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9章 犯眾怒
聽薩希爾自己的坦誠交代,眾人的內心裏不由的一陣的發冷!他們究竟在跟怎樣的一個人生活在一起啊,一個把人命都不當回事兒,甚至都沒有想太多,就開始下毒的人,太可怕了。
望著薩希爾,穆娜和阿伊莎母女,俏臉上浮現出一抹最本質的憤怒和殺機,她們為自己有這樣的族人感到羞恥,感到丟人。薩希爾完全就是一條喂不飽的狼。
“你是三歲小孩子思維麽?想的也太簡單了,你熬的羊骨湯,裏邊有毒毒死了人,會懷疑不到你身上?你在想什麽?在做夢嗎?薩希爾,你腦子也真是讓驢踢了,你想下毒,為何非要動用魔鬼櫻桃的毒,能毒死人的毒多得是不是麽?而你偏偏要鋌而走險的去密室拿毒……”
劉燁露出一抹譏諷的道:“非但如此,你還在早晨人多的時候,來下毒殺人,難道昨晚我們的房間,不是下手的更好機會麽?真的是,智商捉急啊,和你較量了幾個鍾頭,真是浪費我的時間,要不是你的族人本就偏向你,你早就暴露了!”
這整場戲也該結束了,薩希爾不是偽裝的多好,而是穆娜等人,太過相信自己的族人了,不然就這些種種的破綻,豈能讓他偽裝這麽久?
幸好薩希爾麵對的是劉燁,倘若換做是其他人,稍微弱一些的人物,那麽今天的結局,將會是另一番樣子,薩希爾說不準真的會得逞。
聽著劉燁極度打擊的話語,薩希爾咬著牙,一句話說不出口,敗了,是敗的那麽徹底,然後還要被劉燁侮辱,侮辱的體無完膚。
“家主,是穆娜眼拙,沒有分辨出薩希爾的偽裝,冤枉你了,也是有辱了您的人品,接下來我會以艾米爾家族的家主身份,懲治凶手,保準讓家主滿意!”穆娜知道剛才她做得不對,甚至有了懷疑劉燁的心思,還好她沒有表現的那麽明顯。她現在必須要積極的補救自己的過失。
而這一切過失都是源於她太過相信族人了,麵對著薩希爾,穆娜就感覺自己像是被欺騙了一樣,把她的信任當成了狗屁,放在地上隨意的踐踏。
“是該好好的懲治懲治了,你今天不懲治,明天他殺的人就不是你女兒了,而是你!”劉燁翹著二郎腿,嘴裏銜著一根在院子裏隨處可見的狗尾巴草,十分輕鬆的坐在了那裏,他和薩希爾爭論了幾個小時,也該是坐享成果的時候了。
正好時間還很多,坐在院子裏,監督著穆娜懲治家族成員,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
感受著穆娜即將要懲罰自己,而劉燁卻可以像是觀眾一樣觀看,甚至可以指手畫腳,薩希爾的表情極度的難看起來,原本他是要殺死劉燁的,可是自己卻走到了這一步,不過他也不敢說什麽,他心裏還抱著一絲安慰,隻要他足夠老實,承認錯誤,穆娜就不會把他怎麽樣。
畢竟是一家人嘛。
聽著劉燁的話,穆娜氣不打一處來,望著薩希爾,麵色幾近黑了下去:“薩希爾,你這個畜生,你就說,我女兒對你怎麽樣?我對你又怎麽樣?當年,你跟隨我們一起來到華國,你本來和我們艾米爾家族沒有什麽太大關係,可是我是怎麽做的?把你當成了核心成員,甚至在我眼裏,我女兒是公主,你就是殿下,是皇子!而你是怎麽回報我們的?你居然對阿伊莎起了殺心?”
“你對得起誰?你口口聲聲說阿伊莎溫柔善良,愛戴族人,而你居然把最毒的魔鬼櫻桃下到了她的湯中,你真是個牲口!你的內心何其的狠毒?你是怎麽下得去手的啊!”穆娜咬牙切齒的說道。
薩希爾滿臉的發漲,望著穆娜和阿伊莎羞憤的眼神,他根本不敢直視,心中也是充滿了愧疚,他一句話不說,心想,隻要他足夠的認識到錯誤,穆娜也不會把他怎麽樣,是的,他還在有著一絲優越感,還在利用穆娜和阿伊莎的善良。
“無論是誰,敢對公主有任何不敬,我都不會放過他!”
阿力也是一陣的惱怒,不管別人怎麽說,他是阿伊莎的貼身保鏢,麵前的人可是差點就把阿伊莎毒死,他豈能容他?上來就是一個嘴巴,把薩希爾的臉扇的一片火紅,五指掌印落在上麵。
“你!”薩希爾剛要動怒,一個阿伊莎的下人,居然對他動手,他心裏是極為的不平靜,不過想了想,他還是忍了下來,為了了結今天自己犯的錯誤,他忍了。
“你什麽你!你真是該死!一想到阿伊莎公主險些被你毒死,我真應該一把殺了你!”阿力恨意滿滿,內外氣都是運轉了起來,一腳就踢在薩希爾的腰上,薩希爾沒有防備,一下被踢倒在地,滿臉的幽怨。
薩希爾坐在地上,一臉惡毒的盯著麵前的每一個人,他感到有些無助,被所有人怒視,沒有人能夠站在他這一邊,他色厲內荏的對阿力說道:“你個下人,這裏沒你的事!”
“薩希爾孩子,你就是個罪人,人人可以懲治,你還是不服嗎?”就連拉希德老人也是沒有半分的同情,滿臉怒火中燒,要不是這裏的人多,薩希爾也是沒有還手,他都會直接上手的,太他媽可恨了,養了一條狼啊。
“我服,我服……這……我。”薩希爾嘴唇顫抖,竟然是從眼睛裏擠出幾顆眼淚疙瘩,他深切的感受到,他現在是多麽的低下,他就是眾人眼中的敗類,惡人,狗屎,一旦再有不服之處,哪怕每人一口吐沫,都能弄死他。
“畜生,你有什麽資格講話?你就該死!”奈吉不顧自己的身體還很虛弱,撿起地上方才盛羊骨湯的瓷器,對著薩希爾的身體就砸了過去,瓷器砸的四分五裂,把薩希爾的額頭都砸出血了。
薩希爾有些敢怒不敢言了,他已經成了過街老鼠,一旦再是激起民憤的話,一群人真的有可能把他打死,他隻是瞪著眾人,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