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是?
“回去？”剛想到重返人類世界，樊離疑惑的問了聲，又說了句：“沒感覺！”
弄清了自己的問題，樊離抬頭看著懸停在幾公裏外的飛龍，疑惑他們為什麽不過來。
“哦～！是了，太久沒被扔到天上了，都忘了黑蛇不是好惹的角色了，他們飛過來的位置剛好對著樹屋。”想罷，樊離離開了鳥巢，沿著樹枝跳躍，很快落到了建樹屋的樹枝上。
“果然，是因為黑蛇不敢過來。”落在樹屋外，樊離就看到了盤軀在樹屋門口裏麵的黑蛇。
而這樊離動身後，餘文眼睛死死的捕捉著樊離的運動軌跡，見人影落在一枝突出的粗壯樹枝上，餘文借助一個望遠鏡才發現那裏有著一棟樹屋。
而此時樊離背對著餘文，看著翹首凝望赤紅飛龍的黑蛇，好說歹說，承諾各種不平等條約，才勉強讓黑蛇移開了視線，返回樹屋裏麵。
在黑蛇移開視線的同時，緊張不安的赤紅飛龍鬆了一口氣，餘文感知到赤血的變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仔細的關察著那個背對著自己的人。
一身粗製的赤色皮質衣物，應該是自己做的，及背的黑色長發，身高應該和自己差不多。
樊離轉身，望著在次元通道中見過的赤色飛龍，知道他們是軍方的，揮手打出以前學習過的軍用手勢，意思是安全，可以過來！
“兩個世界的手語應該是一樣的吧？”樊離心裏也不清楚。
“嗯？”
餘文意外的看著樹枝上的人打出的手勢，意思也懂，但不懂的是那個人為什麽會，每個國家的軍用手語是不同的。
通過望遠鏡，餘文清楚的看到那個人是一個亞洲人，膚色偏白，很年輕，大概二十的樣子，就是樣貌有點見過的感覺。
餘文猶豫著要不要過去，很明顯，那讓赤血不安恐懼的生物就在那棟樹屋之中，但那個人能讓那個生物不再對自己露出敵意，說明那個生物不算是暴虐、無法溝通的。
幾分鍾過去了，餘文額頭上冒出冷汗，不去，就搞不清情況，任務就完不成，去了，就是在那個生物的嘴下，一旦發難，難逃一死。
“要是我早點說，就不會這麽難了！”餘文心裏苦，要是比那個人先說，約在一個比較遠的地方，就沒這麽難受了。
現在，要是再說去另一地方談，要不被誤會了，還不知道能不能好好的交流，強者的麵子不給的話，很多事情就很難說了。
“赤血，我們過去！”放下望遠鏡，摸掉漢水，整理軍服，對赤炎飛龍說到。
“吼！！！”赤炎飛龍股起勇氣咆哮了一聲，鼓動翼展兩百多米的龍翼，緩緩靠近墨山巨樹。
走到樹枝末端的樊離，望著開始靠近的飛龍，遠比想象中的要龐大，一百三十多米的長度，翼展快達到墨山巨樹的高度了。
翼風吹得樹枝劇烈的搖晃，不得以，退回到穩定的地方，看著逐漸清晰的人影，有點意外道：“居然是餘軍統！”
等赤炎飛龍靠近，龍首靠在樹枝上，等餘文走到樹枝上後，便落到了地上，在那裏等著餘文。
樊離看著落到地上，像一座赤紅嶙峋山嶽的飛龍，回頭看著警惕不已的餘文，說了句：“餘軍統，好久不見。”
正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餘文，驟然聽到前麵那人說了這樣一句，猛然盯著樊離。
“他認識我，為什麽我不認得他是誰，而且他說的是國語。”餘文心中疑惑不解，試探著問了句：“你是？”
“跟我來吧。”沒有回答，樊離轉身向樹屋走去。
餘文凝望著走在前麵的樊離，回憶了一遍又一遍見過的人，但沒有一個對得上，眼前的人太年輕了，自己認識的人裏沒有一個能在實力上達到這種境界。
壓下繁雜的心緒，餘文跟上樊離向樹屋走去。
“既來之，則安之，先弄清楚他是誰，才好進行下一步，至於樹屋裏的，看看能不能爭取過來。”餘文一邊走，一邊在心裏想計策。
走到樹屋前，樊離停了一下，對餘文說道：“餘軍統，你先坐一下，我拿點東西給你。”說著，指了一下突起的樹疙瘩。
