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真相到底如何?
尤其是之前班師回朝,那陣仗可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陸將軍是慶國公府的世子,他母親也是在他們軒寶齋有過生意往來的,當然是他家下人來的,她並沒見過長公主本人是何模樣。
“之前多虧了陸將軍,才免於一難,當時我就覺得他不是一般人,後來果然,天啟的戰神,長公主的嫡子。”
江莞卿笑了笑,這人可算是了不得了,之前就和周長禮聊過這人了。
沒想到這古代的明星還真讓自己給見到了。
陸宴清出手救了娘子,周長禮多了幾分考量。
他雖然不太清楚這京都的家族情形。
但也多少聽到了有關陸宴清的傳聞,不近女色,不管閑事,更別提主動救一個女子了。
雖然是一位戰功顯赫的將軍,但為人冷酷,這樣的一個人會好心的救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也是有些奇怪。
周長禮出聲提了一嘴,“陸將軍仗義相救,方才應當請他們到屋裏一聚的。”
慧姨看著江莞卿,使了個眼色,什麽情況?!
江莞卿聞著空氣裏好大的一股醋味,啞然失笑。
“陸將軍想必是個大忙人,怕是沒空的。”
李順和青靈也不敢作聲,靜靜的聽著兩人說話。
青靈看到陸宴清來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樣,沒想到陸將軍居然還救過大小姐。
“忙人再忙,也得抽空吃飯不是?”周長禮將“抽空”兩字說的很輕,但江莞卿知道他定然是有些醋了。
醋了?誰的醋?
自然是陸宴清了,不過難不成周長禮認為陸將軍看上她了?
“抽空是得抽空,不過我們這小地方,怕是招待不周,下次還是請他們到酒樓裏好好吃一頓吧,我覺得就上次我們去的那家就不錯,你覺得呢?”
江莞卿撲閃著睫毛問,靈動中海帶了幾分小心。
周長禮表情淡淡的,沒有喜怒,江莞卿在他身邊坐著,感覺周身的壓力小了不少,看來是有效果了。
慧姨輕咳一聲,失笑,端起水喝了一口,小妮子總算是有人能管住了。
“好了,我也該走了。”飯也吃了,茶也喝完了,她還是得回去一趟。
江莞卿急忙說,“慧姨今晚便留下吧?”
周長禮喝茶的手頓了一下,眼睛閃了閃,隨後若無其事的喝了一口放下。
不過江莞卿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屋子裏隻有慧姨的輕笑聲。
她可沒放過周長禮那一刻的表情變化,這屋子裏房間不多,若是她留下來,那必然是她和莞卿住一個屋子了,依著這妮子的性子,肯定得將周長禮趕出去。
人兩口子和和美美的很,她上趕著插一腳,可不讓周長禮心塞嗎?
“不了,你慧姨我啊,一個人自由自在慣了,等以後你和長禮生了孩兒,我就天天賴在這。”慧姨想看他們兩個的孩子,也好享受享受天倫之樂。
衝江莞卿打趣笑了笑。
“李順,你送我一趟!”
說完拍了一把李順的腦袋瓜子,呆頭呆腦的,還不錯。
笑吟吟的起身出去了。
“哦!”李順被拍的一懵,跟開了機關,立馬站起來,青靈也跟著出去和李順一起出去了。
留下江莞卿和周長禮坐在原地,江莞卿尷尬的看了看他,“慧姨她……”
“慧姨的這個想法不錯,我覺得可行。”周長禮勾了勾嘴角,感謝慧姨。
江莞卿驚愕的表情取悅了周長禮,難得輕聲笑了出來。
伸手攬住江莞卿的肩膀,良久,“明日我陪你去找個大夫瞧瞧吧……”
上次診斷她身體有些宮寒還是很久之前了,這段日子也有好好調理,不知道情況怎麽樣了。
讓京都的大夫看看,說不定會有更好的治療。
江莞卿聽著他的心跳,一聲一聲的,很是安心,輕聲應了,“嗯。”
罷了,隨緣吧……
翌日慶國公府,澤清院
綠桃一大早便候在世子爺的門口,隻等著世子爺的吩咐。
聽到裏頭的聲音和動靜,敲了敲門,“世子爺。”
“進來!”
