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最高境界
“認清現實吧，這才叫實力，不是什麽兩隻老虎可以比的。”肖芊得意地向屏妮挑了挑眉。
從剛才陸青彈奏時可以看出，對鍵位不熟悉，根本不可能彈出高難度的曲譜。
屏妮一笑帶過，暗自思考起來：“看他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我倒要看看這家夥耍什麽手段過關。”
“根本不用耍手段啊！”陸青不知何時，看著她笑咪咪道。
屏妮大驚失色：“你怎麽會知道我想什麽的？”
明明自己隻是想想，並沒有說出來啊？
陸青笑道：“你的想法都刻在臉上，不是說奸商狡猾，深藏不露嘛，小妮子，看來你不是做奸商的料啊！”
這調侃的話語，聽在肖芊的耳朵裏，恨得她牙癢癢：“不知所謂，你還是擔心等會輸了怎麽跑路吧！”
“陸青，你剛才為什麽不用狂想術對付他，現在彈完了，你能贏？”王大炮湊近陸青小聲道。
難免生出擔憂之色，就連不懂音樂的他也聽出，李先聲確實彈得好。
“哼，任你們如何耍陰謀，也無法遮掩觀眾們雪亮的眼睛。”李先聲起身，給陸青讓出位置。
一臉鄙夷之色。
“喂，你得意什麽勁，兩隻老虎都彈不出來的水貨，別以為亂彈一通就是大師了。”王大炮氣不過，正打算給李先聲一點教訓。
吳軍與賈忠適時走來，雙方又對峙起來。
陸青擺擺手：“我不想跟你磨太多時間，準備好錢吧，你知道你輸在哪了嗎？”
“你還沒彈，我輸你瑪的！”再好的修養，李先聲也被陸青氣出腸胃炎。
“嗤！這人臉皮怎麽那麽厚！”肖芊直翻白眼，難道嘴巴也能彈琴嗎？
陸青搖頭歎息：“你的功利心太強，無情無義，彈出來的琴聲全是自私的陶醉，所以.……”
轉頭環顧一圈，最後看著李先聲說道：“人皆有私，因此才會引起共鳴，但天神不是獨此一家，你根本無法感悟更高級靈魂的偉大，你不配聽天神之音，隻配.……地獄的咆哮。”
“我看你連站在這裏的資格也不配，趕緊給錢，然後滾蛋吧！”賈忠不屑道，非常不滿陸青那高高在上教訓人的樣子。
但他並沒有發現，李先聲驚呆了，就像被天神施了定身術，瞪眼喃喃道：“不可能，你怎麽知道地獄的咆哮.……”
陸青向主管招了招手：“麻煩你將這裏的燈關一下，所有人都走到鋼琴的背麵，不得錄像，否則的話，我是不會彈的。”
“這.……”主管有些為難了，這裏全是監控，他正有拍攝宣傳的意思，再者，將鋼琴前的人都趕走，恐怕會引起不滿。
“不彈你就趕緊認輸吧！”
“給你拍照是看得起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大師了。”
“我看，他又想搞什麽小動作，說不定是想用手機放音吧！”
頓時，在場的客人觀眾議論起來，紛紛表示對陸青的不滿。
“就按他的意思來做！”讓眾人意外的是，李先聲主動讓主管照辦，隨後鄭重道：“你必須將手機交出來，任何人不得接近鋼琴五米。”
看到李先聲凝重的樣子，主管照辦，此情此景，不由得感染了眾人，紛紛露出疑惑和凝重。
“關燈！”陸青一聲令下，整個餐廳的燈光全無。
昏暗中，隻見陸青輕抬手腕，節奏奇特的琴聲急促響了起來。
密集時，如狂風驟雨般傾瀉，陰沉時，猶如地獄中的鬼吟，讓人感覺似乎隱藏著一隻洪荒巨獸在宣布自己的領地，在等待著傷情複原而一飛衝天，傲視星河……
一曲畢了，全場寂靜！
“我怎麽感覺琴聲中，好像不止一個音，不，又說不上，好像……對，好像兩個人在合奏，卻又功法截然相反。”屏妮美眸撲閃撲閃地看著陸青，發自內心的感慨。
