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喲~太陽都曬PP了,還沒起來?”低沉帶者挑釁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來,想再次與周公約會的大腦清醒了少許。
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鍾,裹了裹被單,嘟噥著說:“才6點半誒,起來這麽早幹什麽?”
“你這是一個下人對上司說的話嗎?”那邊的聲音冷淡了許多,在這邊的我都能感受到寒氣逼人。
“什麽下人,什麽上司啊。莫名其妙。”吸足氣衝著話筒來了個河東獅吼,然後掛掉電話,裹在被單裏繼續我的美容覺。
可沒一會,電話又響了。管他誰的電話,即使是天皇老子的電話,都別想打擾我睡覺。
高中時,隻要鬧鍾一響,就會立馬從床上彈起來。時間一久,習慣了每天一大早的鬧鍾聲,就不能夠達到起床的效果,所以過一段時間就要增加一個鬧鍾。高中三年來,讓我練成了就算全世界鬧鍾在耳邊狂叫也不會抬一下眼。
現在隻是一通具有小強精神的電話而已,還能把鈴聲當催眠曲聽。
不知電話響了多久,反正正和周公下棋時,成浩突然破門而入,一把把我擰了起來,毫不關心身為姐姐的我會不會疼便扔到了床下,冷冷地瞪著我,眼裏滿是怒氣,還有不屑。丟下一句“我不想再看見你!”後甩門而去。
那種眼神已經見怪不怪了,在這個家裏本來就是多餘的,親媽媽去世後,爸爸也丟了工作,要不是現在的媽媽,或許他會丟下我隨親媽媽去了,所以,爸爸很聽現在媽媽的話,她說一他不敢說二,典型的怕老婆。而成浩呢,平白無故多了個姐姐分家產,就算是我也有些排斥。
雖說‘多了個姐姐分家產’嚴重了點,但憑空出現個姐姐還是會讓人很不爽。
“喂,大哥,還讓不讓人睡覺啊?”一接通電話思維有處於半昏迷狀態。
“不、讓!”電話那邊傳來簡潔明了的回答。
“那你到底怎樣才讓我睡覺……8點我還要上班呢!”
“把那1000元車費給我,就讓你睡覺。”
“什麽1000元啊?對了你是誰?”突然發現自己和一個人聊了快一分鍾了,居然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我是誰?!!!”對方一聽,來了個河東獅吼,差點把耳朵震飛:“……你說我是誰!”他的語氣明顯很不可思議。
“神經!”
一大早打個電話要錢,要不是聽到那夠我一個月的生活開支的數目,還真以為是乞丐的電話呢。他不是神經病,就是精神病,白癡才會繼續和他玩猜‘他是誰’的遊戲,所以我很明智地‘啪’地一聲掛了電話,然後聰明地關了機,接著找周公繼續下棋。
幾分鍾後,樓下響起了喇叭聲,響了許久也未見有停下來的意思,引起周圍的居民議聲不斷,甚至有人站在房間裏大吼,而喇叭聲依舊獻著嗓子,不知疲倦地響著。
這喇叭聲比較清脆柔和,一聽就是小轎車的。經過剛才神經病的電話一折騰,哪還有心思睡覺啊,便把這喇叭聲當成清晨的歌聲,哼著歌起床了。
做完早晨必做的事後,對著鏡子笑了笑,選擇合適的笑容。忽然鏡子裏有一個白色身影飄過,咋一看還以為是鬼,仔細一看,原來是成浩。
“成浩,你不吃……早飯……”一句話說到半截,他就甩門而去,這幾天他怎麽這麽早就出去了?難道……談戀愛了?還是……學壞了?不過看他布滿冰霜的臉沒有以前厚了,肯定不是後者。雖然現在的社會比較亂,對於‘成浩不會學壞’這事我是敢肯定的。
“喲~小朋友,你姐姐呢?”門外傳來欠扁的聲音,吵了近一個小時的喇叭聲也隨之停了。雖然我不是很怕噪音,但聽久了,還是有些煩心,本想出門時看看是誰這麽無聊,大早上練習按喇叭玩,順便拍張照,寫篇稿子拿去當新聞,還可以弄點錢錢來用。
欠扁的聲音語落後,便是寂靜,四周一下安靜了,還有些不習慣呢!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陰沉沉的,鳥兒也不知飛哪去了,以前每天早上都是踏著鳥兒歌唱的聲音起床的,結果幾個月沒回家,還真的變了。
草草吃了早飯,拎著包上班去了。一開門,就看見了一個白色的背影,越看越熟悉,不就是20分鍾前出門的弟弟成浩嗎?!!他怎麽還站在這當雕像?
“成浩,你……呃?”成浩的臉色異常寒冷,眼裏透出讓人窒息的霸氣,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一個穿得一身黑的的哥站在藍色出租車旁,同樣拉著個臉,眼神異常犀利,怎麽感覺他們像見到了自己的殺父仇人,想報仇的摸樣?
看見我來了,那的哥很慷慨地分了點注意力給我,牽了牽嘴角。
成浩逮著這空檔,冷哼一聲留下生命垂危的我與惡魔般的的哥走了。
天啊——神啊——宙斯啊……我一向很尊敬你們,從不說你們的壞話,可你們竟這樣對我,最不想看到的人,卻在短短的十幾個小時裏見兩次!汗——
難道還真應了那句“命中注定的人”?不要——寧願小白是我命中注定的人,也不願意隻知道討債的人做命中注定的人!把本小姐逼急了,遲早把他的胃刨開,把那塊誤吞下去的巧克力掏出來,塞到小白的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