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那娘子說該學個幾成呢?
“那我還是不娶媳婦吧。”
大小姐說的也太嚇人了些,沒得養個媳婦自己還得跟個憋屈的王八犢子一樣。
不過大小姐這麽說,該不會是想讓姑爺這樣吧,這可了不得。
姑爺一個秀才,未來若是高中了那可就是個大官兒了,連姑爺都能被大小姐治住的話,他可真佩服大小姐。
“大小姐?”,李順有些猶豫的輕聲問,“是不是姑爺……”
“姑爺怎麽了?”
江菀卿沒想到自己一個教育倒是教育到自己頭上來了。
“跟您說的那樣的,多美啊?”
李順一臉八卦好奇的憨憨相,居然懂了這個點子上,還學會調侃她來了。
“呃……”
江菀卿徹底被自己口水給嗆住了,“咳咳……”
門外的兩人一臉神秘莫測的表情,尤其是平生好笑的捅了捅周長禮的手,眼神打趣這人行啊,這寵媳婦跟寵女兒似的。
周長禮也是無奈扶了扶額,他的形象是徹底沒了,聽聽他家娘子說的這是什麽話啊。
兩人是在江菀卿說到你挑水那來的,沒想到東家還愛好讓人長禮做這些事啊。
“沒事沒事,嚇唬你玩兒呢,怎麽可能全讓你一個人都幹了呢對吧!這多美啊是一個假設,不是真的啊,你放心,你以後的媳婦肯定會如你所願,虎背又熊腰,即能來財又能鎮宅!”
江菀卿趕緊給周長禮找補一些形象,這要是傳出去了她就完了。
李順老實的“哦”了一句,覺得姑爺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姑爺是要做大事的事,我自然是學不會,不過若真這樣能娶上媳婦的話,我便勉為其難的學個一成吧,就一成,不能再多了!”
李順還自我反省了一下,得了個這個結論。
“姑爺你肯定是比不上的,他是自學成才,你也不用學一成,就……”
江菀卿見這人腦回路過不來了,有些尷尬的為周長禮,也為自己的名聲給解釋一兩句,還順帶誇了一波周長禮。
“那娘子說該學個幾成呢?”
周長禮打開門淺笑的站在門口,後頭的平生輕輕的和兩人打招呼,還一臉他全都聽到了哦的曖昧表情。
江菀卿:……
李順:這可不管我事啊,姑爺別看我!
她總算是知道什麽叫社死現場了,這不就是嗎?!!啊啊啊啊!老天爺啊,這麽玩她可太、不、美了啦!!
周長禮雲淡風輕的走進雅間,在江菀卿瞪大的眼睛下徑直的坐在了她的身邊,然後平生進來剛也想坐下的時候就看見周長禮的眼神。
悻悻的又站起來,嗬嗬的一笑,“你們夫妻兩個這麽久沒見,指不定有很多貼心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得去給明芳做個木梳去了。”
說罷頭也不回的倉惶就走出去了,李順待在裏麵瞬間覺得自己有點多餘,這時候腦子特別清明,“對,我也得去學學織布和做飯去了,我去廚房先學著去了。”
然後也跟著平生的腳步快速的移動自己黑壯的身體,還體貼的幫兩人把門給關上了。
淦!江菀卿心裏不禁想罵李順,這節骨眼上說什麽織布和做飯啊?
江菀卿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看周長禮,雖然周長禮還帶著些笑意,但明顯眼中笑不達底。
“那個……”
江菀卿剛想說什麽,結果周長禮一個抬眼過來看著她,頓時她的話便堵在了嘴邊。
她也搞不明白為什麽她總是在他麵前矮上一節的感覺。
明明自己也沒做什麽虧心事啊,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忽略掉他的目光,溫柔小意的說,“相公怎麽來了?”
周長禮端起麵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江菀卿就那麽看著他拿著自己的杯子喝了口水,有些臉紅心跳。
“不來怎麽能聽到娘子的宏偉豪言呢?”
周長禮輕笑一聲,放下了茶盞,語氣中無有波瀾。
這話讓江菀卿怎麽接呢?又讓她重溫一遍自己的規劃(鬼話),江菀卿尷尬的笑了笑,“怎麽會呢,我不過是和李順討論討論心得,不是、是……是感想。”
江菀卿為圓這個謊,差點把自己舌頭都給咬了。
周長禮挑了個眉,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端好了,就等著自己下跳她自己埋好的陷阱。
“感想?那娘子得了什麽感想出來?”
“並沒有感想,隻是有些餓了,不如我們上菜吧,你看他們走的這麽急,連飯都沒來得及用,我下去看看去!”
江菀卿立即探起了身子,她已經多少知道在周長禮麵前不能和他玩心眼,心裏戰術自己在他麵前玩不來,這應該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吧,難不成自己上輩子欠他的??(賓狗!)
啊呸!什麽鬼的一物降一物,明明是夫妻間的小情趣。
周長禮伸手搭在江菀卿肩膀處,輕輕一用力,明明她可以輕易的忽視那股力道,可不知怎的,她覺得那手帶著千斤的重力,兩害相全取其輕,順著他的手坐了下來。
“跑什麽?”
周長禮眼角含笑,其實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很生氣,隻是妻子總是給他帶來很多新奇的想法,讓他有些震驚罷了。
“沒跑。”
江菀卿學會了江既明的招數,打死不承認。
“沒跑就好,我還以為你是落荒而逃了。”
“我落荒而逃個什麽勁兒,我……”
一隻炸毛的小貓直接想反駁了,觸及到周長禮的目光,又蔫了,神情不自在,好吧,她承認她是有這個想法!
周長禮拉過她的手笑了,然後另一手蹭了蹭她的臉,他其實心中很歡喜,自己能在她心中有個不同的地位,不過這織布還是算了吧,大不了他以後多掙些銀子就不用找個山水的地方過那日子了。
其實自己說不上來對於她的感情,很奇妙,很陌生,相識相知甚至於相愛都來的很快。
以前或許有些厭煩這種感覺,但後來卻是越來越清晰自己的態度。
手下的觸感依舊,他每次都能更強烈的感知到自己在她麵前的喜怒和內心深處的平和,仿佛他這麽多年就是為了等一個她出現,隻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