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休了你
阮卿白她一眼,沒再搭理,不顧采萍不讚同地眼神,側身讓開了路。
嬤嬤進去時昂首挺胸,活像一隻鬥雞。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院內突然響起一道突兀的叫喊,“找到了!”
那人說著飛快跑出來,將東西遞給周雲柔。
阮卿看著這把戲,有些無奈。
宮鬥劇都不興這種過時的套路了。
不過既然周雲柔喜歡,那就陪她玩玩。
“夫人,可有解釋?”周雲柔揚起手裏的一對羊脂玉扣,頗有些洋洋自得。
阮卿不理會,轉頭看著方才拿出東西那人,“哪裏找到的?”
那小廝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指向采萍,“是她屋裏的。”
采萍眉頭猛地皺起,當即跪下,“夫人明察,采萍沒有!”
阮卿看她一眼,沒多說話,眼神卻挪向周雲柔,“你可看清楚了,府上丟的就是這對羊脂玉扣?”
“你什麽意思,還要抵賴不成?如今人贓並獲,把這賤丫頭給我綁了賣到倚紅樓去!偷盜主家財物,我看你是活膩了!”徐老夫人將拐杖狠狠杵到地上,眼神卻看著阮卿。
後者淡淡一笑,將采萍從地上拉起來,護到身後,止住采萍欲開的口。
“周雲柔,問你話呢,是不是這對羊脂玉扣?”阮卿絲毫不理會徐老夫人,目光越過她,看向她身側的周雲柔。
周雲柔麵上帶著勢在必得的笑意,點了點頭,“是這對,就按老夫人說的處理了這賤婢吧。”
聞言,阮卿眉頭一挑,麵上笑容漾開,“既然是這對羊脂玉扣,那我看該去倚紅樓的是周姨娘吧?”
她說著奪過周雲柔手中那對羊脂玉扣,這對羊脂玉扣雖小,但玉質上乘,中間細細雕刻了一副花鳥圖,一看便知價值連城。
“這對玉扣是我出嫁時,我娘為我置辦的嫁妝之一,是我私庫賬麵上的東西。”阮卿說著,麵色變得沉冷,“不知道為何周姨娘清點府中財物會清點到我的私庫?或者我應該問,周姨娘何時偷了我私庫的鑰匙?”
聞言,徐老夫人麵色驟地一變,疾言厲色道,“不管怎樣,這賤婢偷東西是坐實了,先把她綁去倚紅樓再說!”
“我的東西,我還沒發話,你急什麽,我在問周雲柔呢!”阮卿冷睨周雲柔,目光如有實質。
後者被盯得脊背發寒,她怎麽沒注意,這玩意居然是阮卿私庫的東西?
阮卿原本掌家,便沒將東西與府庫分得太清,今日交府庫鑰匙時才清點開。
這對羊脂玉扣隻有巴掌大,一不留意便被遺漏下了。
“混賬!老身還在呢!”徐老夫人麵色漲紅,舉起拐杖要朝阮卿打來。
采萍心急,下意識撲上來將阮卿護住。
後者目光一寒,抬手將拐杖捉住,“既然老夫人不太需要拐杖,那就丟了吧。”
她說著用力一抽,奪過拐杖丟得遠遠地。
徐老夫人氣得麵上青白交替。
“周雲柔,問你話呢?”她說著又笑,那笑意森寒,“你不是想查誰是真正偷東西的嗎?報官吧,正好我也想知道誰有這個狗膽偷拿我私庫的東西還恬不知恥要占為己有!”
報官?!
這怎麽行!
她不小心錯拿了阮卿私庫的東西去誣陷采萍,這事如果報官,她怎麽都解釋不清楚啊!
周雲柔急得上火,求助地看向徐老夫人。
“你敢?!”徐老夫人色厲內荏地開口,依舊企圖拿婆婆的身份壓阮卿一頭,“你敢報官我就讓源兒休了你!”
阮卿聽著,居然鬆了口氣似的笑出聲,“既然如此,求之不得。”
她說著回頭看向采萍,“收拾東西,我們明兒就回護國將軍府,休夫書我寫好後,明日你給徐源送去。”
采萍聽得目瞪口呆。
她家小姐這是……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