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玲瓏的過往
上頭清楚的寫著,玲瓏的祖籍在江東一帶。
“允賦。”施靈竹盯著江東那兩個字,問道,“具體是在江東哪一帶?”
允賦知道施靈竹問的是什麽意思,“就在江東附近,若是具體來說,就是在雲王管轄的封地內。”
雲王,又出現和雲王相關的事了。
施靈竹輕抿下唇,臉色略凝重了起來。
她繼續往下瞧了去,後頭都是玲瓏一路輾轉入宮的經曆。
按著上頭所寫,玲瓏也是個苦命的孩子,九歲便因家貧,輾轉的被賣了多次,最後才被賣到了帝都,後來因長得伶俐,被宮中的教習嬤嬤看中,選入了宮中為侍,賜名玲瓏。
看完全部內容後,施靈竹合上了手中的冊子。
她拿著手中的冊子,輕敲著自己的掌心,她問道,“可有盤查到玲瓏在與何人交往?”
“暫時沒有。”允賦低眸道,“但是已經讓人密切的盯著她了,一旦她有異動,我們立刻便能知曉。”
“嗯。”施靈竹微抿下唇,將手中的冊子遞還給了允賦,“有情況隨時匯報。”
“是。”
“雲王妃現在暫住在宮中。”施靈竹抿唇道,“你多派幾個人瞧著她,務必保證她與誰接觸都能知曉。”
“屬下領命。”允賦垂首應聲。
“國師大人。”施靈竹正思考著這玲瓏和雲王之前的關係,身後便忽然傳來了一道男聲。
施靈竹不用回頭也知道,那是齊王。
這條官道是回宴會的必經之路,想必是她在這官道裏耽擱的這麽一會後,齊王換好了衣裳,準備回宴會了。
齊王已緩步走到了她身側,“國師大人還不回宴嗎?”
施靈竹略抬眸,瞥了他一眼,她心中一動,忽然起了些試探的心思。
“齊王殿下。”施靈竹抿唇道,“你的封地在江東附近,可有聽說侯王的下落,也不知出了什麽事,已快到重陽了,可侯王卻忽然音訊全無的消失了,委實奇怪。”
施靈竹緊瞧著他,想看一看她這句話後,他的神色變化。
而齊王一聽施靈竹也提起了侯王,心裏也隱約覺察出了不對勁。
他往日是吊兒郎當的些,但他是皇室中人,怎麽可能當真沒心沒肺。
寧桓和施靈竹前後都向他問起了侯王的下落,這明顯……是侯王出了問題。
齊王暗歎了口氣,“我與侯王雖封地相近,但我與他性子不算相合,所以往日並無什麽來往,至於他的音訊,那我更是無從得知了。”
這話說的好看了些,實實在在的說,那就是侯王看不起他吊兒郎當的紈絝模樣,幾乎見他一次就冷臉一次。
可齊王何嚐又喜歡他,他那般偽君子的姿態,也不知在暗地裏在做什麽事,這會兒還連累著他在這遭受懷疑。
施靈竹卻並未就此相信他,反倒是放手一搏,“殿下,其實你也該大致猜到了,我會這麽問,自然有我的理由。”
“我也不妨把這理由告訴你。”施靈竹抿著下唇,一字一頓的開口道,“據我的線人說,侯王在進京途中似是遭遇了刺殺,當場一片狼藉,侯王及其親眷盡數跌落山崖,幾乎沒有生還的幾率。”
“可我並沒有聽到相關的消息。”齊王倒也沒有直接信了她的話。
“侯王在進京途中出了事,又是恰逢重陽節這樣的節日,這等消息自然是被聖上與我瞞了下來,等到抓到那個膽大包天的人再做打算。”
齊王聽後,有些訝然,“怎麽會……”
“而按照我如今查探的線索來看。”施靈竹見他信了七八了,趕忙繼續道,“你與侯王封地相近,又經你口證實,你與侯王性子不合,齊王殿下,你動手的幾率極大。”
齊王還沒從侯王出事的消息裏緩過神來,就猛然的聽到了施靈竹安在自己身上的罪名,齊王眨了眨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他輕嘖了一聲,略帶試探道,“就靠這些來懷疑我是對侯王動手的人,是不是太過草率了?”
“是有些草率。”施靈竹輕點了下頭,認可了他的話。
齊王這才微鬆了口氣,他就說了,他們怎麽可能在沒有真實證據的情況下,就根據這麽幾句話便懷疑他。
“不過眼下我們沒有任何線索。”施靈竹繼續道,“所以齊王殿下,您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齊王皺眉看她,想知道她是不是在開玩笑。
他在自己的封地快意人生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聽說過施靈竹的名聲,她有很多難聽的罪名,可沒有聽說過她辦案的手段……如此特別啊。
兩人詭異的沉默一會兒後,齊王糾著一張臉,憋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話,“國師大人,在沒有充足線索的情況下,您是不是應該先找找線索再往下深查?”
“本該是如此的。”施靈竹眨巴著一雙眼,歎道,“可惜那下手之人當真極利落,竟沒有落下一點線索,至於瞧見過他們的人盡數都死了,的確是無從查起了。”
施靈竹說完這麽一通話後,又看向了齊王,“如今看來,恐怕要委屈下齊王了。”
齊王聽到這話,立刻就起了戒備。
“國師大人這話是何意思?”他皺眉問道。
“宴會過後,還請齊王殿下到暗牢走一趟。”施靈竹低聲道。
齊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施靈竹,他總覺得從方才開始,一切事情的走向都超脫了自己理解的範圍。
他好歹是個王爺吧,施靈竹竟然為了件完全沒有證據的事,要將他壓入暗牢。
暗牢是什麽地方,那地方可是關押朝廷重犯的地方。
“國師大人當真不覺得,這般行事過於草率了?”齊王咬牙切齒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為了查出此事,還望齊王殿下配合一二。”施靈竹說的倒是極其客氣。
齊王瞪圓了一雙眼,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國師大人往日便是這般查案的?”
“那倒也不是。”施靈竹歎道,“隻是侯王這事事關重大,我也隻能寧可錯殺一個,不能錯放一人,從細節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