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介懷
“雨荷,走吧。”歎了一口氣,秦岑兒終究還是消失在夜幕下,月光將牌匾的字體映照的更加的皎潔:天欣閣,賈天擎,古欣然,所以稱之為天欣閣麽?那麽自己算的了什麽了。步伐顛蹟,精神恍惚,以至於忽略了周邊的動靜。
“戲很精彩,隻是你太過入戲。”身邊戲謔的聲音,讓原本就恍惚的人兒,更是沒有了支撐的力量。
“小心,”伸手扶住了快要倒下的秦岑兒,眼眸裏的愛戀竟是不加掩飾的傾瀉,有著心疼,卻也有著微薄的怒氣。
“我們認識麽?”秦岑兒看著眼前有著璀璨般明亮的雙眼,挺拔的鼻梁,的唇瓣,俊逸的麵容。心下更多的卻是詫異,自以為是的戲碼,在別人的眼裏竟是一片了然。是我高估自己了,還是低估了他們。
“許是認識吧,隻是你遺忘了,或者丟棄了。”悲涼的氣氛,讓周圍的氣氛瞬間的凝聚,秦岑兒突然臉頰緋紅,看著自己竟然斜躺在來人懷中,眼裏竟是薄涼一片。
“既然是不認識,我想我們這樣是不是太過曖昧。”起身,穩定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四處探望。終不見雨荷的身影,心下一片了然。
“把雨荷放了吧,我和你談。”秦岑兒說完,瞌眸,眼裏滿是疲憊,今晚的事真多。看來是真不想讓人清靜了,那麽,我何必再留情麵。
“你果然聰明,可是,聰明的女人是從不招人喜愛的。”來人滿臉的詫異,卻迅速的斂去眼裏的情緒。為何你不在是原來那個靜靜陪在我身邊的人兒,為何一轉身你就不見了。
“想必您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爺吧。”秦岑兒微瞌的眼眸,猛然睜開,隻是一句簡短的話,卻還是讓來人平靜的臉上的臉上閃現了一抹詫異。身係黃色的腰帶,怕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做到的。再說對這四皇子府的情形一片了然,看來前幾天注意自己的人中,怕也有他的人吧。隻是自己尚不明白為何,其他的人又是誰呢?額頭的疼痛並未減緩絲毫。
“他們說,你不是以前的你。他們說,你不在愛我。”賈天逸眼裏滿是傷悲,情到何處,方知濃。驀然回首,情已斷,夢殘留。“我不信,我以為,隻要我站在了最高處,才有能力去保護你。但是一轉身,便不見了。是我太過粗心,將你遺失了,還你太過決然,遺忘了曾經的種種。”
“逝去的隻是我們從不懂得珍惜的吧。”所以,再多的哀憐。不過是夢斷深處。秦岑兒能深深的感覺到自己和這個太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隻是現在的自己無法再抉擇任何情感。
“如果,我說,我放不下。我說,我不想放棄。”賈天逸的眼眸太過深邃,讓秦岑兒不知所錯。
“這與我何幹。”秦岑兒揉揉已經泛疼的頭,眼眸裏的警惕卻絲毫不減。全身緊繃,絲毫不敢放鬆。
“是麽?與你無關是吧。那麽,我會讓你記得我,深深的牢記。”一抹嗜血的笑容緊緊的凝聚在賈天逸俊朗的臉上,陰狠的決然與冰冷。
“那我拭目以待。”秦岑兒的頭疼得早已無法自已,卻不知自己的衝動為以後的人生帶來多大的磨難。
“很好,我倒是想看看。”說完,放開糾纏在一起的心。賈天逸從不如此頹敗過,即使是帝王位也早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眼眸深深的挫敗感讓賈天逸怒氣上升。
“什麽時候,想通了。那丫頭就會回來的。”眼眸微邪。竟是森冷一片。賈天逸繞身穿過秦岑兒身邊,眸下的她如皎潔的月光,卻是冰冷至極。究竟發生了什麽,讓她變得如此的決裂。
看著遠去的身影,秦岑兒倒是不擔心雨荷的安危。畢竟,敵在明,這樣就不必費心的尋找。再說,此事由自己引起,那麽爭對的是自己。那丫頭應該不會有危險,吃點苦頭是在所難免的。
“你是說太子去了四皇子府,那他是去幹嘛?”眼前一濃妝豔抹的女人,看不出她的真實年齡。倒是那滿身的怒氣,灼燒了在場的眾人。這就是將權勢玩弄於手的女人,太子妃,顧天晴。
“太子妃,消消氣。太子許隻是找四皇子商量征戰之事罷了。”身為顧天晴身邊最為受寵的婢女,鬥膽的說出心中的猜疑。心中的膽顫卻是上升到最大的弧度,畢竟,太子妃的脾氣出了名的臭。
“商量朝堂之事,需要乘著風高夜黑麽?”身旁早已是狼狽一片,顧天晴看著再也沒有東西可摔了,方才罷手。怒氣無法宣泄,便起身踢翻了棠下跪著的屬下。
“全是些沒用的東西。繼續給我查,究竟所為何事。”顧天晴的眼眸黝黑,白皙的臉頰由於過於的氣憤,臉頰微紅。嘴角卻是牽起一抹冷然。
“要是再查不出一點線索,你們也不用在活了。”聲音平靜,卻是一片冰冷。顧天晴慢慢的身手接過的絲綢手絹,開始慢慢的擦拭自己纖細的手指。絲毫不在意下麵早已顫抖不已的眾人。
“還不滾麽?”紅唇輕啟,眼眸低垂。斂下眼裏的怒氣,可是手還是止不住的顫抖,究竟為何。我勢必不會讓人悔了我一直以來的夢想。
悲愛戀,亦薄涼
深陷繁塵,夢一場
驀然回首,情斷腸
惜權勢,忘情懷
回眸一笑,晗中淚
淒笑而過,望盡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