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4章 我出兩千萬(加更)
尹雅倩的小臉兒頓時煞白一片,這次她真的無法反駁了,不是她不想要荷花圖,而是她全部家當也沒有兩百萬呀,對於許世強的強勢,她隻能選擇沉默,默默的坐在那裏,再也不說一句話。
鐵陽拉著她的手,給予安慰,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沒錢隻能少說話了。
拍賣師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上台之前,他已經對荷花圖做出了初步的估算,大概在五萬到十五萬之間的價格,甚至流拍的可能也會出現,原因是這幅畫在張大千所有的作品中,屬於一個係列。
張大千先生,畫過許多荷花,其中最值錢的,有代表性的作品,早就被收藏家收藏了起來,而這幅荷花圖,比較其他的那幾幅,並沒有獨到之處,更像是一種重複,因此它的價格也是有限。
唯一能拍出高價的可能,隻有兩種,一個是真的喜歡張老先生,而且手上沒有張老先生的作品,另外一種就是財大氣粗之輩,不在乎錢,可以隨意叫價,今天拍賣師長見識了,兩種人他都遇見了,尹雅倩屬於前者,許世強就是後者啊。
“許先生想必是一個張老先生的忠實粉絲吧,竟然出到了兩百萬的高價,依我看,應該不會有人再加價了吧?”在看許世強的目光中,拍賣師都充盈著濃濃的敬畏,掃視一群人問道。
這時,劉燁睜了睜眼睛,剛才仿佛要睡著了,他以為尹雅倩會繼續掙紮,可是等了她好一會兒,不見她有任何動靜,忍不住再次拍她的肩膀。
“你又幹嘛?”尹雅倩心裏正憋屈的難受呢,回過頭來,臉色很是不好看,語氣也有嗔怨的味道。
“雅倩同學,我把機會讓給你了,你怎麽不繼續叫價了?我是想問問你,你還要不要荷花圖,不要的話,我就要了。我不想便宜了別人。”劉燁不動聲色的道。
“咦?你瘋了啊,沒聽到那個許世強都叫到二百萬了,我哪有那麽多錢?你是故意想刺激我對不對?”尹雅倩舉起一隻手,作勢想要打劉燁一下來解氣,不過想想還是作罷了。已經是別人的女朋友,怎麽能夠和劉燁打情罵俏。
劉燁淡淡的笑道:“你誤會了,剛才是你在叫價,我沒有跟你爭搶,可是你既然不要了,我不會讓荷花圖落到別人的手中,畢竟我也很喜歡這幅荷花圖,我也是勢在必得啊。”
“你得什麽得呀,你吹牛吧你,懶得理你!”尹雅倩把劉燁的話根本就當做不作數,小臉一歪,轉回去不理劉燁了。
恰巧這個時候,拍賣師即將落錘,嘴裏喊道:“兩百萬三次……”
“我出兩千萬。”劉燁懶洋洋的舉了下牌子,聲音很輕柔,動作很漫不經心,可是連帶效果,幾乎是要炸開了整個拍賣會場!
所有人,所有的人,哪怕是門口的保安,都把目光聚集在了劉燁的座位上,那震驚異常的目光,幾近要把劉燁刺穿,盯著劉燁,久久無法平息。
他剛才果真是叫了兩千萬嗎?不是做夢吧。
尹雅倩險些一個踉蹌栽倒在地,回過頭來,用極為疑惑,不解,顫抖的眼神盯著劉燁,她想從劉燁的麵色中看出劉燁在開玩笑,可是她沒有看出來,劉燁的臉色是那麽認真,甚至比她每一次見到劉燁的時候,都要認真百倍!
她剛才真的以為劉燁在吹牛,可是話音還未落,劉燁居然直接開口兩千萬,足足是許世強的十倍,劉燁到底哪裏來的這麽多錢,可以隨意的揮霍啊?她真的想問一下,劉燁現在是做什麽生意的。
一瞬間,劉燁在她眼裏變得異常神秘起來,她以為,她作為劉燁的老同學,早就把劉燁看透了,而現實是,她一點都沒看透劉燁,她咽了一口口水,臉色有些不自然的漲紅。
剛才她都說了些什麽話啊,全是自以為是的話!原來劉燁所謂的把機會讓給她,全是真情實意,而她以為劉燁在開玩笑,現在她叫不起價了,劉燁才是真正的站了出來,劉燁真的是給足了她的麵子。
現在劉燁心裏一定很鄙視自己吧?尹雅倩感到有些難受,八九年的時間,原來劉燁已經蛻變成另一番樣子了,而她才是那個一直未變的屌絲啊。
“兩千萬麽?99號貴賓,恕我要提醒您一下,今天的拍賣,隻要落了錘就是要當場付款的哦,千萬不要兒戲,您可以再有一次選擇調整價格的機會,請問您的叫價是多少?請告訴我。”由於劉燁的價格實在太高,拍賣師怕劉燁過會兒不承認,所以想再次確認一下。
“那就三千萬好了。”劉燁那廝,與現場的氣氛格格不入,再次把那手牌舉了一下,直接又是抬高了一千萬的價格。
“你,你確定?”拍賣師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啊。
現場的眾人不由的發出一陣驚呼,囂張啊,太他媽囂張了,明明沒有人跟你叫價了,自己居然憑空提價一千萬,這是藐視一切的行為啊,難道他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其實劉燁自有想法,區區兩千萬,他知道許世強不會放棄,即便叫到三千萬,許世強也還會提價的,剛才劉燁注意觀察了一下許世強,這人身上散發著一股王霸之氣,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但是劉燁對荷花圖絕對是勢在必得,不管花多少錢他都認了。
“放肆,叫你重新調整,你居然又加了一千萬,你是衝我來的咯?那我就陪你玩玩!四千萬!”
許世強深深的看了一眼劉燁,他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一個和他作對的家夥來,他還以為這荷花圖二百萬已經是天價了,此時或許他不是為了荷花圖而叫價,而是完全為了他的臉麵,才跟劉燁周旋。
他閱人無數,也能明白,劉燁雖然看起來平平庸庸,可是眼神波瀾不驚,一定是個經曆過大事的人,他經常遊走在麗京和華海,已經許久沒見過能和他一較高下的人了,尤其是那種藐視一切的氣勢,給他造成了最本質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