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沈非良伴
按照原定計劃,禦傑過完春節後應該馬上回到美國,召開旗下所有公司的高管開會,部署新一年的工作,但陳鬆林的一個電話,讓禦傑不得不改變了計劃。
陳鬆林的家裏歡聲笑語一片,看著圍坐在四周的幾個女孩,劉莉的母親劉雅潔暗暗的歎了一口氣。禦傑除了劉莉之外還同時擁有幾個妻子,雖然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此時也隻能承認這個現實。
劉雅潔出身於高幹家庭,見多了高幹子女因為政治聯姻而產生的諸多矛盾,男的在外尋花問柳,女的在家獨守空房,甚至紅杏出牆,像這樣的例子實在太多了。
去年陳鬆林向劉雅潔提出要把女兒嫁給禦傑的同時,就向她如實的介紹了禦傑的情況,雖然劉雅潔也反對過,但當她知道這樁婚姻已經經過了老爺子批準,也隻好默認了。
高幹子女的婚姻並不由個人決定,而要服從家族的利益,後來劉雅潔也想通了,雖然禦傑同時擁有幾個妻子,女兒將不可避免的和其他女人共享一個丈夫,但畢竟這樁婚姻會為這個家族帶來極大的利益。
後來劉雅潔通過各種關係了解到,禦傑對他的幾個妻子一視同仁,都非常的愛她們,再加上劉莉鐵了心的要嫁給禦傑,當母親的想攔也攔不住。
這個時候劉雅潔隻能自我安慰了,隻要禦傑能夠給劉莉一個合法的身份,至於他有多少個妻子也就無關緊要了,高幹子女又有幾個被婚姻束縛住的?就全當禦傑多養了幾個*吧。
盡管劉雅潔已經想通了,但是心裏還是有一點不舒服,直到劉莉把這幾個女孩都帶進了家門,劉雅潔才明白禦傑為什麽會那麽愛她們,原來這些女孩確實優秀,劉雅潔自忖如果她是個男人的話,也不會放棄其中的一個。
客廳外麵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禦傑笑眯眯的走了進來:“我們之前的計劃要改變一下,明天先去塞內加爾到我們的卡拉島看一看,這個季節非洲西海岸的陽光可是很讓人向往的。”
這些年來大家都習慣了,隻要禦傑做出來的決定,是沒有人反對的,雖然不知道禦傑為什麽會改變計劃,但是憑借對禦傑的信任,幾個女孩都知道禦傑這樣做一定是有目的的。
劉莉和禦傑的眼光一碰,隻見禦傑點了點頭,劉莉明白了,禦傑之所以要改變計劃先去塞內加爾,肯定是偷天計劃要實施了。
上一次禦傑來京就和六號首長匯報過,法國總統密特朗通知禦傑,盡快接受六艘軍艦和一個中隊的武裝直升飛機,由於事情過於重大,當時六號首長沒有馬上做出答複,隻是指示禦傑隨時聽從通知。
這次禦傑突然來到京城,剛下飛機就和陳鬆林進行了長達兩個小時的密談,這就意味著中央已經同意了禦傑的建議,啟動偷天計劃了,讓禦傑先去塞內加爾,就是讓他提前去做準備,由此可見,中央對偷天計劃有多麽重視了。
其他的女孩不知道內裏的原因,但劉莉卻很清楚,這不僅僅因為她是六號首長的孫女,關鍵是劉莉還是國安部的特工,也是偷天計劃的執行者之一。
其實劉莉哪裏知道,陳鬆林之所以要和禦傑談這麽長時間,並不僅僅為了偷天計劃,而是對九州集團收歸國有做出了細致的安排。
陳鬆林在講話中提到,中央高層並不同意現在就把九州集團收歸國有,甚至還有人想請六號首長給禦傑做做工作,過一段時間再考慮這個問題。
這些大佬的理由盡管不太相同,但有一點卻是一致的,他們都在擔心,一旦把九州集團收歸國有,會不會在民營企業中引起恐慌,讓他們以為國家大力發展民營經濟的政策發生變化了。
後來還是六號首長給常委們做工作,這才打消了他們的顧慮,當一號首長聽到禦傑的計劃時,連聲讚歎禦傑心係國家,為華夏民族的崛起作出了巨大貢獻。
表揚雖然得到了,但禦傑卻付出了整個九州集團,而且這種付出在目前的情況下還需要偷偷摸摸的,隻是采取中央派人代管的方式,在這種情況下,榮譽也就沒有了。
不管怎麽說禦傑的目的達到了,九州集團交給國家之後,他就和華夏基本脫離了關係,再也不會有人拿著九州集團說事了,隻不過禦傑還擁有國安部特工的身份,不得不繼續為華夏效勞。
有時候禦傑也在想,如果自己沒有國安特工這個身份該多好呢?現在他已經是美國公民了,完全可以按照美國的法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幫助華夏也隻是盡義務而已,以後為華夏做出了貢獻,華夏的高層也應該感激,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理所當然。
雖然禦傑很愛劉莉,但從心裏來講,他對陳鬆林的做法也很反感,如果不是陳鬆林的原因,禦傑就不會成為華夏國安特工。
現在後悔也晚了,脖子上被人套上了一條枷鎖,禦傑不得不乖乖的聽人家吆喝。雖然禦傑嘴上沒有說什麽,但心裏卻很不舒服,他也沒想到一個從前世重生回來的人,又擁有比常人多出幾十年的先進理念,隻是因為政治上的幼稚,才有今天這種左右為難的地步。
有時候禦傑甚至在想,陳鬆林一開始把劉莉派去美國,擔任禦傑的私人助理,後來又同意把劉莉嫁給他,是不是想用劉莉拴住他,這是不是另外一種形式的政治聯姻?
多少個夜晚禦傑想起這件事情都夜不能寐,事情既然發展到這個地步,禦傑也隻能承認這個現實,他除了恨自己政治上幼稚之外,還能做些什麽呢?
禦傑是一個喜歡天馬行空,獨來獨往的人,並不想受到任何人的束縛,出現了今天這種情況又能怪誰呢?盡管禦傑很聰明,又能夠把握住曆史發展的軌跡,但是玩政治他卻比那些大佬們差得遠了,他所經曆的這些事情,在前世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即便能夠先知先覺此時也沒有用。
任何事物都有正反兩方麵,禦傑在享受先知先覺帶來的快樂同時,也不得不忍受著種種無奈,他現在也不得不承認,政治是肮髒的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細心的趙靜發現,禦傑這次回國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雖然表麵上還裝的很快樂,但是眼睛裏憂慮神色越來越濃,一個人的時候經常會發呆,趙靜覺得她越來越看不懂禦傑了。
“小傑,我恐怕不能和你去塞內加爾了。”
禦傑奇怪的看了看沈梅依:“出什麽事了嗎?”
沈梅依看向禦傑的眼神躲躲閃閃的,猶豫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我爺爺的年齡大了,這段時間身體很不好,由於我的叔叔伯伯和堂兄堂弟都在外地工作,爺爺身邊也沒有親人,去年他就說過希望我能回國讀書便於照顧他,可是我考慮很久都沒有答應,前兩天我爸爸又和我談起了這件事情,我……我……”
一切全明白了,前幾天沈從文為什麽會和禦傑講那些話,看來並不僅僅是關心禦傑,而是還有著另外的目的。
禦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突然想起了北山寺那位老和尚送給他的八句謁語,其中有一句就是“沈非良伴”。
當時禦傑就想到了謁語指的有可能是沈梅依,可是後來看到沈從文同意女兒和他交往,還以為自己理解錯了,現在看來,不是沈梅依又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