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5章 蓬萊古硯台
在問清楚關八哥開船的時間是在傍晚六點後,他便借口渴了喝點東西,拉著歐陽媚娘在巨船旁邊的飲料店中坐下了。
雖然身邊的幾個修真高手都上了巨船,然而周遊與歐陽媚娘的交流依舊是用的傳音術,於是在外人的眼中,他們兩人就像是吵架後各自坐著生悶氣的情侶般。
而事實上,周遊此時在問歐陽媚娘十分嚴肅的問題:
“你說的古硯台究竟是什麽樣地師門?”
能夠培養出關八哥與薛九州這樣兩個修為深不可測的修真者,加上還與券觀海有關,周遊心裏猜測,那位神秘的先生,是不是也與那什麽古硯台有關係。
周遊的確是對修真的事情不太熟悉,而滅珠現在應該還在巨船上麵,所以他便隻能不懂就問。
其實周遊之所以會問起這個,除了他這次目的的神秘先生外,更多地還是因為,雖然歐陽媚娘隻是三言兩句的簡單描述,卻給了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之前歐陽媚娘沒有說的時候周遊還不曾放在心上,可是聽了她的話,仔細回想的周遊,瞬間就發現:
不管是薛九州的攻擊還是關八爺的防守,甚至是那塊畫軸換到的令牌上麵被灌注了真氣,薛九州卸去力道後依舊被震得右手顫抖的事情,他都知道。
這種知道並不是因為周遊之前親眼見過,所以才知道……
更為準確的來說,是一種似曾相識的味道,似乎很多很多年前,周遊就曾見過,無數次的見到過,所以有種熟悉感。
隱約的,周遊感覺似乎還缺少了些什麽般,可是他卻說不上來。
“周神醫不知道?”歐陽媚娘在震驚過後,好一會兒才像是找到了理由說服自己相信般,沉吟了下,她方才道:“也是,周神醫修真應該是建國後的事情吧?那三百年前的事情不知道也能夠理解了。”
這話歐陽媚娘像是說給周遊聽得,又像是說服自己的話,說完了之後,她才用手指沾了沾麵前點的茶水,在玻璃桌麵上倒著寫了兩個字給周遊看。
“蓬萊?”
周遊等她寫完後,才能夠確定那沾水寫下的兩字。
“嗯。”
歐陽媚娘點了點頭,目光變得恍惚,似乎想到了很久遠的記憶般,即便是傳音給周遊的,那聲音也變得輕而飄忽起來:
“如今說古硯台可能已經沒有幾個人還記得了,但是說到蓬萊的師門……”
之前歐陽媚娘說古硯台師門的時候,周遊隻以為是跟什麽武當少林之類的,就是一個稱呼而已,可是此時明確說到師門二字,他瞳孔猛地收縮了下,下意識握緊了拳頭。
師門的具體名字,周遊問過許多人,身邊的如滅珠也問過,可是都沒有得到答案,而此時蓬萊兩個字,讓他心口猛地窒息了下,他忍不住捂著心口。
“曾經是比昆侖,也就是我說的薛九州地父親所在宗門還要輝煌的存在,蓬萊古硯台,師門世無雙……可惜隨著蓬萊九使消亡,宗主塵封師門,修真界靈氣漸無,當初的盛況已經不複存在了。”
也許是憶起過往,歐陽媚娘的神思也很恍惚,所以沒有注意到周遊的異常。
“為什麽宗門會塵封?”
聽到後麵周遊可以確定歐陽媚娘口中的蓬萊古硯台,就是故魂說創立的宗門,他竭盡全力的控製住自己沒有失態,盡量用平靜的聲音問:“薛九州、關八哥都是曾經的蓬萊九使,都在觀海巨船上,是不是跟師門有什麽關係?”
其實周遊最想問歐陽媚娘的是,宗主姓甚名誰,然而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隱隱的有些預感,很多事情是不能問的,比如故魂從未提起的師門與名諱。
“師父還在的時候,念叨過兩句,我也隱約隻知道是師門出了叛徒,原本蓬萊是因為師門才輝煌的,可連接的卻是神鬼兩途。
修真者說到底還是人,有想成神的,也有不想成鬼的,於是無數人聯合,設下陰謀,重創宗主,蓬萊九使中有人背叛,剩餘戰死居多,宗主為了避免生靈塗炭,所以魂飛魄散前選擇塵封師門。”
當年的事情,歐陽媚娘不敢詳細說,因為很多事情,她也隻知道一個大概,周遊能夠從她的言語中看出來,所以沒有多問。
“我師父說,修真界毀了宗主,所以靈氣斷絕是對修真者們的懲罰。”
歐陽媚娘此時便歎了口氣,將他師父的話原樣對周遊說了出來。
“為什麽這麽說?還有你師父是誰?”
周遊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這話不過是我師父那無名散修的感慨罷了。”
這麽說著地歐陽媚娘,勉強的笑了笑後,神情中帶著無比落寞地對周遊說道:
“我師父臨終前說,修真界也許會等來一個奇跡,隻是在靈氣消無的如今,也不知道我有沒有福氣,能夠等到這個奇跡了。”
見歐陽媚娘不願意多提她師父,周遊便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探究她的傷心事,想了想後,就言歸正傳的繼續問:“你跟我說這些,與觀海巨船有關係嗎?”
“有啊,當然有啊,如今還活著的蓬萊九使,一個隻呆在觀海船上做個把關人,而薛九州幾乎年年的券觀海都會參加,可是年年都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要麽被拒,要麽不能趕上!”
歐陽媚娘說到這兒目光閃亮的看著周遊,雙手撐著下巴,一副向往的神情道:
“而且我師父臨終前說的奇跡,就印證在觀海船上,要知道神秘的券觀海不僅僅是高層們的密謀地,更是靈氣消無的如今,秘境的唯一通道了。”
秘境對於修真者的意義,周遊如今也是知道的,所以在歐陽媚娘說完後,也不由吃了一驚。
周遊剛想要問,就聽到一聲:
“哎,小枯木啊小枯木,老子就說嘛,讓你跟過來!”
一個打扮像是二世祖的男人拿著手機高談闊論,大嗓門吼得像是生怕旁人聽不到他的聲音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