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新P
封繁的這句話,對於後麵蒲焱的感受來說,簡直就是金科玉律!
確實不能拿凡人的思想來看他們。
比如蒲焱剛進到封繁家的門,封繁媽媽就迎上來問:“這是你女朋友還是男朋友?”
在蒲焱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又說:“你們睡一起吧?房間我就不多準備了!”
“對了!睡衣我給你買了,放在封繁房間裏啊,幹淨的!”
聽聽,都是些什麽虎狼之詞!
封繁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其實都做好了假裝是同事或者哥們的心理準備了,這一個陣勢下來,蒲焱覺得自己太小人之心了……
“你別介意,我爸媽是見過世麵的人!我剛上大一那年就跟他們說過了,他們也知道你。”
蒲焱意外的回頭:“知道我?”
“是啊,讓他們的兒子畢業了還不回家繼承財產,在外麵給人家打工,當然知道你。”
封繁笑著說,蒲焱想起他付出的那七年,心中有些愧疚……
“別給我這幅樣子!我喜歡你又不是你的錯!”封繁揉了揉他的頭發,末了還輕輕的拍了拍,蒲焱蓬鬆的頭發被他揉得亂糟糟。
但是他也意外的沒有生氣,認真的看著蒲焱說道:“我可能是,喜歡你了,我們在一起吧。”
既然已經沒有什麽阻礙的,那就在一起吧!上天都想讓他們在一起!
盡管封繁收到藍笙歌的視頻時已經“瘋”了一次,但是現在當麵聽他說,還是愣住了。
“真的嗎?”封繁問。
蒲焱看著麵前這個傻不拉幾的人,沒忍住笑了笑,然後湊過去輕輕的問:“那你不想的話就算了。”
封繁隨即將人往床上一壓,“我沒說我不想……”
半個小時後,兩人才亂糟糟的下樓吃飯……
而在京城的幾人就開始張羅著聚會的事情了,特別是厲尚呈,早就磨刀霍霍,坐立難安。
用他的話說:“老子在家悶出油了!”
顧池也沒意見,難得大家都放假,放鬆放鬆也好,於是幾人定了初二晚上一起去盛業國際唱歌。
厲尚呈知道顧池帶著藍笙歌,也沒有叫別人,都是些圈子裏的平時玩的比較好的人。
當然免不了申會和司擇。
藍笙歌看到司擇的時候隱隱覺得他瘦了,全身上下都有些頹然之氣。
偌大的包廂裏,他坐在角落,沒有參與,也沒有吆喝,一個人點著煙在黑暗處吞雲吐霧,零星的閃爍著的煙火,陪伴著他的孤寂。
藍笙歌坐在顧池旁邊,厲尚呈帶了一個女孩,看起來像個未成年,唯唯諾諾,有些躲閃。
厲尚呈將她扔在藍笙歌旁邊,便跑去和大家一起玩遊戲去了,女孩有些無措的握著手機,低著頭也沒有玩。
“你隨意,不用在意他,也不用在意我們!”藍笙歌說,笑得眉眼彎彎,末了還往顧池身上靠了靠,兩人相視一笑後又轉過頭看她。
女孩眼中略過一絲羨慕,點點頭,也笑了。
藍笙歌見她也不說話,舉手投足都是拘謹,怕厲尚呈拐賣兒童,又問道:“怎麽稱呼你,多大了?”
“我叫遊柔,19歲。”女孩靦腆的說。
“還在讀書吧?你和厲尚呈什麽關係呀?就把你放這裏就不管了,是不是他強製性帶你過來的?”
遊柔看著跟個小白兔似的,藍笙歌再想到厲尚呈那個大渣男,先入為主的將一切罪名扣他頭上。
她搖了搖頭,牽強的笑了一下,輕聲說:“沒有,是他爸媽非要他帶我出來的,他也不太想搭理我。”
遊柔家和厲尚呈家是世交,不過她家不在京城,今天過來京城玩,雙方父母的心思昭然若揭,隻是她看得出來,厲尚呈並沒有這方麵的想法,並且他還有些反感。
原來是長輩點鴛鴦譜,好吧,藍笙歌勉為其難的接受了這個說法,但隨後又覺得厲尚呈太不紳士,就這麽晾著人家在這裏,也不是君子所為。
“那個,姐姐怎麽稱呼?”遊柔問。
“藍笙歌,你怎麽叫都行。”
“笙歌姐,你和你男朋友真好,你們看起來好配!”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看起來絲毫沒有經受過社會的荼毒。
顧池坐在一旁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並沒有在聽他們聊了些什麽,見藍笙歌忽然轉過來看著自己,他才有些緊張的捏了捏她的手問:“怎麽了?不舒服?”
藍笙歌搖頭,笑了。
遊柔覺得愛情就應該是這樣的,你眼中有世界,我可以透過你的眼,看你看過的世界。
這兩人給她的感覺便是如此,顧池眼中,全是她。
她轉頭看了另一邊在人群中歡呼的厲尚呈,從小他們就相識,隻是一年也見不到幾次,每次見麵,他都是吊兒郎當的從未將她放在眼裏。
但是父母要求他帶自己出來玩時,他也不會拒絕。不冷不熱,不鹹不淡,沒有特意保護,也沒有特意疏遠。
藍笙歌看了遊柔,此時她正看著那邊歡聲笑語的人群,她順著她的眼神看去,那邊的某些人正在大張旗鼓的吆喝著一個女孩子喝酒。
“喝!喝!養魚呢?!輸了就給老子喝!別他媽玩不起!!”
女孩也豪爽,二話不說仰頭就幹。
厲尚呈這才滿意的點頭,舉起大拇指讚賞了一下。
遊柔別開眼,他大概是喜歡這樣的女孩子吧,她很羨慕。
隻是可惜,她對酒精過敏,隻要一點點,就會全身發紅,喘不過氣。
所以她永遠隻能站在身後,看著他和別人談天說地,燈紅酒綠,安靜的不去打擾,也不去掃興。
藍笙歌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聲問道:“他可能要玩很晚,你要是想早些回去就跟我說,我送你。”
遊柔搖搖頭:“我等他,他喝多了我會開車。”
藍笙歌有些意外,不是因為她會開車,而是她願意等他。兩個人看起來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的人,這個小姑娘,終究是太年輕!
“嗯,好。”
兩人才說了這麽兩句話,一抬頭,厲尚呈就已經消失在了包廂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