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看光了

  “客官,凡事不能隻看外表,食物最重要的還是味道。”


  白羽用銀針試過後,嚐過一筷,然後對著南寒川搖頭。味道隻能說是勉強可以,能吃但和美味卻差著幾條街,白羽深知這是絕對達不到主子動筷要求的。


  二月求生力強,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都這樣了,還在出聲往回找補。“其實食物的味道固然重要,但其本身的營養價值才更重要,我們這裏的青菜都是………”


  南寒川眼神下沉,極為不屑的冷哼一聲,然後起身上樓。


  二月緊隨其後跟上,“你看,這菜你們也吃了,飯錢是不是付一下,小店不賒賬。”


  白羽塞給二月一張銀票,示意二月見好就收,別再煩他們主子。


  但二月哪裏肯停下,這可是她的大財主,不看人麵看財麵,她的宰客才剛剛開始。


  從客棧房間到室內陳設,二月是一個沒落下,窮盡口才挨個宰了個遍,連加床被子也要收五十兩。


  南寒川接下來一直沒說話,用一張沒有表情的臉斜眼看之,像是看一場戲劇。


  他讓白羽應下了二月所有的獅子大張口,不知是心中早有對策還是想看看二月這店家到底能黑心到什麽程度。


  入夜,白羽被南寒川吩咐去了城內,南寒川一人在客棧的房間內。


  二月拿著一個熏香爐上樓,輕輕拍了拍門沒人回應,直接推門進去。


  結果看到了正在浴桶中閉眼休息的南寒川,二月短啊了一聲,立馬捂嘴轉身。


  她背對南寒川,心跳成了馬蜂窩。緊張又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我····我不知道您在沐浴,我等下再來。”


  “誰讓你進來的?”南寒川緩緩抬眼,目光打在二月身上,表情和聲音一樣冰。


  “我····我剛才敲門了,沒人應以為你是默許。”看到了南寒川洗澡的畫麵,二月的聲音一下子變的極小,低著頭嘀嘀咕咕,不敢再抬眼。


  南寒川斜眼看之,冷哼一聲。


  二月的這解釋過於強詞奪理了,什麽叫沒回應就是默許。要是按照這個邏輯,世上就沒有小偷一說了,都是主人沒回應的默許。


  二月尷尬換話題,“我就是來問下你,要不要熏香?”


  “不需要”南寒川的聲音並不友好。


  “噢,那我不打擾了。”二月趕緊開溜。


  “等等,過來·······”南寒川重新閉上眼,“給我洗背。”


  “什麽?”二月驚詫的扭過頭,看到南寒川裸露的雙肩後又迅速轉回去,兩頰的緋紅開始成片。


  “還愣著幹什麽。”南寒川不耐煩的催促,發布命令催。“還不快過來”


  二月此刻也是沒辦法,總不能自露陣腳逃了吧,說啥也得先糊弄過去再說。


  她咬牙放下猶豫,半睜眼挪到南寒川洗澡的木桶前。隻要稍微一睜眼,整個南寒川最原始的東西將會被她一覽無遺看進去。


  所以二月隻給自己雙眼留一條縫,雖然那裸露出來的雙肩寬闊健美,挺有讓人看下去的欲望。奈何是女人啊!女人!二月強行按捺住自己已蠢蠢欲動的愛美之心。


  她拿起一塊棉布,摸索著放到南寒川的背上。因為不敢看,她的這個手隻能盲擦。一會兒不小心戳到南寒川了,一會兒又不小心擦越界了。


  “怎麽這麽笨手笨腳,你到底會不會擦?”二月弄得南寒川大為惱火,怒著喊停。“好了好了,不用你了。”


  二月深鬆一口氣,心中喜悅,想著是終得解脫了。她繞到木桶前,欲行禮離開。“那我就不打擾……………了。”


  南寒川突然從木桶裏起身,整個人光著就映入了二月眼裏,二月直接懵著傻掉。


  幾秒種後她才反應過來,半張著嘴定格,真是驚到了。反應完全跟不上,連轉身和閉眼這樣的措施二月都忘記做了。


  南寒川不滿二月的這種反應,厲聲道:“你看什麽,還不快拿我的衣服過來。”