“嗯，有勞了。”餘文看了一眼明顯經常坐過的樹疙瘩，對樊離回到。
見餘文不想坐，樊離也沒什麽情緒不舒服，客氣一下罷了，誰讓他被自己坑過，轉身進樹屋。
見樊離進了樹屋，餘文仔細看了一遍周圍，一個灶，幾個勉強算凳子的樹疙瘩，一座樹屋。
很簡單，也很普通，但要是建在兩百多米的巨樹上，就不是簡單的事了。
在麽巨大的樹吸引的妖魔數量不會少，清掃工作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在感知中卻沒有任何一隻妖魔，這就可怕了。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樊離提著一個大包裹出來，疑惑的看著樊離。
“一些水果，味道不錯！”蹲在地上，打開包裹，拿起一個紅色果子咬了一個，對餘文說到，說著，拋了一個給餘文。
接下朝自己拋來的水果，猶豫了一下，咬了一口，眉頭輕挑“味道還真不錯！”
吃完手中的水果，餘文再次問到：“你是誰？”
蹲在吃水果的樊離這次倒沒有不回答，幾下吃完手中的水果，站起身，看著餘文說道：“餘軍統，看來你是真認不出我了，我姓樊，龍溝鎮安檢處外見過的！”
餘文聽到這話，驚得腦殼一涼，心髒劇烈跳動！
姓樊的年輕人，自己隻見過一個，龍溝鎮安檢處外，更是隻有當事人知道。
按下心中的驚駭，審視著站在眼前的年輕人，不管是容貌、聲音、還是身形，都與那個偏執的少年截然不同。
而且那個少年不是法師，被卷進次元虹吸形成的風暴中，超階法師都無法使用魔法。
而眼前的青年，很可能是一位與自己同階的超階法師，與那個偏執少年怎麽都對不上。
“不相信？”見餘文的反應，樊離就知道他不相信，無所謂的說到：“運氣好，沒死在風暴中。”
“閣下，別開玩笑了，以你超階法師的修為，沒必要冒充一個沒有覺醒魔法的少年吧。”餘文硬著臉沉聲反諷到。
“超階？”這次輪到樊離懵了，自己什麽時候超階了，難道是另一個人？
“對，超階，熔岩穀附近的戰鬥場是你留下的吧。”見樊離裝傻，餘文提了一下熔岩穀，並且故意不提在哪裏和距離。
想了一下，自己在熔岩裂穀附近戰鬥留下的痕跡，有三處大的，小的挺多的，能被懷疑是超階的隻能是雷炎-恐爪、天降災臨、和雷棘炎蕊在三招留下的焦土。
“哦～，你說的是那些焦土啊，是有我的原因，但不是我的力量，我隻是借助了外力，沒想到讓人懷疑我是超階法師。”想明白原因，樊離簡單的說了兩句，不說完全部。
而且自己也沒有說假話，兩次都是借了外力，第一次是借熔岩裂穀中磅礴的火元素、火係能量以及火毒，第二次大概是因為身體中殘留有旭陽的能量，所以融合版覺魔之力威力遠超正常情況下融合版覺魔之力，至於信不信，關自己屁事！
“借了外力？”餘文明顯覺得自己被糊弄了，但沒證據。
“對，運氣不差，借了兩次。”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看著一臉平靜，渾身散發著無所謂氣息，愛信不信的樊離，餘文也不禁頭疼。
“那你是什麽修為！”不知該怎麽問借助外力達到超階程度，畢竟秘密什麽的，誰也不喜歡被人問，隻好退而求其次。
“中階，就是有點特殊！”隨口回到，想了一下，加了一句。
同時，一念起而魔法生，指尖燃起一道嫣紅色帶著紫雷的火焰。
思索著樊離所說之話的可信度，看著樊離指尖躥騰起的雷炎思索再三，問到：“我們賠給了你多少補償？”
“一億零五百萬，還有你哥，餘生教授補償了五千萬！”這麽大兩筆匯款，樊離怎麽可能忘記，張口就來。
聽完樊離所說，餘文難得羞紅了臉，自己老哥是什麽樣的人，做弟弟的能不清楚嗎！
另外補償了五千萬，說是補償，其實就是道歉，樊離沒明著說罷了！
“咳咳！那個，樊離同學，你的樣子是怎麽回事？”聽到這，餘文基本相信樊離的話，尷尬的轉移話題。
