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5章 周遊再見老戰友
“嘛?”毛榮支棱著腦袋左躲右閃地,笑著斥罵道:“我說二郎神就算了,哮天犬你舔哪呢舔哪呢,非禮是吧!”
隱身在一旁,禍狗東引的周遊,對於這一大一小兩隻狗的名字,聽得簡直覺得槽多無口。
兩隻蠢狗叫神仙的名兒就算了,最關鍵的是,周遊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隻小博美犬,在撒嬌打滾時,被他瞄到的,應該是個母狗。
周遊的吐槽客廳的眾人沒有一個感覺到,而伸手推開了二郎神的榮大少,則在一眾發小的嘲笑聲裏,剛打算翻身站起來,就被撒嬌般“汪汪”叫著撲過來地博美,二度襲擊,一不留神就被舔了滿臉口水。
毛榮立刻炸毛,指著嬌小的博美笑罵道:
“我去,不要臉啊?!”
彭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主,立刻故意板起臉來跟著一指:“對,還是特不要臉的那種,個狗男女什麽眼光,就他這樣的你們還稀罕舔!”
“我靠,你羨慕嫉妒恨吧,哥是怎麽樣的?你有本事說清楚!”毛榮也不跟二郎神糾纏了,轉身就去撲幸災樂禍地彭白。
周遊趁著客廳一團亂戰的時候,避開兩隻嗅覺超靈敏的狗鼻子,維持隱身的同時,快速輕手輕腳地上了二樓。
“老大,你現在的行為就像是做賊的呢!”滅珠實話實說,用神識與周遊交流著。
瞎說什麽大實話!周遊懶得搭理滅珠,專心尋找薛凱的位置。
其實在進入別墅之前,周遊就用神識查探過,知道重傷未愈地薛凱,此時在二樓主臥裏麵,隻是剛才被二郎神那隻大汪一鬧,讓他有點弄不清楚主臥的方向了。
當然以周遊現在的本事,翻個樓什麽的,壓根不是難事。
周遊也想要翻牆越壁,不但省事,正好也可以避開客廳的兩隻大汪,可惜現在的別墅都用上了結實地防盜門、防盜窗之類的。
哪怕是陽台也是弄得鋼化玻璃,護衛的嚴嚴實實,周遊就算是金丹後期的修為在身,雖然要毀了那些鐵家夥們並不費什麽事,但是他也不可能弄開那些東西後,還一點動靜都不發出。
再說了周遊原本也就隻打算過來問薛凱些事情而已,絲毫沒有拆人家別墅之類的打算。
站在窗戶邊的薛凱剛做完複健運動,邊用毛巾擦著汗,邊吃著從廚房摸來的一碟涼蒸糕。
“誰啊?”因為是家裏,薛凱也沒有太在意,隻是隨口應了聲:“門沒鎖,自己進來。”
聽到門被敲響的時候,薛凱三口兩下的將蒸糕塞進了嘴裏,轉頭隻見門大開著,卻沒有見到門外有人。
“誰?”如果是普通的人,理智點的,可能會想著來人離開了或者是根本就沒有人來,感性點的就得狐疑下是不是有鬼上門。
然而作為雇傭兵,常年在生死線遊走的直覺,還是讓薛凱皺了下眉,他沒再說話,警惕的從綁著地靴子上摸出了把匕首,戒備的朝著門口走過去。
哥們兒的警惕性挺強的啊!
周遊沒想跟自己的老戰友動手,自從上次將薛凱帶離雷家後,就被各種各樣的事情打斷,加上他傷勢嚴重,昏沉睡著,以至於周遊都沒能夠跟薛凱坐下來好好的聊過。
其實原本在進屋前,周遊就想要撤掉隱身術,不想讓劍門的人知道自己來過薛家,不給他們惹麻煩是一件事,可周遊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弄隱身術來嚇昔日的戰友。
然而站在門外的周遊,用神識卻不經意間卻掃到了薛凱桌上攤著的地圖,那是一副明顯手繪出來的,不屬於地理雜誌上任何一種地圖樣式,反而還有點像是行軍圖。
這副地圖引起了周遊的好奇,那麽地圖上麵用圈畫出來的,明顯標有“師門”二字的痕跡,就讓他多留了個心眼。
原本周遊來京城,隻是想要找找煉丹的材料,順便看看有沒有修複神像的法子,然而從特殊處意外追蹤道靶場後,到現在,周遊已經有了宗主與師門的消息。
“老大,這不是師門嗎?”滅珠此時也從乾坤化形盤上麵下來,順著周遊的目光看到了牆上掛著的地圖。
山川河道,機關密林,縱然眼前看著已經改變了很多,可是有些地方還是能夠與滅珠的記憶裏的師門重合的。
“你確定這真的是師門?”周遊目光微淩,快速的用神識溝通滅珠。
滅珠猶豫了下後,才回答道:“老大啊,就算路相似,但是師門也不存在了的,那地方據說早就被塵封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地圖繪製的,的確是去師門的路了?”
所謂好奇心害死貓,周遊現在還真是被勾起了好奇心,尤其是對於薛凱這個老戰友怎麽會知道師門,甚至還手繪了行軍圖。
這麽想著的周遊,進屋後,幹脆不動聲色的依舊隱身,繞開了牆上的地圖,同時也避開了似乎要出門地薛凱。
“什麽人?”薛凱潛意識告訴他有人,可是等了半天還是啥動靜都沒有,最終猶豫再三的他,還是朝著被打開的房門走了過去。
周遊知道薛凱的戒備心高,刻意收斂了氣息,等他出門後,才繞到桌案邊。
想到滅珠的話,周遊再次瞄了兩眼牆上的簡易地圖,將其牢牢的記住後,目光忽又被桌案上擱置的幾本閑書吸引了過去。
原本周遊以為,男人麽,愛看的不外乎是些曆史啊、軍事之類的東西,薛凱的書桌上也不外如是,隻是因為有地圖存在,他才想著要再過來看兩眼。
可是他仔細看了下後,周遊就發現不對勁了。
因為在戰隊隻對槍杆子有興趣,號稱長槍一劃,八百裏無人區的薛凱,他房間的桌案上,擺著的卻是什麽《航海線路圖》、《野史怪談誌》等,甚至還有兩本是周遊不曾見過的老舊線冊書,封麵都破舊的看不清楚字樣了。
“是誰?出來!”薛凱低喝了聲後,雖然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但卻還是警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