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跟孫舒仙和好了?
林紫雖覺著有哪裏不妥,可她又看不出來,也想不到,便沒有去深究,想著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她默默的給自己找了借口,“媽,你看現在都幾點了?我們村裏沒有路燈,就靠著各家屋子投出去的燈光,還有天上的月亮和星星照亮,但還是挺暗的,我是覺得大晚上的路上不安全,才讓莫大哥早些回去的。”
“真的?”
“那當然啦!”林紫應道,“我要是把莫大哥請進來了,喝水就不說了,既然進來了總得坐一坐,你們肯定又會拉著人家說話吧?這一說話,時間最容易過去了,一耽擱,就不知道得多晚了,那路上會更黑,不好回去的。”
林紫編了這麽多話後,忽然覺得,還不如直接說一聲:媽,我才是你女兒,你怎麽盡想著別人。
唉,失策了。
她編的這些話,在張月華聽來,還是有理有據的。
張月華拉起女兒往沙發板那邊走,“還是你想的周到,不過下次雲楓要是再來,而且不是這麽大晚上的話,你得請人家進門喝水,知道不?”
林紫哪敢跟母親說不啊,隻好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張月華接著說道,“人家送你回來也挺辛苦的,咱們做人不能這樣,不然以後誰還敢對你好啊?”
“嗯,媽說的都對。”林紫重重的點了點頭。
她們走近了沙發板,範玉蘭也開口了,“阿紫,雲楓怎麽沒進來坐坐?”
“太晚了,他趕著回去呢。”林紫應道。
真是奇了怪了,一個個都在問莫雲楓,怎麽沒人問她為什麽這麽晚才回來?
範玉蘭站起來,“行了,既然阿紫已經回來了,那我也回隔壁去了。”
範玉蘭剛走,林紫便問道,“子墨子明呢?”
林書青一聽,捂著嘴笑了,“他們作業沒做完,明天就要回學校了,所以一洗完澡,阿媽就讓他們回房間寫作業去了。”
張月華道,“阿紫,你明兒也上學,趕緊去洗澡吧。”
“好。”林紫轉身就要回房間拿衣服,忽然想起點事,又挺住了腳步,扭頭對著母親說道,“媽,食品廠那邊的灶台,可能不夠用。我們要做新產品,需要用到灶台,所以……”
張月華不等她說完,便接話道,“所以要多打兩個灶台?行,明兒送了子墨子明回學校,我就去找人去做這件事。”
……
第二天,北城東江中學。
早讀下課後,孫舒仙不情不願的從書包裏掏出一封信,又不情不願的往林紫那邊走去,走到劉敏座位旁邊,也不說話,直接將信丟在林紫的桌麵上。
林紫和劉敏顯然被孫舒仙的舉動弄得有些不明所以,都盯著孫舒仙看,直到看著她回到座位上坐下,方稍稍回過神。
劉敏,“林紫,你跟孫舒仙和好了?”
“你覺得像嗎?”林紫收回視線,看向孫舒仙丟在桌麵的那封信。
“那她給你寫信幹什麽?”劉敏也盯著那封信,“她該不會認識到自己的愚蠢行為,想跟你道歉,想要跟你和好,但又說不出口,所以就……寫在信上了?”
林紫聳了聳肩,眼神無辜,“我不知道啊,個人認為你說的沒有可能。”
孫舒仙走到今時今日,她們的關係早已經回不到從前,她們的心裏都跟明鏡似的。
林紫也很好奇,好端端的,這孫舒仙怎麽突然送來一封信。
顧盼盼這會兒也轉過頭,“阿紫,怎麽了?”
林紫搖搖頭,拿起那封信,轉過來看了眼信封的正麵……
呃……信不是孫舒仙寫的……是孫舒仙的表哥曾旭東寫的……
陰魂不散!
這個詞,就是對孫舒仙和曾旭東最好的寫照。
林紫根本不想拆開信封,不想看裏麵的內容,作勢要撕掉那封信。
劉敏拉住了她的手,“信還沒看呢,幹嘛就要撕了?就打開看了看,看看孫舒仙想搞什麽鬼嘛!”
顧盼盼也點點頭,“對啊,阿紫你還是看看吧。”
她知道信是剛孫舒仙拿來的,想著是孫舒仙給阿紫的,心裏隱隱覺著孫舒仙不懷好意,不如看下她想搞什麽,也好幫阿紫想對策,不至於讓阿紫被欺負了去。
“不是孫舒仙寫的。”林紫說道。
劉敏略帶驚訝的大聲道,“那是誰寫的?”
林紫重重拍了拍劉敏的肩膀,“劉敏,你能小聲點麽?跟孫舒仙扯上關係的事,又不會是什麽好事,你嚷嚷這麽大聲做什麽?”
劉敏聽到林紫的話,立馬捂著嘴道,“我習慣了,我嗓門就是挺大的,經常不受控製……”
顧盼盼,“阿紫,這信不是孫舒仙寫的,那她是替誰帶給你的啊?為什麽別人不直接給你,要孫舒仙轉交給你啊?”
她在腦海裏搜尋著,怎麽也想不出,阿紫認識什麽人,是跟孫舒仙是有牽扯的。
半晌,林紫都沒有回話,顧盼盼倒是想到了一個人,“李其然?”
林紫搖搖頭,“是孫舒仙的表哥。”
“啥?”劉敏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你怎麽還認識她的表哥呢?她都這個樣子,你還跟她表哥來往?不是我有偏見,我就是打心眼裏覺得,跟孫舒仙有關係的人,最好不要有什麽接觸。”
林紫默默的給劉敏贈送了一個白眼,“劉敏你要注意措辭,這不叫"來往",是"有來無往"。他們把信丟到我麵前,不代表我會回信,你剛沒看見我要把信撕了麽?這會兒說不要有接觸,你剛才攔著我,不讓我撕信的時候,怎麽不這麽想啊?”
劉敏吐了吐舌頭,“哎呀,我剛才不知道嘛!看起來你很不喜歡她表哥啊,人家給你寫信,你看都不想看一眼,人家招你惹你了?”
“差不多。”林紫說道,“她表哥挺年輕的,也就比我們大幾歲,可為人極為迂腐,又偏偏自以為是,覺得自己很對。我是不太喜歡這樣的人的,管的太寬了,常常以自己的主觀意願去看別人,總想著別人應該按照他想的那樣做。開什麽玩笑,我們是人,不是提線木偶,都是有自己的思想的,我沒當麵懟他,已經很給他麵子了。”
居然還敢寫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