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詢問楚緣機
第二十二章詢問楚緣機
離開“武功殿”後，徐風本打算直接回家，在路過仙師府時他駐足停了下來。
他昂頭望著金奢氣派的兩層木樓，心裏泛起嘀咕。
“昨天楚緣機說他是練武出身，看他年歲這麽大，這淬體的事，或許他知道。”
二樓，楚緣機似有所感的抬頭朝下看，正好跟徐風對視。
“嗯？”
徐風捏了捏手指，這可真是瞌睡來了枕頭。
他立即昂頭對著楚緣機喊道：“有事想找你，方便不方便。”
楚緣機反應過來，趕忙道：“方便，稍等，我馬上下來接你。”
不談救命恩人的事，單憑徐風的實力，就足夠他保持十二分尊敬。
“噠噠噠。”
不一會兒，腳踩樓梯的聲音響起，楚緣機出現在門口。
“快請，快請進。”
徐風摸了摸鼻梁，意有所指道：“別這麽客氣，你是仙師，我隻是武夫，小心到時候閆老頭看到又嘰嘰歪歪。”
楚緣機尷尬道：“閆道友去了縣城衙門，短期內不會來這邊，目前這仙師府隻有老夫在。”
“哦？”徐風麵露奇異，“那老頭跑縣府衙門去坑蒙拐騙了？我雖然不待見他，可也沒戳穿他的意思，何必呢。”
楚緣機苦笑，他將徐風迎進門，邊走便說道：“閆道友去縣城衙門，主要是蔣師那邊跟縣衙的鎮魔衛展開了合作，他想著看能不能讓鎮魔衛來這邊，也好讓鎮上更安生一些。”
徐風臉色越發古怪，他搖了搖頭，不解道：“這不科學，我聽說鎮魔衛全是武夫，按照那老頭對武夫嗤之以鼻的態度，這主動去跟武夫合作的操作，我屬實看不懂。”
楚緣機將徐風迎上樓，為他搬來獸皮椅。
“你有所不知，這鎮魔衛不簡單，雖然是由武夫組成的，但他們與尋常的武林人士不相幹，而且專門對付邪祟，經驗豐富。”
“這世間妖魔不分家，妖主力，魔為邪，他們驅動鬼物取食人類精血，禍害蒼生，我們修仙者……”
徐風大馬金刀坐在獸皮椅上，出言打斷楚緣機的滔滔不絕，“行，我大概搞清楚了，那鎮魔衛是專業的，你們變戲法的有些業餘，加上那個娘們要離開，你們隻能跟專業的合作。”
楚緣機嘴角抽了抽，有些尷尬道：“大概，約莫，呃……就這個意思。”
徐風仰躺在獸皮椅上晃了晃腦袋，隨後坐直身子，撐著扶手，意味深長道：“聽你說，你早年也是武林成名，我找你打聽些事。”
楚緣機沉聲伏袖道：“我知無不言。”
徐風側俯身子，摸著下巴，眼裏閃著光問道：“你知不知道武夫淬體的事情？”
楚緣機身子動了動，似乎想到了什麽，他沒有意外徐風的這個問題，立即做答。
“淬體的事我清楚，按照我的認知，大部分武者都不會淬體，有也最多一次淬體，再多的話身體就無法負擔經脈，導致最終傷及自己，據傳說，這個原因歸根結底是有一層膜擋著心脈，破不掉這道膜，就沒法進行二次淬體，而強行破掉這道膜也會死，江湖上稱這道膜為生死膜。”
“生死膜？”
徐風抓緊了獸皮椅扶手，陷入沉思中。
他自始至終就沒發現生死膜，無論練功還是淬體，一直都是水到渠成。
第三次淬體失敗，也隻是藥力無法發揮作用，並非其他緣由。
他沉思時，楚緣機還在繼續講述。
“知道這點的武林人士，基本上沒有人會願意去淬體。”
“江湖百曉生有過一個猜想，說是如果武者能淬體，也許並不會比修仙者差。”
“後來我加入逍遙宗，以外門弟子身份外出協助鎮魔衛處理邪祟時，聽聞鎮魔衛中有讓武者突破二次淬體的方法。”
徐風臉上浮現驚容。
果然，“武功殿”掌櫃也說鎮魔衛希望很大。
但他現在要的可不是突破二次淬體的方法。
他捏了捏手指尖，目光深邃凝視楚緣機道：“其實我想問的不是這些，我要吞吸吐納的法門。”
楚緣機深深歎了口氣，苦澀道：“我知道，你是異人，應該沒有這生死膜，否則你不會這麽強，但同樣的，因為秘密都在鎮魔衛，這淬體的吞吸吐納法門，隻能進鎮魔衛中才能得到。”
徐風眉毛上挑，握了握拳頭。
“你覺得我加入鎮魔衛的話，能不能行？”
楚緣機指了指外麵，遲疑道：“你答應過我們，要守護元霖鎮的，你要加入鎮魔衛，就需要去縣城。”
徐風慢慢站起，挺直身子道：“大丈夫一諾千金，答應的事斷然沒有反悔的道理，我去了又不是不回來。”
楚緣機還是帶著遲疑，這元霖鎮是他的家鄉。
“人老了，就想找個落葉歸根的地，這元霖鎮要守住啊。”
徐風沒好氣道：“別扯這些有的沒的，有沒有路子讓我去。”
楚緣機凝視著徐風，一字一句道：“你保證你能回得來？你這樣的異人，鎮魔衛發現你，就跟撿到寶一樣，肯定不會放手。”
徐風拍了拍楚緣機的肩膀，寬慰道：“放心，我要想走，誰攔我，我揍誰，這元霖鎮也是我的家。”
楚緣機沉默著，還是在猶豫。
徐風撇了撇嘴道：“我來問你，就是確認一下，你要真這也猶豫，那也遲疑，我就自己去縣城趟路。”
趟路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自己去找鎮魔衛的門路，這並不是什麽太難的事，隻是有些浪費時間而已。
楚緣機聽到這話，立馬變了臉，老臉堆笑道：“怎麽會？你要門路，這還不簡單，我馬上飛鴿一封給閆道友，到時候通過縣城仙師府，安排個去鎮魔衛的路子不是問題。”
徐風倚靠著窗台，漫不經心道：“就非得跟你攤牌，你才老實，話說回來，是不是你們變戲法的都是這幅德行？分分鍾悲天憫人。”
楚緣機很想反駁一句，他們不是變戲法的，隻是看徐風這架勢，估計說了也沒用，反而會被奚落個不停，還不如閉嘴。
他從旁邊的立櫃中，取出黃紙和墨筆。
魔筆是嶄新的，上麵還未沾染墨跡。
他凝聚著體內靈氣，一點點匯入墨筆，而後筆走龍蛇，畫出一道符籙來。
他將符籙懸在手裏，直視窗外。
“凝，變。”
簡單的兩個字後，符籙竟然變成紙鳥，撲騰兩下便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