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傳家寶
跟容彥告別之後,阮卿和容景他們再次上了馬車,就在上馬車之前,她看見了那個老者,他在路邊和別人爭吵,吵的麵紅耳赤的,她好奇的停下來,直直的盯著那邊。
“怎麽了?”阮安見阮卿還不上車,疑惑的問道,隨即順著阮卿的視線看去。
接著,阮卿下車,來到了那爭吵的地點,聽見了一席話。
“這不是偷的,是我借的,你們不能把它搶走,我還要還給人家呢。”那老者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那些人高馬大額奴才並沒有因為他的慘狀而心生憐憫,反而唾棄他,“借的,直接拿走,還說是借的,之前若不是看你是上了年紀的書生,早就把你的腿打斷了。這次就算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了。”
“沒天理了啊,惡人欺負我這個糟老頭子了。”那老頭求饒,還懇求路人幫幫他,可是路人的臉上無一不會嘲諷加上鄙視,根本沒有人願意幫助他。
阮卿問起了周圍的人,道:“這些奴才為什麽搶走他的東西啊?”
路人是一個大媽,手裏還拿著一把菜呢,一看就是一個收集八卦的人才。
“這位小姐,你是有所不知啊,這位在我們這裏是出了名的不要臉,總是偷人家的東西,還總是說那是借的,大家都是看在他之前的妻子的份兒上才沒有下毒手,哪知道這老頭變本加厲的偷。”
一旁的男人也忍不住插了一嘴說道:“就是,而且還偷到縣太爺家裏,你說縣太爺能原諒他嗎?”
“我們不是不幫忙,是不敢幫忙,再說了幫他他還是回屢教不改,總不能因為他得罪了縣太爺吧。”
就在人們討論的同時,那些 奴才已經抓起老者的手往外拖了。
這讓她感覺更像是孔乙己了,不過是時代的悲哀罷了,她幫得了這個人,但是幫不了這個封建的社會。
一旁的容景一以為阮卿會出手相救,但是阮卿選擇了冷眼旁觀,這些舉動和她之前簡直是被奪舍了一般,殊不知阮卿真的是被人奪舍了。
接著,阮卿轉身離開。
後來回來的時候他們在沒有聽見那個老者的信息,隻是知道那次之後他被縣太爺打斷了一條腿,再也不敢偷東西了,欠掌櫃的一錢銀子也沒有了著落。
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他們終於來到了阮安說得大草原,其實說草原有點牽強,這隻是一塊相對比較空曠的草地而已,幾人牽來早已經準備好的馬,阮卿率先騎上馬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仿佛要投身大自然一般。
一開始是三個人都在的,但是漸漸地,阮安那人不知道去了哪裏,留下了他們二人。
容景也抓住機會,拉攏阮卿,但是卻是阮卿率先開口的,“三皇子平時日理萬機也會出來騎馬?”
容景真心的一笑,世間的花兒都失去顏色,隻聽見容景用 獨特的嗓音說著:“若是 辦事久了,出來散散心也未嚐不可,你整日和藥材混在一起,來聞聞草兒的芬芳不也挺好的。”
“也是,出來養養眼。”
容景見她還是在意之前的事情,就要跟她再次解釋,阮卿伸手打斷他,說道:“你們要如何爭鬥,我不管,但是若是有人傷害了我,我一定十倍奉還,你要怎麽做,是你的選擇。”
聞言,容景沉默許久,直勾勾的瞧著她,輕輕地歎氣,“你的變化可真大。變得我都快忘記你的以前的性格了。”
“以前?”
容景意識到說了不對勁兒,趕緊轉移話題,打趣道:“難道阮卿小姐如此看得開,作為賠禮,這塊玉佩送給你吧。”
說著,從腰間取下一塊淡黃色的玉佩,邊角非常的圓潤,想來是經常摸著的。
阮卿接過,在手中把玩,說道:“這不會是你的傳家寶什麽的吧。你給了我我會把它當了換錢,買藥的。”
容景在那一瞬間,眼中少了什麽東西,最後還是安慰自己,不能著急,笑道:“若是你當了,那你就損失大了。”
阮卿想了一會兒,最後收下了,說道:“那之前的事情我也不計較了,既然難得出來一次,不如來場比賽?”
她一直知道自己騎馬不錯,但是還沒有跟容景比過,容景見她釋懷,現在讓他幹什麽都行,兩個人來了一場比賽,相處十分融洽。
躲在暗處的阮安,頻頻點頭,“還是這招不錯,讓三皇子就喊我兄長的日子不遠了。”
玩累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幾人的心情都不錯,心情最好就數阮安。
盯著阮安哼著曲子回房,阮卿無奈搖頭。
後來的幾日,阮卿發現,因為她之前那一番提點,容彥找到了插入點一樣,總是以報恩為理由找她出去,也找到了不少關於醫術的書籍,和她一起聊聊書上的知識。
一開始她是拒絕,但是後來,慢慢的就變 了態度,多一個朋友總歸是好的。
幾次相處下來,阮卿發現容彥還不錯,是個可以值得交往的好朋友,
他們這是和樂融融的,但是另外的人撐不住了。
“你是說今日五皇子又去找阮卿了?”從侍衛 哪裏的得來的信息,容景危機感由內而生。之前好不容易來的一點親密感就要被容彥這家夥給攪和了嗎?
心裏不踏實的他再次來到了太醫院,在這裏如願以償的看見了阮卿,但是她的身邊還立著其他的人兒,那人就是五皇子,兩個人說說笑笑,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
容景心裏更加的不舒服了,他冷著臉上前,站在阮卿麵前,喚著:“五弟,你為何在此?”
阮卿抬頭見許久不見的容景,再看看旁邊的容彥,並未出聲。
“三哥,我是來找阮卿聊聊,沒想到阮卿也和我一般如此喜歡醫學。”
容景的眉頭皺起,說道:“五弟,三哥有事情和你說!”
雖然不情願,但是為了不讓阮卿發現異常,容彥還是乖乖的跟著容景出去了。
兩個同樣身高的男人有著截然不同的氣質,一個冷峻如雪上的蓮花,一個平易近人如世間潔白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