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彷徨
“好的，您稍等。”說完女服務員又“噠噠噠”的踩著高跟鞋離去了。
“不會吧，今天你這麽宰我？”圈圈嘟囔著咬了咬嘴唇。
“雖然是你讓我來的，但是人家外國男女在一起吃飯，都是男的掏腰包的，對吧？”
“咱這可是社會主義中國男女平等啊，你這樣可有點大男子主義……”
“不是啦”顧明低著頭，“我…可是第一次和女孩子單獨出來吃飯……能不能給我點成就感什麽的…”
“好吧，那就謝謝老板，老板大氣了。”圈圈擠出一個有些誇張的笑容，露出整齊的皓齒。
“第一次和女孩出來約會，一瓶八二年的拉菲應該不算什麽吧…”他喃喃道。
“嗯……可能也不算什麽，那要看和誰嘍。”
顧明微微一笑“你冷嗎？”看著穿的有些單薄的圈圈他又問。
“不冷，我一個縱火少女還會冷嗎？”她聳了聳肩，“艾華緹的裙子，好看嗎？”
顧明這才假裝很正經的從她的肩部打量到她腳尖，今天的圈圈仍是黑色的汗布長袖上衣，但不同的是一條殷紅的及膝裙和一個足有十公分的紅色包頭式高跟鞋，露出了漂亮的小腿。
“好看，你怎麽穿都好看…”
“喲，你還挺會哄人的嘛？”
“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麵我是怎麽回答你的嗎？我現在還是那個答案。”
圈圈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哦…我想起來了，那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個傻白甜呢。”她捂著嘴偷笑。
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抱著一個紅木盒身後還跟著四五個女服務員來到了他們的餐桌前，這個男子比較年輕且氣度不凡看上去應該至少是個總經理之類的。
“先生，您好這是我們送的下酒的配菜，36個月的伊利比利火腿，紅燒鮑魚、牛柳、煎羊扒、羊奶酪還有您的牛排。”男子邊說著邊一一的將菜品親手端上桌來。最後他打開了那個紅木盒如履薄冰的拿出了顧明囗中說的“不算什麽”的八二年拉菲。
“請問現在開嗎？”男子身子微微前傾，兢兢業業的問。
“開！”顧明豪氣幹雲，心想都這個份上了，就算是珍藏了十年的瀘州老窖也給他娘的開了？總得對得起自己的人生第一次吧。
年輕的男子接過旁邊遞過的海馬刀，開始了熟練的操作。沒過多久橡木塞就被拔了出來，所有目光都火辣辣的盯著這個幾百毫升的小瓶子，隻有顧明漫不經心的看著窗外……
窗外燦爛的霓虹燈照著偶爾穿過幾量車的大橋，河畔邊晚飯後的散步的人們悠閑的走過，小灘小販無精打采的發著呆。
普通人再簡單不過的日常，似乎已經不再屬於他了……
正在他發呆之際一個謙和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這位先生真是好定力，這麽漂亮的小姐坐在您麵前都還能開小差。”年輕的經理微笑著打趣。
顧明不自在的傻笑著，“不是啦，我覺得你們這位置風景不錯。”他瞟了一眼正嘟起小嘴的圈圈，對著她吐了吐舌頭。
經理幫他們倒好了酒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默默的退到了一邊。
幾十公裏外傍晚的寧靜村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安靜的像個熟睡的嬰兒。
突然刺耳的警笛聲劃過天際打破了這寧靜，警車停在了一個空地上，走下來了三個穿著警服的人。
他們來到一戶人家的門前敲了敲門，門開了一個皮膚喲黑的老漢探出身子，為首的一個穿著警服的人向他亮了亮一個黑皮夾子，“請問你們村是不是有家兒童福利院？”
“孤兒院？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早沒了”老漢操著一囗膠鹽普通話答到。
“沒了？”
“早拆了…是不是有什麽毒販子跑到我們村來了？”
“不是，我們調查個案子，打擾啦。”說完穿警服的人匆匆轉身離去。
又挨家挨戶的問了七八家，回答都是大同小異。就在他們已經開始瞎逛，甚至快要放棄時，突然看到了整齊的莊稼地裏露出的一道隱蔽不高的白牆，白牆雖不高，但圍了不小的一塊地，來到這個院子的大鐵門前，為首的人又熟練的敲了敲門。
過了好一會兒才傳出一個警惕的聲音，“誰？”
“警察辦案，麻煩配合一下。”
一陣鋼鐵的磨擦聲後門開了，一個年輕男子探出了身子，此人正是方霽遠，就在看到了為首的那個穿著警服的人時，他心裏十分的驚愕，但片刻不到他就反應了過來。
為首的穿著警服之人正是應聞旭，他朝方霽遠亮了亮他那假的警察證，然後清了清嗓子道
“我們在查一夥毒販子，請您配合一下。”說完便徑直朝院子裏走了進去。
“你們這院子怎麽這麽大啊？”
方霽遠意識到了來者不善，“……我們這以前是村委會，後來村委會搬到縣裏了，我們就把這塊地買了下來。”他努力裝作很平靜，而且故意讓聲音很低沉，以防應聞旭認出他的聲音。
“村委會也不至於這麽大吧？”
“這整塊地都被我們買下來了，然後我們就把這圍了起來，準備……修一個私人花園。”方霽遠急中生智。
“哦，不介意我們參觀參觀吧？”
“……沒事。”
聽到外麵有動靜在房裏的寒澗也出來了。
“警官，發現什麽事了？”
“有夥毒販子可能逃到這了，局裏讓我排查一下這個村子。”應聞旭又亮出了假警察證。
方霽遠看準時機向寒澗使了個眼色，寒澗愣了愣好像還是明白了。
“那我帶你們在這院子裏看看。”寒澗試探著問。
嗯了一聲後他們開始向其它地方走去。
方霽遠遠遠的跟在身後又瞄準了一個時機迅速拿出手機群發了一條短信。
短信內容很簡潔，隻有三個阿拉伯數字“999”
昏暗的燈光下，八二年的拉菲帶著淑女般典雅而強烈的味道，人都說如何如何的品味紅酒，但其實紅酒的魅力，在於令人心醉……和那無法阻擋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顧明像炒菜時切豬肉那樣的切著牛排，隻不過切豬肉的時候他是用手按著的，而此時他隻能用一個玲瓏小巧的鐵叉子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