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銀
當若菲匆匆到五樓的時候，果然看見兩人在電梯口等她，“嘿嘿，就知道你們最好了！”
“……”兩人沉默。
“好了，走吧，去挑書！”若菲挽起兩人的胳膊說道。
於是兩人被迫和若菲呆在一起，看著若菲拿起一本書看看簡介，放到懷裏抱著，然後又拿起另一本書，看看簡介，再放到懷裏，連書名都不帶看的，如此循環……
“若菲，你不看看這些書都叫什麽嗎？”白傲冰奇怪的問。
若菲揮揮手，回答道：“看它幹什麽？它能影響故事發展啊？而且有的書的名字起得莫名其妙，反正我是不明白，還不如不看了！”
白傲冰隨手拿起一本書，看看書名，又看了看簡介，說道：“確實是哎，名字和簡介我看有的是八竿子都打不到。”
若菲突然將手裏的書全都塞到白傲雪的懷裏：“幫我抱下，我去推車！”
書乍一到白傲雪懷裏，若菲就轉身去找車了。
書很重，不過一兩分鍾白傲雪就不行了，將書放到地上，忍不住說道：“真不知道若菲是怎麽堅持下來的，這麽沉的書。”說完兩人看了看剛剛他們路過的書架，三四米長的書架五六排……
兩人默然，心裏感歎若菲的強大。
“嗯……姐，”白傲冰猶豫著開口問道，“咱媽……是一個怎樣的人？”
聞言，白傲雪輕笑，自嘲的說：“媽？我還真沒這麽叫過她。”
“什麽？那，那姐你平時都叫她什麽？”帶著難以置信的語氣，白傲冰道，“那你平時都叫她什麽？難道是阿姨？”
白傲雪搖頭，“我覺得叫阿姨都叫親了。你知道她叫什麽吧？”
“知道啊，赫連銀舞啊！”
“她讓我叫她銀。同樣，殷天，予雪和黑莓也是叫她銀的。”
“我，我還以為是專稱……”
“我不知道以後她會怎麽和你說，沒準破個例就讓你叫她媽了。”白傲雪再次輕笑，帶著些難以解讀的目光看向白傲冰，“至少我知道的，她公司的職員，秘書，經理，無一例外，都是叫她銀的。而且啊，聽說她在公司做事果斷，條理清晰，看人準，這麽大的公司管的井井有條，但是有時卻心狠手辣，冷漠無情，暴戾乖張。性格讓人琢磨不定，嗬嗬，或者說是不想讓人猜透。”
“……”白傲冰震驚的無法言語，她是怎樣一個人啊！
白傲冰突然渾身一震，好似想到了什麽一樣問道，“什麽叫聽說？為什麽會是聽說？”
好似想到了一個笑話，白傲雪道：“當然會是聽說，至少在昨天家長會之前，我和她在一起的時間連一天都不到。所以……你明白了嗎？”
“昨天……昨天銀在說謊？！”白傲冰略一思索，答案脫口而出。
“嗬嗬，不然你以為呢？”
“那，那真相呢？是什麽？”
白傲雪搖頭：“不知道，不過……也許……殷天知道。”
“為什麽是殷天？”
“你沒發現嗎？殷天和予雪對銀的態度，根本就不是孩子對同學家長的態度，就算殷天喜歡我也是一樣。”頓了頓，白傲雪繼續說道，“殷天他恨她，予雪也是，而且，他們也一並恨著黑莓。我不知道這恨是為了什麽，也不知道是因何而起。也許……是銀。”
白傲冰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究竟是到了怎樣的世界啊！
“銀她……真的是我的親生母親嗎？”聽了白傲雪的話，白傲冰開始懷疑這一點。
“不知道，不過我覺得銀她沒必要這麽無端找個人當她女兒，所以我覺得在這一點上銀應該沒有說謊。”白傲雪道，“別想了，傲冰。至少現在還沒事，不知道是我年齡小還是她的水太深，我不懂，也不想懂。太複雜了。你才回到這個家，沒必要想那麽多，至少銀她不會無故找事。”
“嗯。”白傲冰的聲音很小，將不知不覺中低下的頭抬起，問道：“那姐姐你會保護我嗎？”
白傲雪笑，眼中下雪：“不會。因為在以後你隻能自己保護自己。因為我自己還自顧不暇。我不知道那個才是真正的銀，以往的家長會銀永遠不會來，打電話過去第一個接的，永遠是她的特助，聽我說是開家長會，她的特助都有權替她拒絕。但是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次打電話過去第一個接的居然是銀，並且來開家長會了。你不會理解，最早的時候，她不來，隻有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座位上，偶爾會有同學的家長看過來，那種目光……老師呢，因為礙於銀的身份，罵不了我，也找不了家長。而那個時候，殷天還沒有介入我的生活。不過到後來我就無所謂了，一到家長會我就睡覺，知道嗎，如果殷天不叫我我就會睡到天黑，再回家。曾有過一次，還碰到色狼了呢，就在我轉學來這裏之前，那個色狼還給我上了一堂生理課，因為那個時候我還什麽都不懂。當時到了什麽程度呢，當時我滿臉都是他的口水，當然，我的嘴他還是沒親到的，不然殷天會直接殺了他。要不是殷天看我家燈是黑著的，他也不會發現，誰讓他提前讓黑莓找走了呢。路過那個巷口的時候，他聽見我的聲音才進來的，救了我。可是啊，當時我的胸口就開始撕心裂肺的疼（君：是心絞痛什麽的犯了吧……雪：作者滾，我正回憶作者你給我安排的惡心過往！），當然不是什麽心髒病，奇怪吧？記得當時我在他懷裏哭得很慘呢。是因為剛剛的事，因為自己心痛的事。所以，你認為我是真的不懂那本書上的內容嗎？可是呢？銀不知道這件事，我沒讓殷天說。現在，知道的不過四人，包括我自己。”說著白傲雪一愣，笑笑，“抱歉讓你看到我的另一麵。不過呢……”深深吸一口氣，再吐出去，白傲雪道，“見過我這一麵的，也隻有四個呢，包括我自己。”
白傲冰忽然發現，自己來錯地方了，至少，認錯這個家了。
“若菲怎麽還不回來啊？”白傲雪看看手機，“都去了快二十分鍾了。”
白傲冰勉強一笑：“估計快回來了吧，若菲是路癡的。”
“是嗎？若菲居然路癡啊！”白傲雪驚奇的笑了笑，“唉，都站累了，這麽高的一摞書，你坐不？你做我就把它分開放。”
白傲冰搖搖頭，還在剛剛的震驚裏回不過神，然後就看白傲雪將書分成平均的兩摞，一屁股坐了上去。
白傲冰無語了，這白傲雪前後根本就是兩個人啊！不過她又開始好奇了：“你說你知道書裏說的是什麽，告訴我好不好？”
白傲冰古怪的看了一眼白傲冰，道：“你真要知道？知道了別後悔。”
猶豫了一下，白傲冰說道：“沒事，你說吧，我不後悔！”
“那好，耳朵湊過來，我告訴你，放心，我不耍你的，來……”白傲雪招招手，示意白傲冰湊過來，白傲冰湊過去，“=卐卍卐卍卐卍卐卍卐卍卐卍卐卍卐卍卐卍……”
“啊！”白傲冰驚叫一聲，猛地直起身，臉色爆紅，“什，什麽啊！傲雪你別胡說啊！怎麽會是那樣……那樣……”
白傲雪眨眨眼，“哪樣啊？看你臉紅的。”
“我後悔了……”白傲冰哀嚎一聲爬到書架上“麵壁思過”。
白傲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