陸宴清起身,昨晚並沒有立即回府,而是去找梁博燮聊了邊關的事情,到很晚才回來。
綠桃推了門,低著頭小步的邁了進去,將準備好的水給放到木架上。
“世子爺,水已經準備好了。”
陸宴清自己將掛在橫杆上的衣服一一套在身上,快速利落。
“知道了。”淡淡的回了一句。
綠桃沒有出去,而是輕聲的和陸宴清說,“世子爺,昨日晚上夫人派人過來了,說是有要事和您商量,您不在,便說讓您早晨去一趟九華居。”
陸宴清聞言抬起頭,微微皺了眉,“母親可有說是因為何事?”
“夫人並未說,隻讓奴婢告訴您一聲。”
陸宴清綁好腰間的佩帶,“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如今時辰還早,距離給母親請安的時間還有一會兒,他得先去晨練才行,這是他雷打不動的習慣。
“是。”綠桃頷首應,慢慢的退了出去,將門給帶上。
陸宴清拿起帕子,沾濕擦了擦自己的臉。
然後拿起劍出了門,在院子迎著風站立,手握緊劍柄,目光淩淩,周圍寒氣逼人,落葉一片一片悠悠的順著涼風飄落。
耳邊的響起樹葉輕聲“吧嗒”掉在青石磚麵上,陸宴清眼裏的神情陡然一變,抽身拔劍。
劍光閃過陸宴清的眼斂,氣勢蓬勃,在院子中劍氣淩然。
一招一式必要達到見血封喉的效果。
今日的他心中鬱結,渾身帶著駭人的殺氣。
暗處的墨竹墨星以及手下都麵麵相覷,墨竹小聲的問墨星“將軍怎麽了?”
“我怎麽會知道?”墨星白了他一眼,他不是號稱是將軍最貼心的屬下嗎?
怎麽會不知道將軍是什麽原因。
“你昨日不是一直跟著將軍,將軍怎麽了你該最清楚才是!”墨星眉頭一皺,逼問墨竹。
“我……”墨竹可真是委屈,瞪大了眼睛。
他跟著將軍是不錯,可也沒發生什麽啊?難不成是昨日和梁副將有什麽不愉快了??
不應該啊,將軍什麽時候因為這種事不開心過。
“你當我是神算子啊,將軍腦子裏想什麽我都知道!!?”墨竹咬牙切齒,小聲罵了一句墨星。
“你們兩個出來!”兩人說話的功夫,陸宴清沉聲冷喝一聲。
墨星罵了一聲墨竹,“蠢貨!”
然後趕緊跳出來。
墨竹一臉懵逼:我招誰惹誰了?!
無奈的也跟著出來了。
“將軍!”兩人雙手抱拳齊聲喊了一句。
陸宴清抬劍飛快的從兩人身邊略過,劍身似離弦的箭,徑直的從墨竹的頭上飛過。
墨竹自然察覺到了這股力道,但也不敢躲,心突突的直跳。
墨星也不敢動,兩人神情嚴重,默默保持著同一個姿勢。
劍飛得很快,馬上到了墨竹跟前,墨竹眼睛都沒眨一下。
就在墨竹以為那劍快射到他的時候,劍擦過他的身,一下子釘在了院子裏的那棵樹上。
劍上還刺了一片落葉,牢牢的釘在上頭。
墨竹深呼一口氣,嚇死老子了。
陸宴清負手而立,“你們兩個一起上,今日正好看看你們的武藝可有進展!”
啊啊啊啊!???
不是吧,墨竹在心裏哀嚎,和將軍打,就算是他們兩個也打不過啊。
墨星倒是有些興奮的躍躍欲試,能得將軍的指教,是他們的榮幸。
墨竹心裏隻有一句:看來自己的俊臉又要保不住了。
話不多說,墨星便迎了上去,墨竹也硬著頭皮,絲毫不敢鬆懈。
結果不用多說,墨竹和墨星兩個人完敗。
陸宴清進去洗漱了一番,墨竹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自己青紫的臉,咧了咧嘴,將軍下手可一點水沒放。
墨星就比墨竹的情況好多了,傷的都在暗處,但臉上還挺高興的。
看著站著的墨星,臉上完好無損,他奇怪了,不可置信的說,“不是,為什麽將軍打我就衝我臉呢?”
墨星雖然受了點傷,不過還行,見墨竹臉上的青紫,冷哼一聲,“可能是你臉太醜了,將軍看你不順眼吧!”
“我醜?!”墨竹指著自己的臉,氣笑了。
這一笑,又扯到了嘴角的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
“墨星,你沒聽到那些小丫頭們怎麽誇我的!?”