這家夥，還真的會彈琴。
“他肯定是用手機播放出來的，奸詐小人都有幾台手機。”肖芊質疑，衝上去對著陸青搜身。
賈忠和吳軍也反應過來，趕緊讓主管打開燈，他們要驗明正身。
否則怎麽解釋關了燈就會彈呢，絕對是作假。
陸青微笑，趁著肖芊貼近他身體搜身時，雙手抱著她的後腰，調戲道：“喲，沒想到肖律師也是奔放的人，這麽快就想投懷送吻了。”
嘟起長嘴，打算索吻了。
“啊，你個死變態！”肖芊嚇得花容失色，急忙躲開。
最終，在主管的搜索下，確定陸青根本沒有手機，這就更讓人疑惑了。
紛紛看向李先聲，這一下，頓時讓人為之一滯。
就見李先聲整個人變得瘋瘋顛顛，撲到鋼琴邊上，失魂喃喃：“真，真的有人能彈出地獄的咆哮，不可能，不可能的……”
“表哥，什麽不可能？”賈忠衝上前去，搖晃幾下李先聲的身體。
“對啊，李大師，我不懂鋼琴，但是聽到陸青彈的，明顯還穿插著雜音，好像有第三隻手在幫他彈，他肯定是指尖按錯了吧！”吳軍不明白，陸青沒有重複彈天神的祝福，反而更讓李先聲喪氣。
到底是怎麽評判輸贏的？
“難道這曲真的是地獄的咆哮？”主管也是懂音律之人，試探地問李先聲。
他聽說過，《地獄的咆哮》是李先聲的師傅的師傅莫紮德的臨終之作，所謂的絕響，就是從此以後無人能彈出這樣一首奇妙傳情的曲譜。
奇，便奇在一個人能彈出除了一雙手外的第三個音，因此，這首曲子也被貫名為《地獄的第三隻手》。
是獸的咆哮，也是手的咆哮。
“不可能的，你是怎麽彈出來的，快告訴我，求你快告訴我吧，求你了.……”李先聲如癡如瘋，跪倒在陸青身前，拚命給他磕頭。
“想拜師嗎？先買單啊！”王大炮得意大笑，伸手要帳了。
讓人震驚的是，李先聲二話不說，在眾人驚愕的神色中，立馬就給王大炮轉了一百萬。
這就認輸了！
“喂，李先聲，你到底有沒有點骨氣啊，陸青根本不是彈天神的祝福，你為什麽認輸，最多也是打個平手罷了。”肖芊急眼。
剛才的比賽，不是說模仿的嗎？
她衝上去，想將李先聲拉起身，奈何後者死了心給陸青跪拜，不要臉地拜。
陸青嘴角微微上翹：“想拜師？叫上他們也給我跪下磕幾個響頭啊！”
戲謔地用手指了指吳軍和賈忠。
“對對，你們快跪下，磕頭，若是我學不到曲子，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李先聲對賈忠二人吼道。
對陸青的那種虔誠，出乎眾人的想像。
“要跪，你自己跪去吧！見鬼了！”賈忠頂撞回去。
跪？才不鳥你這傻叉。
轉身，與吳軍一起，逃之夭夭。
陸青也不在意，從肖芊身上收回目光，看著膝下‘乖徒兒’，惋惜地搖搖頭：“你現在知道你輸在哪了嗎？”
“不明白，求大師指點……”
“哼！”陸青不屑地輕哼一聲，說道：“因為你的情，並非真情實義，一個虛偽的人，又怎麽能登上音樂的顛峰？”
“嗤，難道憑你就行了嗎？”肖芊感到不恥。
陸青沒在意，繼續問道：“你知道音樂的最就境界是什麽嗎？”
同樣一句話，前後問的意思截然不同。
“是什麽？”李先聲呆呆地看著陸青。
“音樂有靈，我之所想，音之所響！”說罷，走到鋼琴側麵，扯開喉嚨唱了起來。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
也正在此時，鋼琴自主彈起伴奏，那場麵，完全沒有讓人感到毛骨悚然，反而是一種自然而然。
理所當然的共鳴…
眾人震驚了，呆滯了…
隻有王大炮捂著嘴巴笑了，笑得…真夠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