“出了點事，差點完蛋。”
“你為什麽不留在那裏，留在那邊我們軍方也能早點找到你。”
“身體出了問題，留不了。”
“那你為什麽跑到這裏？”
“這裏安全，妖魔少。”
……
兩人坐在樹疙瘩上，啃著水果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基本上都是餘文問，樊離簡短的回應。
慢慢的餘文摸清了樊離的情況，心態很冷，說話硬得不行，明顯是長期遠離人類社會才出現的情況，說有問題，就是危及生命的那種，而且是得統領級別的妖魔，或者是族群圍攻才算是樊離嘴裏的危險問題。
仔細想想路上遇到的戰鬥痕跡，確實是實話，雖然樊離說他是中階，但餘文可不敢真認為他的實力是中階。
至於樊離為什麽成了法師，魔法是雷炎，這都不算事，每年自我覺醒魔法星塵的人多了去，天生天賦總會冒出幾個，有什麽奇怪的。
就是不知道這個天生天賦是附效類，還是雙係別類的了！
“咳！那個，樊離同學，樹屋裏的是？”聊了挺久，餘文終於忍不住問了自己最擔心的事。
“之前警告你們的是黑蛇，很可惡的家夥。”
無所謂的語氣聽得餘文頭皮發麻，後背冷汗直流，全身寒毛直立。
餘文可是非常清楚，達到這種境界的生物智慧可不比人差，語言雖然不通，但它們可以通過語言中帶有的情緒來分辨意思，俗稱通靈！樊離這麽近距離的說出這麽不尊敬的話，不可能不明白。
警惕樹屋裏的動靜，一旦有什麽不對勁，立馬帶著樊離逃命，雖然這麽近的距離下跟在對方嘴裏差不多。
見餘文反應這麽大，樊離心中好笑，安慰似的說到：“放心，這種程度，頂多被扔上天，不致於死。”
“咳！你們很熟？”用幹咳掩飾自己的不自然，隨後問到。
“不熟，我在這裏安家沒幾天，那兩個惡劣的家夥就出現了，霸占了我的樹屋，還不讓我再建一個。”說到這，樊離不忿的瞪向樹屋。
“兩，兩個？一起的？”其它的餘文沒聽進，兩個兩個字牢牢占據了腦海，渾身僵硬。
有一隻能令自己進階君主級的赤血不安恐懼的生物也就頂了天了，這小小的樹屋裏居然藏了兩隻，這種級別的生物不是很罕見嗎，不是都占據著大片富饒的領地劃地為王嗎，為什麽跑到這麽貧瘠的地方，自己這不是萬死無生嗎！
“是的，兩個可惡又惡劣的家夥，恨不能吊起來打的那種！”說到這種事情，樊離就抑製不住心中的忿恨。
看著一直冷淡的樊離露出這種情緒，餘文勉強笑道：“你，不怕它們嗎？”
“怕，怎麽可能不怕，但怕有用嗎？”又用無所謂的語氣說到。
“那你也不能將我誆騙過來啊，現在都是一根繩上螞蚱了，誰也不好過了！”餘文心中崩潰。
看著餘文生無可戀的模樣，樊離那還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嘴角抽搐著說到：“餘軍統，你的話，想離開應該沒問題，畢竟黑蛇本來就願意讓你過來的。”
“嗯？真是！”
“大概率不會被留下。”
聽到自己能離開，餘文懸著的心勉強落下，終於反應過來樊離的神色、語氣和話裏的意思，探究地問到：“你，不能離開嗎？”
“不能，可以自由活動，但有時間限製，逃不了。”
聽到這，餘文不禁為樊離感到悲哀，身邊有著兩尊大佬，逃都逃不了，一不小心就玩完。
卻全然忘了自己剛來的時候的謹小慎微，生怕被攻擊，也忘了自己還在那兩個大佬的嘴下。
人，就是這樣，自己多慘都一樣，重要的是要有人比自己慘，別人比自己慘，心裏就舒服多了！
看出餘文所想，樊離幽幽的補了一句：“樹根下的熏肉架上，和樹枝上掛著的肉是黑蛇的食物，你的龍不小心的話，得倒大黴。”
“呃！”愉悅的心情，一下子就被打沉下去，微微翹起的嘴角弧度僵住了，趕忙通過靈魂契約感知赤血的情況。
契約反饋回來的信息令餘文更加慌了，赤血的情緒明顯是飯後的愉悅！趕緊下令讓赤血別再吃了。
