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晚上回家又碰到了艾愛和金哲浩。寒暄了幾句便道別了。
雖說是在約會,可他們的氣氛有點怪,具體是怎樣的怪法又說不出來。
切……管他娘的。他們的事他們自己知道,幹嘛那麽關心!
回到家,看著空蕩蕩的屋子重重歎口氣,接著扒了衣服趴到了床上。
成浩在昨晚晚會後,把我送到了家就回家了,我沒有留他。一個人住真的很孤單,但他有他的自由。我一向不是束縛人的能手,也不喜歡限製別人的活動範圍。就連前男友移情別戀,要求分手,心裏再難過也隻是笑著說了一聲好。所以,他要回家就回吧。我還告訴他‘下次離家出走也可以來這,隻是不要把一周的幹糧和零食在三天內解決,不然要交房租和生活費’。他隻笑笑,笑得很美。
“謝謝。”
這是他說的,而且還是笑著說的,讓我興奮了一晚。
但,還是很好奇,他為什麽:一不叫我姐;二不叫我名字。每次話題的開始都是正題,那麽自然。我和艾愛、小白一聊天就是呼來喝去,叫名字當唱歌。
——改天得問問。
整整一晚上,躺在床上翻來翻去,睡不著。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突然發現沒一件事是正常的。
經常被奔馳追,愛‘綁架’人,並趁機敲詐,又是身為祖國花朵的園丁——蘇衡,竟是比我家在商業地位還高一級的‘百敬’公司老板的兒子。
一個具有雙麵人特性的人。官場上是比男子漢還要剛烈的女強人;私下又是個性百變,詭計多端,愛玩的小女孩。另一個身份竟是‘百敬’公司老板的侄女。
兩個精神病患者居然是堂姐弟!
為什麽在遊樂城那天,他們倆的麵部表情看不出一點姐弟相見的那種喜悅?
……或,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眼神激戰?
然後,蘇衡這陰晴不定的家夥,還有個弟弟!
這個不真實的世界,還真夠不真實的。
扁扁嘴,不再勾引睡神。起床,抱起零食,窩在沙發上看淩晨的韓劇。直到含著一顆梅核,迷迷糊糊倒在沙發上,睡到早上七點半被鬧鍾叫起來。
換了身衣服,做完該做的事,提上已洗好的禮服,去了公司。
開始過新的一天。
不知不覺回來已經一個月了,而這個月過一段時間就會發生一些事。肯定因為沒去寺廟拜佛,佛主生氣了給我的懲罰。貌似這個想法有些怪異。不過,去拜拜佛也不錯,況且今天的天氣也很好,不冷不熱,清清爽爽的。
決定了!今天就去百鳴寺。
早上八點十分,我拉著小白風塵仆仆地出現在蘇衡眼前,引起了兩聲一摸一樣的海豚音。
“咦???!!!!”
小白看見蘇衡身子突然僵了一下,眸子裏的光芒黯淡了不少。
蘇衡看見小白表情明顯變了變,眼裏閃過一絲驚慌。
果然,他們有問題。如果沒問題為什麽當我提到對方時,一個傷心地垂下頭,一個眼神飄忽不定?
“我還咿呀呢。又沒表演笑傲江湖,沒事飆什麽海豹音嘛!”放開挽著小白的手,掏了掏耳朵。
“你遲到了。”蘇衡把下巴抬高,俯視我。
“怪他。”我很無情的把責任推給了還在自己思緒中的小白。
本來就是他的錯。我從七點半就開始打電話,問他“何時到我家樓下”,他每次都說快了快了。結果當我等得實在不耐煩,想親自去他家把他扔到太平洋時才姍姍來遲。不怪他難道還能怪蘇衡不知道偷偷懶來得太早了麽?
“誒?”回過神的小白再次飆了個海豹音。
“我能問個問題嗎?”小白徹底清醒過來,拉過我說。
點點頭,表示允許。
“你沒說過他要來……”
“我也沒說過他不來啊。”我理所當然回答道。
見小白一時語塞,翻了個白眼走到了蘇衡麵前,把手裏裝了N多東西的袋子遞到他麵前說:“是男人就提。”
“你叫他來的?”他的視線越過我落在小白身上。
“不是我難道是你啊!快,是男人就提!”
“我是男生。”
頓時暈倒。
給他點顏色,他還真開起染房來了。
“那小朋友乖,幫姐姐提哈……很好笑嗎?”看著笑彎腰的蘇衡,眼裏射出一道利箭,穿過他的身體,讓他識相地閉上了嘴。
他恢複本來不是很開心的表情,妥協地聳聳肩接過了袋子。
“恩……怎麽感覺你們倆都不怎麽高興……”看了看各看向一邊的兩個人,皺皺眉。未等他們反應過來,抓起兩隻手,把他們的手心相對重疊,然後手指彎曲扣住。
“這樣才對嘛。今天是出來玩的,不要拘謹。弄得跟與仇人見麵似的。”無視兩張由驚訝到驚恐,再到惡心的臉,笑笑。然後轉身在前麵帶路。
“我們沒有特殊嗜好!”不出所料,後麵再次響起一聲海豚音。
“特殊嗜好?是什麽?”回過頭,眨著眼睛裝傻。看著他們怪異的表情心裏樂翻了天。
“有種別跑!被我逮住了,就別想有好日子過!!”小白挽挽袖子——雖然是短袖——把手裏的東西扔給蘇衡就以百米衝刺向我衝來。
百米冠軍可真不是蓋的,二十米的距離幾秒鍾就到眼前了。切~~不就是高中田徑比賽連續三年的百米冠軍嘛。惹不起躲得起!狠話還是等抓住了再說吧!我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