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6章 雲一夫
雲嵐臉上露出一股怒氣,眼角的肌肉跳動,對龍淵祈求道:“龍兄,你也看到了,姓劉的,是想破壞你們龍家,與我雲家的結合,我現在受了重傷,懇請龍家出手,將他們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給予慘重的代價,奪回楚楚,奪回龍傲天少爺的妻子!”
“雲嵐,你這話就說錯了,龍家娶雲家的大小姐,難道還要親手去奪?事情因你而起,他們也是奔著你們雲家來的。”
龍淵帶笑不笑的說道:“你們雲家的實力不止於此,現在還萬萬不到我龍家多此一舉的時候,那樣做,豈不是搶了你雲家的風頭嘛,哈哈哈,你說呢?”
“我……”雲嵐感到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卡住了一般,無語凝噎,他知道龍淵是何用意,不到萬不得已,龍家是不會出手的,龍家沒有半點的憐憫之情,隻想以強壓弱!老臉漲紅的回過頭,喝道:“好,去請長老雲一夫!”
“唉……”毛氏歎了一口氣,心說,雲家的鎮族之人,雲一夫長老,都多少年不問世事了,足有十年!一個家族的最強之人,能夠足不出戶,消消停停的在後院閉關,這是代表了一個家族昌盛。
誰也沒有見到,哪一個強大的家族,其最強之人要三番五次的出麵,那無疑是很丟人的事情,可是在今天,劉家的找事,以及龍家的迫脅,不得不把這位年邁的老者驚動了出來,與此同時,雲家可謂是丟進了臉麵。
毛氏恨劉鐵柱一家,也恨龍家人,他們是故意這麽做的,以便更加的盛氣淩人,更加的顯露龍家的尊貴地位!
正在這時,台階後麵的一道門悠悠打開,一列雲家的子弟從裏麵走了出來,隨後分立兩旁,彎著腰行禮,好像在恭迎一位十分了不得的人物一般,麵容嚴肅。
“雲一夫長老到!”
“恭請長老大駕!”
有人像是傳達聖旨一樣,在台階的上頭喊道。立時,雲嵐咳嗽著彎下腰,毛氏也是如此,龍淵也微微低頭,在十大家族裏,長老的級別都很高,他這麽做,也是出於禮節。
但是龍騎大長老,和龍川,卻沒有低頭的意思,論地位和實力,他們都不比雲一夫低。論十大家族的排名,他們也高於雲一夫,但是假如要是遇見了第五位,乃至第五位朝上的十大家族長老,他們就不得不低頭恭候了。
隨著眾人的低頭朝拜,一道身影從門裏走了出來,是個個頭兒不高的老者,拄著一個黑漆漆的獸首拐杖,身形微微佝僂,老臉上,幾乎被白色的濃絨胡須覆蓋,臉上雖然有無數的褶皺,可是那顏色卻很是紅潤。
一對圓眼炯炯有神,透著光亮,雲一夫往下一看,略顯孱弱的聲音傳來:“哦……很熱鬧嘛,聽說了,聽說了,今天是我雲家大小姐,與龍家少爺的大婚之日,哦,兩位老龍也到了,恕我年邁,沒有出門迎接……”
雲一夫口中的老龍,說的是龍騎和龍川,他們的年紀都相仿,八十朝上的年紀,如果沒有內外氣的加持,這群人絕對沒有如今的鶴發童顏。隻是內外氣沒有登頂,衰老還是會有的,不過壽命相對來說,都會有不少的延長。
相傳,內外氣練到極致,就可以享受無盡的壽元,可是誰也沒見過內外氣真正到了極致的樣子,到底又能活多少歲月,誰也說不準,但是一些見多識廣的老者,曾經聽說過,有一些人,確實活過了無數的歲月。
像是雲一夫這種快要曆經一個世紀的老家夥,以前就聽說過,在世界的各個地方,都有一些遊曆天下的尊者,比方說傳說中的塔羅國的護國長老馬爾斯尊者,幾十年前雲一夫就聽說這個人有幾百歲了。他後來離開傳說中的塔羅國,雲遊四方,成為傳說。
再比方說墨丘利尊者,一生以偷盜竊取為愛好,據說他會禦劍飛行,來去自取,消失無蹤,有天眼通,天耳通的大能。年紀也超過三百歲……
這些傳說,都隻存在於雲一夫這種一方能人的世界中,像是劉鐵柱,劉燁這兩代人,他們的世界觀中,是沒有這些傳說的,他們的傳說,隻有仙子石而已,能追溯到天啟那個年代,就算是早的了。
所以說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信仰與傳說,不同的世界觀,才有了所謂的代溝。
劉燁看著雲一夫的佝僂身形,暗道,原來這個就是雲家的實力第一人,雲一夫啊。
“雲一夫長老不必客氣,如果僅僅是這點後輩人的小事,就不會打擾您了,現在看來,你們雲家出了點狀況,有人挑戰你老人家的權威啊。”龍淵眼神深深的內斂,望著雲一夫,又看了一眼雲嵐。
“孩子,你就那麽的崇拜我這個糟老頭子嗎?我能有什麽權威,十年不見天日,不曾有什麽權威,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長老不過是一種虛名,族長才是一族之長,族中有事,我這個老人家,理應當出來為族長排憂解難,不能說是打擾啊,咳咳。”
說著,雲一夫孱弱的咳嗽著,哪裏像是圓滿級後期巔峰的高手,完全像是耋耄老叟。
剛才,早有人把事情的經過,稟告給雲一夫了,雲一夫聽後,就明白了今天的一切事情經過,他不恨劉家,一點都不恨,當年作為他侄子的雲嵐,強行把雲楚楚留在身邊的決定,他本就不願意,隻是他兩耳不聞窗外事,嘴上沒說罷了。
如今,人家在女兒嫁人之際找上門來,沒有錯啊,何錯之有,霸占女兒的事情,沒有任何底氣可言,可是現在,龍家想要威脅雲家,叫雲家把雲楚楚奪回來,這本就是不義之舉,放在那種有義的家族,既然人家骨肉相聚,又怎會拆開?
現在龍淵說的一席話,無非是在挑撥離間,嘲笑雲家沒有能力,一個小孩子就可以挑戰他長老的權威,所以雲一夫對於龍淵的話語,也沒有任何的好印象,直接不卑不亢的懟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