“要不要一起吃個飯？”將餘文複雜的神態收入眼中，隨口問了一句。
“謝謝！”餘文現在深深的體會了什麽叫無力，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自己一個人麵對兩隻這種級別的妖魔，不叫反抗，叫送死。
自己可還沒健忘到忘了三個月前，南軍將首率領的隊伍和遮天巨禽那場持續了兩天，戰場達到方圓百裏空域，轟裂空間的驚世大戰！
那還是在有強大助力和融法軍團遠程協助的情況下，才勉強將遮天巨禽擊敗，驅趕回召喚位麵，連誅殺都無法完成。
自己在那場戰鬥中連靠近都十分危險，稍不留神連反應過來的時間都沒有，就慘死在遮天巨禽傲世無雙的速度和無堅不摧的滅世巨爪下。
現在不遠處就有兩位那種級別的大佬，自己一個剛剛踏足超階領域的小菜雞，還是老老實實的坐著，不去幹會激怒它們的傻事為好。
樊離之所以問餘文要不要一起吃飯，是因為這次閉關突破花了兩夜一晝半，期間全靠水果裹腹，一點主食都吃過。
以前黑蛇還隻是偷著吃熏肉，現在好了，直接霸占了所有，不給自己拿，這是將自己當成工具人了嗎？
起身進樹屋，搬出那口接滿了樹液的大鍋放在灶台上，又返回去搬出一個冒著寒氣的木桶，搬來柴火，點燃灶堂。
餘文看著樊離忙活，幫不上什麽忙，鍋中微微翠綠的液體隨著沸騰而冒出一陣清淡的芳香，挺好聞的，清心提神醒腦。
將沸騰的樹液舀出幾勺，倒入結出白霜的木桶中，白霜消融，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隨著熱氣升騰。
餘文好奇的吹散木桶上的白汽，隻見桶裏滿滿的裝著生肉，在熱水衝刷下泛起白色。
等了半小時，樊離用長勺攪拌解凍的生肉，撈出瀝幹血水，再發進沸騰的鍋中，然後提起木桶走到樹林末端，將桶中的血水潑出去。
而餘文則是用長勺撈起鍋中的肉塊，肉中蘊含的能量何其龐大，看得頭皮發麻，心中暗道：“這些都是君主級妖魔的肉啊，居然淪為了食物，被人用鍋燉！”
等樊離回來，餘文硬著頭皮問到：“樊離同學，這些，都是裏麵的打的？”
指著鍋裏的肉，然後眼神示意樹屋問到。
“嗯！”冷淡的應了聲，用長勺撇清漂浮的血沫。
“什麽時候的事？”
“九天前，黑蛇外出，七天前拖著一頭怪模怪樣的的牛回來，有三十多米高八十米長的樣子！”
“現在就掛在樹枝上熏著呢，見你的龍落下去了，所以才提醒你要小心，畢竟是黑蛇獵回來的，我隻能提醒你一下。”樊離頭也不抬的說到。
沒說的是，自己連那頭巨無霸牛的牛皮都無可奈何，還是被黑蛇甩出的尾刃分成了上千塊，再用長藤懸掛在樹枝上，占據了樹根下一大片麵積，這黑蛇的挾迫下，幾乎耗盡田裏的幾百斤的作料來醃製這頭山嶽般的牛妖。
反反複複耗盡幾次魔能使用火滋來烤成生熟的程度，再生火熏烤，賊難烤熟。
自己燉的話，還得偶爾往灶堂裏添一個火滋加溫，燉上五六個小時才能燉軟。
聽到樊離說是一頭牛魔，餘文總算知道自己的赤血為什麽自作主張的吃了起來。
龍類確實是喜歡吃牛類妖魔，更別說是一隻君主級的牛魔，誘惑簡直不要再大了。
看著樊離往鍋裏加入了調料，蓋上鍋蓋，指尖上冒出一朵雷炎火焰，然後彈入灶堂裏，鍋中沸騰的水蒸汽頂得鍋蓋上上下下的動。
“那個，樊離同學，我先回去找到我的隊友，和他們說一下情況，再回來啊！”餘文搓著手，不好意思的說到。
“那個，餘軍統，你看一下，天上那條，是你的龍嗎？”樊離看著餘文，指了指像掛在天空，不斷掙紮，卻沒有發出聲音的巨大赤龍說到。
“嗯？！！！”餘文驚愕的甩頭，看著樊離所指的地方。
“領域！！！非常可怕的領域！”感到被模糊的靈魂契約中赤血隱隱傳遞過來的恐懼、絕望，餘文隻感到徹骨的冰涼。
赤血在離自己這麽近的距離內被攻擊，自己卻毫無知覺，連靈魂契約都被屏蔽，不留心都不知道。
