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不知規矩
“我這次可不是找舅舅要錢,而是發大財!!”他說著,渾濁的眼睛閃出精光。
那人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喚他坐下,兩人在角落 裏商討著這發財的路子。
秋狩那一天終於到了,趙琴柔緊緊的握住阮卿的手,生怕阮卿這一去就不會再回來了。
“放心吧 ,我到時候會平安歸來的。”阮卿帶著淺淺的笑容,眼底滿是柔情。
但是趙琴柔依舊放不下。喚來旁邊站著的阮安,略顯嚴肅的說道:“這次你妹妹出去,一根頭發都不能少的給我帶回來,不然要你好看。”
阮安故意表現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好了,娘親,我定會把妹妹完整的帶回來的。”
阮卿也趁此安慰她,“到時一定給你帶個小兔兔回來養。”
她略顯調皮的說道。
看著阮卿吐著舌頭的俏皮模樣,趙琴柔才將一顆心放回了肚子。
阮安輕輕地推了一下趙琴柔,道:“快回去吧,秋老虎喜怒無常,到時候著涼了可不好。”
趙琴柔推開阮安握住她手腕上的手,“我看著你們上車。”
阮安還想勸,阮卿這時說道:“我們上車吧,不要讓她擔心了。”
見阮卿這麽說,覺得有些道理,點點頭。
上車後與趙琴柔揮手告別,一路上晃晃悠悠的終於來到了秋狩的現場。
和阮卿想的一樣,這裏就是無數個帳篷搭起來的,最豪華的就是皇帝的帳篷 了。
阮安 見她不停的往裏打探,還以為她是緊張了,上前扶著她,在她身邊小聲說道:“放心吧,你哥在!”
阮卿詫異的瞧了他一眼,輕輕地道了聲謝謝。
一個宮女低著頭上前,“拜見大人,小姐,請隨奴婢前來。”
他們相視一眼 ,隨後隨著那宮女去了。
還沒走出幾步路,前麵的宮女便停下來了,在對著某人行禮,聽見她說道:“參見懷蘭群主。”
“嗯!”很高傲的一聲。
阮卿抬頭就看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懷蘭郡主,懷蘭郡主不善的眼神在她周身晃蕩。
阮卿心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低下頭忽略那囂張的女人。
但是阮卿往哪裏走,那女的也跟著她往那邊走。
阮安發現異常拉住了阮卿,對懷蘭郡主行禮,“郡主,可是有事?”
懷蘭郡主吊著一雙眼,上上下下的打量阮卿,最後一撇嘴,說道:“這不是和徐源和離的阮卿嗎?居然能進皇家這麽重要的聚會。”
阮安眼底已經有了怒氣,但是礙於她的身份就沒發泄出來,“郡主說笑了,是皇上叫家妹來的。”
懷蘭郡主還是一臉高傲,越過阮安氣勢洶洶地站在阮卿麵前,剛剛看見她瞧見自己就跑,就認定是了她是軟柿子,可勁兒的欺負。
“阮卿是嗎?”她竟然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兩人的位份比起來是不相上下的。
阮卿悠悠抬眸瞧了一眼就撇開了視線,眼神中帶著些許不爽。
懷蘭郡主被她的眼神給震懾住了,這眼神淩厲的不像是女子,倒是像久經沙場的男子,下一刻就要上戰場了。
很快,她反應過來,用同樣的眼神盯回去,多了女兒家的嬌氣,少了一分英氣。
“你看什麽?本郡主跟你說話呢!你聾了。”
見她這般囂張,阮卿要是不出手削她,那她就不叫阮卿。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懷蘭郡主這般的英姿颯爽。”阮卿燦爛一笑,阮安在旁邊一愣,他認為阮卿會不搭理她。
“既然是第一次看見本郡主,也不跪下參拜!”
阮卿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這種草包在宮鬥劇裏五分鍾不到就領飯盒了吧。
“郡主,為何要本小姐參拜,在年歲上看,我大你一歲,你應該叫我一聲姐姐,從身份地位上來,你隻不過是一個閑散王爺的女兒,我是護國將軍的愛女,你覺得誰應該給誰跪下。”
“你……”懷蘭郡主氣紅了臉,塗著單寇的手指指著阮卿。
阮卿依舊淡定從容,“隻是我素來不喜歡禮節,就沒有讓你參拜了,哪知你這麽不知規矩。”
最後兩個字中氣十足,再加上她的氣場將懷蘭郡主壓著。
懷蘭郡主雙唇都在顫抖,傳言護國將軍之女就是一個軟骨頭,十分好欺負,今日瞧見了便想尋點樂子,可沒想到把自己給氣死了。
“皇上駕到。”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
眾人向聲音的源頭處行禮,阮卿便看見不遠處一身穿黃袍便裝的皇帝騎著馬到了現場。
先是讓所有人平身,隨後讓所有人入座,就如現代的電視劇裏那樣 演的,皇帝在前,順著位份一個個往下,位份高的人坐下,位份低的人站著。
因為懷蘭郡主經常來宮裏,加上位份也不錯就有了位置,而阮卿是第一次到皇帝的跟前,便沒有坐的地方。
見此,懷蘭郡主剛剛被她打壓的那股氣勢又回來了,昂頭挺胸的,挑釁的瞧著阮卿。
阮卿暗道無語,將心思放在了皇帝的講話,封建社會的天子其實是個平凡的人,隻是姓氏的不同,才讓他異於眾人。
“這位就是護國將軍的女兒吧。”皇帝一番講話完畢之後,就把話頭轉向了阮卿。
阮卿上前一步,用所有人都能夠聽見的聲音,“參見皇上,我正是護國將軍之女。”
皇帝先是一拍大腿,回憶起了當年,“那個時候要不是護國將軍的英勇,朕這江山也沒有今日的安寧。”
“皇上,江山安穩不止是護國將軍之功,還有皇上的心血。”拍馬屁的話她雖然不常說,但不代表不會說。
皇帝被哄得心花怒放,道:“不愧是將軍之女。”
但是在下一瞬間,皇帝收了笑容,一臉嚴肅的詢問:“但是最近京城裏可有不少關於你的言論啊。”
這時,容景提起精神,自從阮卿前來,他的視線總是時不時的看向她,當皇帝問出致命的問題時,正要起身回答皇帝。
但是在他之前,阮卿已經不卑不亢的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