  “噢……噢”二月連聲應著,這才醒神反應過來。趕忙慌亂著側過臉去,給南寒川找衣服,羞臊的紅暈已鋪滿了整張臉。


  二月從未這麽緊張過,像是剛才做了賊。她的心砰砰砰,如鼓點的快節奏,減不了速。


  “磨蹭什麽”南寒川已經開始不耐煩的在催促了。


  二月拿起衣服,低眼看地,慌慌張張送衣服過來,想快點弄完出去。


  哪知腳下一個不小心,鞋子在濕水的地上打了滑,二月趔趄著直接撞上南寒川的胸膛,正入他懷中。


  二月抬頭看到南寒川,好尷尬呀,趕緊不好意思的賠笑。“我····我不是故意的。”


  南寒川極嫌棄的看了二月一眼,立馬將二月從懷裏推出。


  “笨手笨腳。”南寒川自顧自的披上衣服,臉色難看的對二月下了逐客令。“出去。”


  二月趁南寒川不注意迅速翻了一個白眼回他,拽什麽拽,自己又不是故意的。聲音卻恭敬的說道:“哦,小的這就出去。”


  終於能夠離開了,此地不宜久留啊。二月快的似貓一樣要閃,門都打開了。


  那冰塊又說話了,“等一等”。


  二月心裏一陣狂跳,難道被他發現了自己女扮男裝?他想要賠償?

  “給多少?”南寒川從後麵繞到了二月麵前。


  “什麽?”二月隻看了南寒川一眼,便又迅速低下頭去,做賊心虛。


  他這是在跟我要錢嗎?二月心裏悄悄盤算,這人也太小氣了吧,不就看了他一眼嗎?至於嗎?還真跟自己要錢呀。


  二月不由得捂緊了自己的錢袋,往後退了一步。“我沒錢。”


  “蠢”南寒川又冷哼一聲,“我是問你這次搓背多少錢?”


  南寒川眼中,二月就是個貪得無厭的黑財迷,從見麵開始就一直在找各種理由收錢,這次幫忙搓了背竟沒提錢,他自然覺得奇怪。


  “噢,那個………那個算是贈送吧。”二月支捂著,快步從房間逃離。


  雖然她貪錢,但這次真不能要錢了,不然還是個人嗎?偷看了別人還收費。


  自己剛才是在幹嘛,竟然看了一個男人的全身。二月甩甩腦袋,又羞又惱,想把剛才看到的畫麵從腦中甩出去。


  夜深,進城打探的白羽回到客棧內。


  “回主子,宋家現在還有兩個庶出的女兒。”白羽將了解到的大概情況,一一匯報給南寒川。“一個因為敗壞門風已逐出府,現在就隻剩三小姐待字閨中。”


  “敗壞門風?”南寒川打斷。


  “說是與人在閨房廝混,衣衫不整被當場撞見。”


  “哼,商人之後。”南寒川冷冷的臉上飄出不屑和鄙夷。


  “這次宋家要給您續弦的人恐怕就是這位三小姐,聽說才貌雙全,可謂是鹽城第一美人。”


  南寒川順手拿起一本書,垂下眼去翻看,好像對此根本就不感興趣。他的心早在多年前就跟一個人走了,現在所有的女人於他而言都不會有太大的差別。


  “明天你隨我入宋府,聘書一下,我們就回城吧!”


  “主子,可老夫人說要我們把人迎回去。”


  南寒川一個眼神,白羽立馬閉緊了嘴巴,把所有該說的話都收了起來。


  “是她們非要強嫁過來,那就自己來,不然就別嫁。”南寒川的聲音依然沒溫度,想起了什麽才移出書中視線交代白羽。“明日進城後你挑些上等的絲綢帶回,惜顏應該會喜歡。”


  “是,屬下記住了。”


  南寒川一個人一張冷臉看書至深夜,迷糊中打起了盹,他與一個姑娘正一同撫琴吟詩,好不愜意自在。笑容淺淺爬上了他的嘴角,這是他的美夢。


  然而,很快痛苦便蟄現在他臉上。“不要離開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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