看著越來越高的赤血，餘文忍不住的想趕去幫助自己的同伴，剛想行動，就感到左手像是被鐵箍套牢了一樣，連帶著身體也無法向前一步，餘文扭頭，腥紅的眼瞳盯著拉住自己的樊離。
感覺到餘文身上的突然湧起一股暴虐凶殘的危險氣息，腥紅的眼睛和周身泛起的隱隱血光，樊離皺著眉，冷聲道：“放心，你的龍死不了，頂多傷的重一點，你現在衝過去，黑蛇就不隻是懲罰了。”
從見到赤龍開始，樊離就清楚它絕不是黑蛇的對手，連氣息的無法完全收斂，怎麽跟連到了身後對著自己吐蛇杏都無法感知到的黑蛇比！
現在任由餘文衝上去，那就是在挑釁黑蛇，自己實力太弱還不會被黑蛇放在眼裏，但餘文和赤龍的實力可不一樣，是嚴重的挑釁！
聽到樊離的話，餘文雙拳緊握，全身緊繃肌肉撐起軍服，青筋暴起，腥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毫無波瀾，冷漠的如同石頭一樣的樊離。
“真的會沒事嗎？”嘶啞的聲音響起，不知是在問樊離，還是在說服自己。
“會沒事的，被帶到高中就說明黑蛇不想殺它，隻是將它從高中中拋下，死不了！”樊離回到。
感到樊離那強悍的力量，不用魔法自己是不可能掙脫的開的，沉默的轉頭，睜大血瞳仰望著越飛越高的赤血，以及纏繞在赤紅龍軀上，漆黑的巨蛇，眼神中透露著緊張，臉卻堅硬得如鐵鑄般冷硬，不斷通過模糊的契約聯係安撫恐懼的赤血。
在龐大的赤色龍軀化為了一個黑點後，餘文終於能清晰的通過契約感知到赤血的情況，龍翼被束縛住了，而且被狠狠的從高空中甩了下來。
“嘭！！！”黑蛇變得遠比赤炎飛龍龐大的威武山脈之軀，在空中不借力的情況下，瞬間將山嶽般巨大的赤炎飛龍甩出了突破音障的速度。
見赤龍開始墜落，樊離鬆開了緊抓住的手，讓不安的餘文離開。
看了一眼樊離，來不及多說什麽，向前衝，同時周身浮現翠綠色的星子，飛看的構建成一個瑰麗的星座，三對修長的風凝之翼在背部凝形。
三對風之翼向上舒展開，同時動用了一件類似光膜的魔具護住了身體，風之翼從下往上依次揮擊，餘文的身形便化為了一道殘影，直衝正在墜落的赤炎飛龍。
用身體擋住風之翼鼓動掀起的狂風，避免鍋被吹翻。
“轟！！！”
“轟！！！！”
一圈圈音障白雲隨著爆響向外擴散。
長發獵獵，看著突破音障，留下一圈圈音障白雲，飛速靠近的一人一龍，扭頭看著回來的黑蛇，這速度真的是快得沒影了，都沒看到是什麽時候回來的，而且身形又縮回到了二十幾米。
餘文拚盡全力，終於在還有三千米落地前追上了被暗藍色冰塊束縛住雙翼的赤血。
轟！
啪啷！！
唬唬唬！！！
不敢猶豫，一道靈魂中的印記激活，一把烈焰長刀浮現，餘文從下往上，一刀斬在被赤血掙紮掙出碎裂痕跡的暗冰之上，猛烈的烈焰向上衝騰而起，將赤炎飛龍三分之一的軀體籠罩。
暗冰破碎，赤炎飛龍展翅將自己翻轉過來，但巨大的墜速和自己龐大的重量，令龍翼向上翹，無法有效減速。
“轟！！！！！！”
“嗷！！！！！！！！！”龐大的赤炎飛龍四肢著地，瞬間掀起百米高的土幕，深深的陷入了地裏，四十多米的高大身軀被回落的泥土埋在深坑裏。
餘文斬碎暗冰之後，隻來的級釋放一個高階風係魔法替赤炎飛龍減速和守護，便已轟然落地！
巨大的咆哮混合著轟鳴聲化作衝擊波，將方圓幾千米的草、灌木、樹木轟碎，摧毀，倒塌，掀起的幾十米泥土化為了浪潮向外擴散。
感受的腳下震動的樹枝和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遙望著埋進地裏的赤炎飛龍，以及那個幾百米直徑的巨大坑洞，樊離心中恐懼的回頭瞄了一眼盤軀翹首遙望的黑蛇。
不禁為餘文和赤炎飛龍默哀，自己隻是被扔到幾千米的高空罷了，這倒黴龍起碼是從萬米高空扔下來的，還被束縛住了雙翼——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