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救人2
“啊!”
“三皇子,你怎麽在這裏?小的們無意冒犯。”其中一個哆哆嗦嗦的,不敢抬頭,要是容景這個時候在幹什麽不好讓人知道的事情,讓他們兩個撞破了,那豈不就是必死無疑了。
“無事,你們走吧!”他淡淡的吩咐。
太監如釋重負,麻溜地站起來,慌張地離開了。
確定離三皇子有一段距離了,其中一個說道:“今天三皇子怎麽怪怪的?”
“哪裏怪了,三皇子平時不都是這麽說話的嗎?”
“可是你不覺得三皇子今天好像有點不開心啊!”
“主子開不開心,你管得著嗎?管好你的小命就不錯了,快走。”
阮卿回到將軍府之後,並沒有容景那般傷感,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內心堵上了大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原本以為睡了一覺就好了,結果還是一樣,這種壓抑的感覺依舊纏繞著她。
阮卿拿出醫書,想著通過看書來轉移注意力,可是平時極其喜歡的醫書上,今天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采萍推門進來,她的手裏端著一個精致的水果盤。
她特地去府裏的果園,給自家小姐摘了一些水果。
上前來時,阮卿依舊是盯著醫書的,甚至沒有發現她的到來。
“小姐,小姐,”采萍好奇地上前。
見阮卿一直盯醫書,而醫書隻有一味藥材的畫像,采萍記得她出去的時候,小姐就是看著這一頁的,過了這麽久了,還是沒有翻呐。
在采萍的叫聲下,阮卿驀然抬頭。
采萍示意她手上的醫書,“小姐,你這看了好久了,休息一下吧。”
阮卿習慣性地揉了揉眉心,以前是因為累,現在是因為煩躁。
於是就放下書本,嚐嚐采萍的果子,剛吃了沒幾個,阮安就搖著扇子走進來。
一屁股坐在椅子前,一點也不客氣地拿起水果吃了。“聽說辰貴妃邀請你去參加宮宴了?”
“你才知道嗎?有什麽話直接說吧。”有什麽事情是這個大八卦不知道的?
‘妹妹,你這麽無趣,也虧得那容景悶葫蘆才能看上你。’
阮卿絲毫不理會他的調侃,冷眼瞧他,阮安也是想要撮合她和容景,這個世界是怎麽了,趕著來推銷她。推銷的對象還是容景一個。
阮安見阮卿對他愛答不理的,也不生氣。“說實話,這宮裏人實在是複雜了一些,你看不上,哥也理解。”
阮卿聽完,先是一頓,今天她就一直覺著有什麽事情沒完成了。
宮裏的人,那個女孩!
阮安見她一動不動的還以為她魔怔了,拉扯了一下她的袖子,詢問“你怎麽了?你沒事吧,你不要嚇哥哥!”
“皇宮裏要是死了宮女什麽的,屍體丟到哪裏去了?”她迫切的詢問,語氣有些急促。
“你問這個幹嘛?”阮安不解的問道,難道是阮卿需要屍體解剖?他知道學醫有這麽一門學問,可是去亂葬崗也太恐怖了吧。
“你回答我就是了!”她有些著急,那藥丸雖有作用,但是她還不知道藥性,過了一定的時辰不服用解藥的話,那小女孩就真的沒了。
“你不要這麽急,就在城外東邊的亂葬崗,那裏方圓百裏都能聞見腐爛的味道,很好找的。”
阮卿聽完,放下果子迫不及待的要去了。
阮安連忙拉住她,道:“你不要這麽急,那亂葬崗沒有那麽容易進去的。”
這倒是超出了阮卿的認知,亂葬崗不應該是每個人都能去的嗎?
隨即,她就想明白了,若是誰都可以去的話,這古代的人口不知道又要降多少了,且不說那些屍體腐爛的氣味讓人難以忍受,若是這些人身前得了什麽怪病,這一傳染出去,就是不可磨滅的瘟疫啊。
“那我要怎麽樣才能進去?”阮卿虛心請教。
阮安見自家妹妹隻有在求自己的時候才會來點小女兒家的神色,氣悶。
搖著扇子,如一隻花孔雀一般,道:“這一般人的確是難以進去,可咱們是一般人嗎?將軍府的人是有特權的,有令牌!”
“令牌在哪裏?”
"這個嘛。你哥我剛好有一枚,要想讓我借給你沒有問題。"他頓了一下,打量阮卿的神色。
看到了自己想要看見的神色,滿意的一笑,隨即道:“你要告訴我,你去亂葬崗幹什麽?”
阮卿垂眸思考了一會兒,反正到時候把那個女孩子帶回來的時候,阮安是一定會知道的。
若是有了阮安的幫助,救出那個女孩更容易 了。
衡量了一下利弊,阮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告訴給阮安。
"你說什麽?你要去救二皇子判死的人?"阮安眼睛瞪的老大 了。
“是!”她斬釘截鐵地回答。
“可是想好了?要是容軒發現了,咱們家就得罪了一位皇子了。”
“放心吧,他不會發現的。”
得到了阮卿的保證,無可奈何的阮安就帶著她去了。
原本是讓采萍跟著的,可是半路上,采萍抖如篩糠。
“采萍,你怎麽了?為何抖成這樣。”
采萍哭喪著一張臉。“小姐,我害怕死人。”
阮卿扶額,倒是忘記這是個膽小的妹子了。
阮卿也不為難她,就讓她一個人回府了。
阮安又找來幾個彪悍的漢子來守在馬車的周圍。其實是來幫忙和撐場麵的
到了地方,阮卿看到有幾個士兵守著,一看到有人前來,上前攔住了他們。
“閑雜人等不準入內!。”
阮安亮出了令牌,那些士兵才放行了。
這崗位雖是看守亂葬崗的,但是在剛剛的地方並沒有什麽怪味兒,隻是平時設下障礙,還算是輕鬆。
要是誰的心理素質不好的話,晚上可能會嚇得半死,這亂葬崗本就是陰氣旺盛的地方。
大概是過了百十來步,阮卿已經聞到了那刺鼻的味道,帶上了自製的口罩,穿上用酒精泡過的衣裳。
為了以防萬一,她臨時給阮安也做了一套。
下了車,那股味道更甚了。
而阮卿的鼻子又是極其靈敏的,在屍臭味兒裏她還聞到了草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