墨竹插著腰,瞪著墨星,“那些丫頭可說我墨大人英俊神武,風流倜儻,可是咱慶國公府的第一侍衛,你說我醜!?”
圍著墨星轉了一圈,眯著眼睛說,“你八成是眼神不好,連美醜都分不出來了吧?”
“呲……”墨星一臉不屑。
“那些姑娘明明是娘看兒醜,不好開口!”
“嘿,我這暴脾氣!”墨竹沒想到啊沒想到,墨星有一天還會說這種話。
“有本事你再跟我打一架,讓你看看英俊神武的墨大人是如何發威的!”叫囂著和墨星幹一仗。
“懶得理你!”墨星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
然後就跨開腿離開了。
他還忙著呢。
“你就是怕了,害怕我的英俊神武遮擋你的光芒!”口氣越來越高,墨竹在自戀這一塊無人能及,衝著墨星的背影吼了一句。
“切!”沒人應他,墨竹揚了揚頭,他就知道他的美無人能及,除了他家將軍啊。
墨星的身影越來越遠了,直到看不見,墨竹彎下腰摸了摸臉,“嘶,疼死老子了……”
陸宴清洗漱完便去了九華居,今日休沐。
陸懷修和慕容思音坐在飯桌前。
“宴清可過來了?”慕容思音想到昨日便忍不住讓芳嬤嬤去催催。
“丫頭說已經在路上了!”芳嬤嬤回。
陸懷修和慕容思音想了很久,覺得那事也應該一起解決才行。
“來了就好,讓人將早膳給端上來吧。”
慕容思音吩咐了一句。
“是。”芳嬤嬤下去交代了兩句。
陸宴清便已經過來了,進了屋子裏,“父親、母親!”
合手對著兩人行禮。
“不用多禮。”陸懷修淡淡笑了笑。
兒子有自己的主意,自己的想法,他和他母親都為之驕傲。
陸宴清撩開衣袍,坐在桌前,下人將早膳給一一呈上來,井然有序,不慌不忙。
香菇雞肉粥,幾碟清爽的小菜,慶國公府的早膳非常簡單。
陸懷修揚了揚手,“你們先下去吧!”
“是……”丫頭門魚貫而出。
芳嬤嬤也跟著下去了,順帶把門簾給撤下來了。
“你母親已經把佩寧的事都同我說了。”陸懷修心裏歎了口氣。
陸宴清拿著勺子的手頓了頓,放下了勺子。
“晏清,母親覺得那江小姐格外熟悉。”慕容思音還是有種感覺,熟悉的感覺。
“母親,她可能不是。”
陸晏清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
“晏清,你母親的意思是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我知道。”陸晏清哪裏不知道父母親的心情。
“這事我們得從長計議。”
“不,我們已經等的夠久了!”慕容思音急促的打斷了他的話。
“不管是什麽人,什麽妖魔鬼怪,我慕容思音也不怕他,我會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誰也不能傷害我的孩子!”
慕容思音目光灼灼,含著冷厲。
陸晏清嘴角微微上揚,母親雖然是個女子,但該有的魄力一點也不輸任何人。
他真真切切體會到母親對他和小妹的愛。
即使他當年堅持要習武一樣,即使他成了慶國公府唯一的嫡子。
她也一樣支持了他的決定,寧願成日為他提心吊膽。
“此事我明白了,近日也有了些線索,和五皇舅的黎口巷有關。”
陸晏清冷冽之氣散了,和父母親交代了自己得到的消息。
“五哥?”慕容思音皺了皺眉,怎麽會和五哥牽扯進來?
“這個消息屬實嗎?”慕容思音不相信和五哥有關係,畢竟五哥的為人他也清楚,對於權謀之事絲毫不上心。
陸晏清料定方輝不敢說假話,“屬實。”
“王爺為人大方,在京都也是沒惹出什麽風波,此事怕是沒那麽簡單。”陸懷修想不通整件事的因果關係。
慕容思音心沉了幾分,“看來我得去一趟皇宮了。”
“那江小姐那可有什麽不妥?”
“不清楚,目前沒發現什麽異常。”陸晏清搖搖頭,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明明一個商戶女,卻有很多值得深思的地方。
比如她母親的事情,隻簡單的年幼喪母,母親是以前從通州逃難到了桑州,可具體是通州的哪裏人士已經因為太久遠而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