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厚衣服
昔回市，一輛悍馬H2在鄉間公路上奔馳著，H2寬大的車身幾乎霸占了整個鄉村公路。
雷驍將摩托車鑰匙隨手仍出車窗，目送著鑰匙落進公路上的溝裏，摩托車他早就騎膩味了，早該換了……
“我聽小愛說你有超能力？”祝尚文坐在寬敞的副駕駛上抽著雪茄，有些慢不經心的問。
“嗯，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有一天早上醒來就……”
“願意為我辦事嗎？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
“……辦什麽事兒啊？”他驚奇的問。
“很多事，但可能有些你不太願意接受的…比如……”他望向窗外，又深深的吸了口煙，“殺掉一些人。”
他眼底閃出一絲吃驚後又迅速恢複了平靜，樣子有些猶豫。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回去做你的快遞員，偶爾也像今天一樣回來吃個飯。”祝尚文語氣依舊顯得漠不關心，沒有一點壓迫感。
如果沒有今天發生的這些事，他或許已經一口拒絕了，可現在他的內心裏有一股從未有過的對權力和地位的強烈渴望。
他腦裏不斷的閃過著以前的那些不堪的畫麵，他突然無比痛恨以前的那個總是無能為力的自己！
不就是要殺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嗎，這有什麽很難的？
“我……願意…”他狠狠的咬著牙，聲音像是從他的牙縫裏的吐出來的。
興都，方正藥業大廈。
顧明正在手機上追著某網絡動漫番劇，其實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愛上二次元動漫，隻是以前悠悠在家的時候總會準時去收看剛更新的動漫，他也隻好在旁邊蹭著看，看著看著，也就莫名其妙的入坑了，還想跳都跳不出來了……
他突然又想念起了悠悠，想起了那個總像隻倦懶的花貓黏在自己身邊時的模樣。
悠悠此時會在個什麽樣的地方？一個冰冷的雜物間，穿著一件單薄的外衣，孤零零的抱著膝蓋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他不敢想下去了，如果真的像是那樣的話，他會不顧一切向折磨過她的人進行可怕的報複，而且不死不休！
可惜現在的他什麽也做不了，雖然永生項鏈給予了他一些超出常人的力量和敏捷，可又能怎樣？他依舊沒法像個無所不能的大哥哥一樣帶著千軍萬馬，踏破一切阻撓，最後寵溺的抱起那正在角落裏抹著眼淚瑟瑟發抖的妹妹，摸著她的頭細聲細語的安慰她。
他突然想起了，曾經陪悠悠看過的一個日本動漫，裏麵的女主角在上陣殺敵前嘴裏總念叨著一句話：
“什麽都無法舍棄的人，什麽也改變不了。”
該舍棄些什麽了嗎……
正當他看著手機上播放著的二次元動漫走神時，熟悉的信息提示窗震動著彈了出來，
“我想重新請你吃一頓飯，現在可以嗎？”發信人的備注是圈圈。
“算了吧，現在沒胃口，早些睡了，明早五點的飛機，秋院長已經給我們訂好機票了，去冰島的飛機不是什麽時候都有……”顧明現在一腦子都是悠悠，心裏煩躁而又慚愧。
“我現在在天台，你能上來找我嗎？”
過了幾秒又彈出一條信息。
“我想好好和你說說話。”
“嗯”
發完了最後一條消息，他將手機習慣性的放進褲兜，起身朝房間門外走去。
窗外，工業園區的夜晚靜的讓人不寒而栗……
來到天台上，顧明很容易的就發現了正坐在天台柵欄上的圈圈。
“這裏…曾高。”朝柵欄之下看去，漆黑的夜裏有種凝視萬丈深淵的感覺，遠處，城市的CBD區還亮著燦爛的霓虹燈，隻不過燈光離這裏很遠，照不到這的黑暗。
而此時圈圈的雙腿就在這萬丈深淵之上慢不經心的晃著，看的是顧明身上陣陣的發冷。
“你……你能不坐在這上麵嗎？我看著心裏不踏實。”
“你是在恐高還是在擔心我？”圈圈轉過頭有些戲謔的看著他的眼睛。
“我…擔心風把你吹下去。”顧明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
圈圈嫣然一笑，看得出來心裏對這個回答還算比較滿意。
“圈圈，你…原諒我了嗎？”他又小心翼翼的問。
“看在你那天像個白癡邪教組織成員的份上，原諒你了。”她緊盯著顧明的眼睛，“但你得答應我，以後不許再那樣對我了。”
這眼神讓顧明有些不自在，他低著頭道，“都是方格子那家夥……”他剛想說出內幕，可又猛的意識到那兩箱子錢跟本沒法解釋啊，所以他又隻好硬著頭皮的把話塞了回去，
“好吧，不該解釋的，錯了就錯了，我答應以後不會在這樣了。”
“這才像個男孩子才有的態度嘛。”圈圈滿意的微笑著。
“你還記得我告訴過你我喜歡閃電俠嗎？”她望向遠處輝煌的霓虹燈喃喃的問。
“記得，我也看過閃電俠，但我還是比較喜歡那種更燒腦的科幻片。”
“開始我也隻是單純的喜歡，但當我也突然擁有了這些能力後，我才發現閃電俠是有多麽的矛盾而且糾結……”
她輕輕理了理頭發：“他可以輕易的改變他不滿意思的現實，救出監獄裏含冤的父親，甚至是穿越回他母親死之前救下她，可是他沒有……他回到他母親死之前竟然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去，不敢隨意的去改變現實。”
“可他最後還是製造了閃點悖論。”顧明靠在柵欄上，思索著說。
“至少他從不輕易而又草率的去改變現實。”
“為什麽？改變了又能怎樣？就一定會觸發閃點悖論？”顧明不解。
“因為過去的現實是無法改變的，一旦改變了，現有的現實世界也就將不付存在，從而變成一個新的平行世界。”圈圈看著他，突然又詭秘的一笑，“這隻是我的個人猜想，瞧你那發現了新大陸的樣子。”
顧明傻笑著撓了撓頭，但是此刻他的腦裏卻孜孜不倦的啄磨著一個問題
“現實是無法改變的麽？”
他突然一下子回過神來心說我為毛糾結上了這麽個高難度的哲學問題？
“冰島很冷，走的時候記得多帶些厚衣服。”圈圈看著遠處喃喃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