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朝臣之爭
巍巍宮牆,阻隔了多少相思的心,斬斷了幾分纏綿的情。不過短短數十載光陰,便年老色衰,由來隻見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即使這樣,人難免還是想要達到欲望的頂端。
琉璃瓦牆,玉石階梯。不過是張揚在外的虛偽,以至於用這種外表來掩蓋事實本身的血腥。沒有人記得登上帝王之位需要多大的代價,沒有人看見帝王世家光鮮的外表下是多麽的殘忍。
帝王位,向來是孤獨的。沒有人會拿出真心示你,哪怕是與你同床共枕之人。再多的忠心亦抵不過帝王的一絲懷疑,帝王的孤獨向來是張顯的,卻也是神聖的,不容人觸摸。
大堂之內,眾臣皆匍匐,唯帝王是從。“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驚呼聲,足以震天地,可是又有多少人是甘願匍匐,誰不願意成為那高膛之人。
“眾愛卿平身。”賈軒,桑丘國的王,也是賈天擎,賈天逸的父皇。
“謝皇上恩典。”緩緩起身,連起身的緩慢也是嚴謹肅穆,不摻雜一絲不恭。
“今日召集各大臣,是有要事相商。”賈軒左手一揮,兩手並在雙腿上。頓了頓喉,深邃的眼眸將在場的眾人一一看了一遍後,眸裏有著更深的玩味。
“皇上,有事。不妨直說。”坦率如丞相,直直的迎上皇上深邃的眼眸,隻為自己的女兒便是當今的皇後。自己說話多少還是有點分量。
“丞相,不知朕所為何事?”賈軒隻是玩味的看著丞相,眼裏精光一片,隻是看著丞相鐵青的臉。卻沒有絲毫想要說話的意思。
“老臣糊塗,不明皇上所指何事。”丞相匍匐,牽起眾多的臣子跪下。
“你作為桑丘國的丞相,有什麽事能掩你的耳目呢?我忠誠的丞相。”賈軒語氣有絲絲的責難,眼前匍匐之人,便是大權在握的丞相,嘴邊的冷笑劃過嘴角,慢慢的拉長。
“皇上息怒,丞相隻是焦急邊關之事。”身為臣相最為得意的門生,禮部侍郎,蔣坤硬是鼎力力薦。
賈軒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便晃悠著眼眸,故意流露出一絲驚訝。“邊關之事,所謂何事。這該如何處置才是。”皇上的驚恐因為堂下一片嘩然。“丞相貴為我桑秋國之棟梁,這件事怎麽都沒有向朕覲見呢?”臉上絲絲的狐疑,不著痕跡。
“皇上,邊關再次叛亂。懇請皇上恩準臣前去平複。”秦征,單膝著地,頭微低,也就沒有看見賈軒一閃而過的憤怒。
“這種小事,怎敢好意思勞煩秦老將軍呢?”賈軒玩味的笑意,卻絲絲冰冷的掃遍全場的人,卻沒有發現一個人敢站出來。
“難道你們還要秦老將軍,冒著生命危險卻維護你們的安全麽?”賈軒的眼眸一片冰冷。
“啟奏父皇,兒臣以為四弟可以勝任於此。”賈天逸嘴角一抹溫和的笑意,淡淡的散開。眉眼之處卻是薄涼一片。
“你是說天擎麽?”賈軒即使在怎麽不注意賈天擎,近幾年的動作越來越大,肆無忌憚。難道不想安心的當個王爺麽?非要爭著帝王之位。
“皇上,請三思啊。四皇子即使在怎麽文武雙全,但是也沒用實戰經驗啊。”丞相再次磕頭,但是眼神裏的警告竟是邪邪的逼向賈天逸,他的外甥,皇後唯一的兒子,桑丘國的太子。
“是麽?”賈軒玩味的看著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眼眸裏竟滿是笑意,沒人能從他的身上得到絲毫有用的價值。
“既然是太子保舉的,用用也無妨。”賈軒看了低眉的賈天擎,想必現在應該是怒火漫天吧。
要做好一個正真的帝王,要的不僅是霸氣,還要有揣摩的心境,以及暗箭傷人的本事。這小子還是太嫩了點,相對於來說,太子倒是比較深沉,卻也是一顆癡情種啊。
賈軒看向下麵的臣子,這裏麵究竟有幾人是誠心輔助朕的。眼眉微挑,竟是笑了出來,不過那抹微笑太過淒涼,算不得真正的笑。
“既然沒有人反對,那麽就這樣定了吧。”賈軒揮揮手,起身便步出了向陽宮。
隨後便是眾臣子,走在前麵的已然是太子,賈天逸,剛步出宮門。“你為什麽要那孽種去。”丞相的聲音有絲絲的垂敗,自己策劃了多久,這小子知不知道,還不是為了給他登基做墊腳石。卻不料將這一大餡餅推給那孽種,心裏自是蔓生哀怨。
“我自是有把握才敢出此一招。”賈天逸看著衰老的丞相,心下不忍,要是得知了他真正的用途,那麽是不是會失望,連同母後。
“四弟可不要辜負為兄的一片美意啊。”意味深長的說完,修長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盡頭。
一抹悵然若失的感覺劃過心底,賈天擎茫然的看著遠方,嘴角卻是絲絲的笑意。我定當不辜負你,還會讓你刮目相看,這麽好的機會,我求之不得呢?
賈天逸嘴角亦是露出一抹微笑,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才敢將這樣的心思放大,直至露出欣慰笑。這樣癡誠的眷戀你可知道?
誰是誰非,誰的過。愛情一旦遺失,就會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