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罪有應得
聽著司徒纖纖滿懷恨意的質問,雲傾那雙美到極致的鳳眸便冷了下來,她這一冷下來,司徒纖纖卻猶如見到什麽恐懼一般,連連後退,嘴裏卻不甘道:“陸瀾夏,你別以為你隱藏得很好?你別以為我不敢將你的身份拆穿?你……”
“哦?”雲傾挑眉出言打斷她,目光森冷地望著後退的司徒纖纖,言語輕蔑冷漠道:“司徒纖纖,你父親踐踏百姓,你弟弟欺辱良家女子,這時日算算長達三五年之久,若不是有人受不住前來尋我父親呼救,恐怕你們一家如今還在做著喪盡天良的事吧!”
想起司徒纖纖開始說的她如今淪落至此皆拜她所賜,那麽當初那些平民百姓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之時,她又何曾憐憫過他們?
為此,如今司徒纖纖的質問在她聽來,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哼!你不要血口噴人,我父親是清白的,是你,是你父親容不下他,是你們一家顛倒黑白……”司徒纖纖聞言,止住後退的步伐,歇斯底裏地伸出手,顫抖地指著雲傾。
“清白?笑話,難不成要我將當初那些受害的百姓全部帶來與你對峙嗎?”雲傾說著,周身驟然升起的冷意讓司徒纖纖恐懼,見她沉默,又道:“司徒纖纖,對於你父親和弟弟所做之事,你不是不知曉,但你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才導致你娘心中鬱結,不久就鬱鬱而終,這你難道也要歸咎到我身上?”
追問連連,讓司徒纖纖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雲傾說得沒錯,當初的這些事她多少都知曉幾分,卻因為懶得管,這才讓自己母親在日複一日的鬱結中離世。
可她如今淪落成這副模樣,眼前人功不可沒。
想著,司徒纖纖緩緩抬眸,目光怨恨地盯著隔著鐵欄的雲傾,言語雖不似剛才那般咄咄逼人,卻也並不柔和,她陰森一笑,冷冷道:“陸瀾夏,你如此口誅筆伐地歲數別人的罪過,可曾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落得像如今這般至親之人含冤離世?”
望著司徒纖纖那副不甘地模樣,在聽到她最後一句話時,雲傾卻陡然上前一步,像是明白了什麽事一般,沉聲開口:“是你?”
見她這般,司徒纖纖卻笑了,笑得花枝招展,笑得解氣,可臉上那些可怖的傷疤,又在她的笑意之中添了幾分恐怖猙獰,她笑著笑著就落下淚來,混著血水一滴一滴落在胸前的衣衫上,半晌,她才像看笑話似的開了口:“想不到吧!哈哈……你以為是傅家在背後指使,卻殊不知這一切都是我的報複,從你父親殺了我父親和弟弟後,我就在心裏發誓要讓你也付出同樣的代價,終於……做到了,哈哈……”
雲傾死死盯著她,下一瞬,手起刀落,緊鎖的牢門便打開,她走上前去,伸手捏住司徒纖纖的頸項,將她逼退至牆角,麵色冷漠森然道:“那是他們罪有應得,你不該恩將仇報。”
司徒纖纖纖細的脖頸被她用力捏著,臉色因窒息漲得通紅,唇色卻隱隱發紫,她的雙手死死抓住雲傾的手腕,目光卻極為厭惡憎恨地緊盯著雲傾的臉,一字一句道:“陸、瀾、夏,你千不該萬不該將我從匪徒手中救出來,如若不然,陸北善一個赫赫有名的大將軍,一個盡忠職守的臣子也會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哈哈……”
她的話說得極慢極慢,說話時還帶著笑意,眼底的不屑與不甘淋漓盡致地顯露出來,雲傾能感受到她嚼穿齦血的恨意,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幾分,麵色冷漠,容顏清冷,黑紋纏繞間萬分妖嬈可怖,讓人看了心中發顫膽懼。
雲傾緩緩抬眸,看著司徒纖纖一點一點地放棄掙紮,一點一點的咽下最後一口氣時,突如其來的寒光從她側麵閃過,在微弱的燭光中削下她的一縷青絲。
她手中的力道一鬆,司徒纖纖便落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雲傾卻顧不得她,一躍而閃,與前來的金唯衍交了手。
金唯衍沒有襯手的武器,赤手空拳,身影卻極快,雲傾手握匕首幾次繞著他落下都被他擋住反落了下分。
幾個回合交手下來,雲傾便知不能再與他糾纏,越糾纏下去,她的勝算就越減一分,於是手中的銀針在轉身閃躲之際脫手而去,金唯衍盯著四五根泛著寒光的銀針在內力的加持下朝他飛掠而來,一個抬手側首飛躍下落躲過時。
而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雲傾早已將手中的匕首送入了倒地的司徒纖纖的心口之中,司徒纖纖悶哼一聲,不可置信地抬眸望著不到一尺的雲傾,隨即垂眸,嘔出一口又一口暗黑色的血,在極度的不甘與滔天恨意中緩緩倒下,咽下最後一口氣,可那遍布血色恨意的雙眸卻始終死死盯著眼前的雲傾。
雲傾便在這一刻,拔出司徒纖纖身體裏的匕首緩緩站了起來,卻聽到背後傳來金唯衍陰鬱低沉的聲音:“聖女這還未入主榮王府,就已經這般迫不及待地想替本王分憂了?”
他的話陰冷幽鬱,雲傾聽了卻隻是淡漠邪魅一笑,將手中匕首上的血跡在司徒纖纖身上胡亂擦了擦,才緩緩轉過身來,麵對著金唯衍,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平靜開口:“成為榮王妃這不是早晚的事麽?那麽替榮王解決一個沒什麽用的女人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她說這話時,已經不像剛才與司徒纖纖對峙之時的冷漠陰冷,反倒是一副平淡,不在意被金唯衍看見的樣子。
然而她也知道,司徒纖纖被關在這受刑卻沒有在鎮北王府一命嗚呼,想來她於金唯衍而言還有其他用處,所以她剛才的話裏,她加重了‘沒什麽用’四個字,為的就是想看看金唯衍會不會露出什麽蛛絲馬跡。
奈何眼前的人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絲毫不在意她殺了司徒纖纖一般,聽到她若有若無挑釁的話語,也隻是淡淡一笑,冷聲道:“是沒什麽用,死了便死了,隻是聖女既然說成為榮王妃是早晚的事,那看來本王得盡快滿足了聖女的願望才是。”
他說著,上前幾步,行至雲傾麵前,垂眸對上雲傾那平淡柔和卻暗藏殺機的眼神,隨後,一手攬過她的腰身,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