什麽,見就見。況且眼下這情勢她也阻止不了,還是不能太過再露出異樣。
香杏進來,跪在地上給二人行禮。“奴婢香杏,問公子夫人安,跪謝金恩。”
清漾笑意盈盈走過去,假惺惺的裝著趕忙去扶,實則是給予笑裏藏刀的眼神恐嚇。
“你已被你父母贖回,早不是這府中之人,所以不用對我們行此大禮。”她頗有意味的看著香杏,話鋒陡然一轉。“不過你不忘舊主之恩來問安,說明你是個識恩之人,該賞。
”王爺,那你說我們賞她什麽好呢?不如給她紋銀百兩,讓她與父母回鄉過安定日子吧。”清漾轉過身看向登南,征求意見。
“還是問問她自己吧,她人不是在這嘛。”
清漾走向登南,“她一個丫頭能有什麽所求,我們給她獎賞那是她的福分,難不成她還能開口挑著要?”
登南沒理會清漾,把目光投向香杏。“夫人說要賞你,你想要什麽,說吧。”
香杏再向清漾行一禮,“奴婢謝夫人賞賜,奴婢卻有一願,還望夫人成全。”她根本沒有給清漾說不的時間,直接往下。“從前我在這府裏有個舊友,她叫玉容,夫人可否讓我和她一見?”
“不行”清漾一聽這名字就徹底慌了,惱怒著斷然拒絕。
香杏請求,“夫人,奴隻是想和她一敘而已,並沒有什麽別的企圖,還請您給個恩典。”
“什麽恩典不恩典的,既然問過安了,你就該拿著我給的賞賜行謝禮回去了。”清漾開始下逐客令了,聲音也變得厲了很多。
登南是突然發話,“為什麽不行?那個叫玉容的不是在我們府裏嗎?隻是行個方便而已,夫人你為何不許?”
清漾眼睛轉了幾轉,理由就從嘴裏拿了出來。發現她自從嫁人後,那智商是翻了翻的往上漲,聰明勁兒多了好幾鬥。
“夫君,您有所不知,前些時候玉容這丫頭燒水的時候不小心毀了麵容,我怕香杏看了會傷心,所以才不讓二人見麵。”清漾說的好情真意切啊!
“是嗎?那可真是為難你替她們想著了。”登南笑著誇讚清漾,又看回到香杏。“此人你見不了了,換個所求吧!”
“奴還有一舊知也在這府中,名夏桃,不知夫人可否容奴與她見上一麵。”
清漾忍不了了,這才察覺到事情有所不對,氣急敗壞的上去就給了香杏一巴掌,怒罵道:“你這婢子怎如此不知高低,我給你恩典,你卻沒完沒了的提要求,可是沒了規矩?”
登南此時出聲勸慰,“夫人怎就生氣了,她要見夏桃你給她見便是,何須跟她計較。”
清漾滿臉委屈,還在強撐。隻是一個瞬間,她便有了一套好說辭。“夏桃她不知在哪兒染了惡疾,大夫救治不到,早就離世了。”
“是嗎?那我怎不知?”
登南看著清漾發問,臉色開始變的有些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