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囚愛(五)
當一絲濃煙侵襲而來之時,秦岑兒便知道小蝶出事了。看見司徒決從慌的出門,秦岑兒便知道自己賭對了。但是卻隱隱感覺到了什麽,隻是壓下心頭的想法,慢慢的摸索著起身。
“你還在楞著做什麽,熱水,還有匕首,我都準備好了。”司徒決踏進房門,看見秦岑兒在小蝶的床榻邊,發愣,心下怒火燃燒。
“注意自己的語氣,我從不看人臉色行事。”秦岑兒收起那絲回憶的神色,傲慢的語氣,兩眼空洞的看向來人。
“去,到旁邊來,我叫你幹嘛,你就幹嘛。”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機會整整這邪魅的男人,自己當然的充分發揮一下,消消這些天的氣,給我臉色看。哼。
“你、、、、、、不要欺人太甚。要不是小蝶,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聽你使喚的。”司徒決現在是相當的惱怒,心中氣悶,卻無處宣泄,又不敢對著眼前的女人像之前那般。
心中霎時納悶,這女人該不會是想以血換血,這樣倆人都救了,但是卻毀了兩人。
將秦岑兒的身上的毒引到小蝶的身上,這樣小蝶便是秦岑兒暗闕的藥餌,而小蝶身上的無毒花便被暗闕所吸食,被秦岑兒所吸收,但是無毒花沾惹上了暗闕,便是世間之極毒,凡是沾惹上她們身上的毒液,便會腐爛,直至死亡。
看似這般容易,想的這般美好。司徒決卻忽略了無毒花和暗闕在一起混淆會引發毒性的加劇,所以,即便是兩人獲救,也都會成為更加的毒霸,稍有差池,性命也就堪憂了。
但是眼前的情形,要麽做,還有生存的空間;要是不這樣做,那麽,隻有待命了。
一絲苦笑旋即爬上了司徒決邪魅的臉頰上,枉自己稱為‘絕命公子’,在此刻卻連自己的女人也救不了,此後還有何顏麵立足於這世上。
“要是,你如若還在感歎的話,恐怕小蝶就沒命了。”秦岑兒看見司徒決遲遲不肯動手,便也明了,男人總是追名逐利,怕是此刻正在感傷情懷吧。
“你,不要得意忘形,你的命還在我手裏。”這女人看來真的是很會挑時候啊,在此刻羞辱自己,就不怕我要了你的小命。
狹長的眼睛裏蹦出精光,似利劍一般,卻在下一瞬間收回了所有的利器。
“要是想小蝶死的話,我奉陪,一針,隻要一針。你信還是不信。”語氣裏沒有參雜絲毫的情緒,手中不知何處來的銀針,慢慢的在秦岑兒的手中轉動。
“算你狠,但是,如若小蝶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全家的姓名來替小蝶陪葬。”這女人,陰險狡詐,保不準會做些什麽事出來。
“小蝶死了,你殺我全家又如何?小蝶會活過來麽?”輕蔑的語氣,博得司徒決毫無招架之力。
“你、、、、、、我不和你鬥。”即便是在再驕傲的男子,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永遠都是敗於下風,畢竟,英雄難過美人關。
看著床榻上嬌小的人兒,原本犀利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越過那蒼白的臉色,直到看到垂淚的眼角,那是一滴淚。
司徒決心下黯然,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中了無毒花的人絕不可能有著清醒的意識,而那滴淚,充分證明了某種可能性。
“難道,真的想你的躞蹀死?”語氣裏是一片驚慌,卻強壓著這中亂竄的心情,莫不是他發現了什麽。
“封住百會穴,人迎穴,針沒人中穴,風池穴。”秦岑兒根本不顧司徒決臉色發黑,隻管吩咐。“章門,太陽,啞門,湧泉。”
“這些分明就是死穴,再加上暗闕的毒性引發無毒花,這想活命都難。你這女人分明不安好心。”司徒決隱隱的感到不妙,這幾處死穴一封,那麽必定會引起血液倒流,經脈不穩,毒液迅速的亂竄。
“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命去賭她的命。”秦岑兒難得解釋,眼前的男人怎麽遇見愛情就傻了呢?封住幾大死穴,隻是為了保住暗闕的毒不外流,傷及五髒六腑,以免在施藥的過程中經脈寸亂而死,而風池穴則是為了穩住心脈不受損,護體罷了。
“最好是這樣。”司徒決似乎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嘴角是陰狠的笑意,隻要這女人敢耍花招。我隨時可以要了她的命,手中的銀針轉換了方向,原本朝向秦岑兒的針尖慢慢的沒入了小蝶的身軀。
布針,必須要全身心投入,不能有半分的差池。否則,稍微一點點的錯誤也會讓人生不如死。時間在轉動,而眼前的人卻根本不敢分絲毫的心,盡管每次從女子口中吐露的詞句,旁邊的男子都會再三的推敲一番。十足的不信,但是還是在瞬間便按照女子所說的布針。
“好了,你現在可以走了。”秦岑兒疲憊的吐出一句話後,便險些暈厥了,而司徒決也好不了哪兒去。原本布針就是十分勞累的活兒,況且司徒決還要防備秦岑兒。
秦岑兒布針著實有些奇怪,先封住死穴,卻在各個關節控製一些不必要的穴位,這根本不符合一般的醫學常識。
“我走?”司徒決感覺自己就像一顆棋子,被人利用完了就棄之不用,心中頓時一片悲涼。
“你不會連這麽簡單的醫學常識也不懂吧。司徒決。”聲音中有了絲絲的陰狠。心下的猜疑更加的沉重,連這麽簡單的布針也不懂,怕是不得不讓人懷疑這‘絕命公子’的稱號了。
“我要引血,貫穿她的七經八脈,你在場恐怕不合適吧。”拖著最後一絲力氣,秦岑兒的語氣有了一點不悅,但是卻更加的想要拆穿這個疑慮。
“可是,小蝶、、、、、、”聲音中有著絲絲的疑惑,難道是自己被這眼前的女人看穿了不成,但是不可能,就連小蝶不是也不知道麽?
“可惡。”看著秦岑兒冷下的容顏,便知道自己似乎沒有討價還價的本錢,頭一撇,靜靜的看著床榻上的人兒,眼中的神色變幻萬千。
“記得帶上門。”秦岑兒是在是沒力氣在與眼前之人爭論,無毒花,好一個無毒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想從我身上撈到好處麽?我看你們是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