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就是他一條狗而已
第79章你就是他一條狗而已
來人很謹慎,雖然已經到了小屋附近卻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先四周環顧了一圈,並且從袖子裏掏出了不知道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撒在了周圍。
撒完了他也沒立刻進去,而是站在隱蔽的角落等了一會。
這種謹小慎微,還真不愧是陶方白啊。
沒錯,來的人是陶方白,他是來殺人滅口的。
不過以他這麽謹慎的性格,他不會隻是因為一個小小的暗器就冒著這麽大的風險下山來殺人。
唯一能讓他親自下來的原因,隻能是郭元剛。
比起陶方白,郭元剛會更為迫切。
就見陶方白確認周圍沒人後,迅速給自己換了衣裳和麵紗後直接進了屋子。
舒芷寧連忙看向景雲。
不用她開口,景雲已經抱起她,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屋頂上。
舒芷寧故技重施挑出一塊瓦片,就見陳凱嶽趴在床上,床邊兩個伺候的人不知何時已經倒在地上,從他們脖子上的紅色血痕可以看出,人已經死了。
好個陶方白,出手真夠狠辣的!
一招斃命,還是在有內傷的情況下!
“陶方白!”因為四肢筋脈被挑斷的關係,就算看見陶方白把他的人都殺死了,可陳凱嶽也隻能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看見他這落魄的樣子,陶方白得意的笑了起來。
“陳凱嶽,你也有今日!知道嗎?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的心裏有多暢快!”
陶方白一臉囂張,哪裏還有半點在白靈麵前的羸弱和文質彬彬。
他居高臨下的望著陳凱嶽:“嘖嘖嘖,瞧瞧你現在的樣子,跟個軟腳蝦似的,哦不,你連軟腳蝦都不如。人家軟腳蝦還能動一動,你呢,隻能像癱爛泥一樣,躺在床上。”
“陶方白你個陰險小啊——”
他還沒開罵,就被陶方白一腳踩在了胸口上。
隻聽喀拉一聲,這一腳絕對讓陳凱嶽斷了一根肋骨。
“你——”陳凱嶽疼的五官都扭曲了,額頭立刻出了一層汗。
“你罵啊,再罵啊。”
他越是痛苦,陶方白就笑的越開心,他甚至沒有立刻給陳凱嶽一個痛快,而是腳尖微微用力,一點一點地碾著他斷了肋骨的胸。
陳凱嶽疼的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臉色白的跟紙一樣,看著陶方白的眼神都能淬出毒來了。
如果可以,他真想跳起來一劍刺入陶方白的心髒上!
可他四肢都沒力氣,如同砧板上的魚一樣,隻能任人宰割。
“怎麽?還不服氣嗎?比起當初你對我做的那些,我對你做的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這話聽著兩人竟是積怨已深啊。
屋頂上的舒芷寧若有所思。
就聽下麵陳凱嶽又發出幾聲慘叫。
陳凱嶽:“啊啊啊啊——”
陶方白是故意不卸掉他的下巴的,就是為了聽他的慘叫。
他叫的越慘,陶方白就越開心。
“你……王八啊——”
唯一隻剩下嘴的陳凱嶽幾次張嘴想要破口大罵,但陶方白偏不如他願。
他像逗老鼠的貓一樣,踩幾腳,聽他慘叫後鬆開,等他緩過神了,又踩幾腳。
十分之享受這種將人踩在腳底侮辱的感覺。
等陶方白折磨夠了,他又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上麵:“知道我今日來是做什麽的嗎?”
陳凱嶽沒說話,隻是恨恨瞪著他。
他的衣服都被汗水給打濕了,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起來一樣。
陶方白似乎也沒有聽他回答的意思,自顧自說下去:“我會來當然是因為郭元剛那老賊讓我來殺了你的啊。”
“陳凱嶽啊陳凱嶽,你可真是天真,那老賊的話你也敢信,你真以為除掉舒梓然你就能活下去了嗎?笑話!”
他哈哈的笑了起來,笑聲十分之癲狂:“你不過是他的替罪羊而已!不管你能不能把舒梓然殺了,你都逃不過死的下場!”
“呸。”話未說完,陳凱嶽就啐他一口,“你以為你又好到哪裏去,你就是他一條狗而已。”
才說完最後一個字,陶方白手一揮抽了他一個耳光。
“閉嘴,輪到你來說我嗎?別忘了你現在的樣子,你隻是條喪家犬而已!”
陳凱嶽的臉直接被抽偏了過去,嘴角有血流出,顯然是牙齒都被打掉了。
他啐出一口血:“嗬,哈哈哈哈,怎麽,惱羞成怒了?因為都被我說中了對嗎?哈哈哈哈……”
陳凱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了自己還把白靈推給了郭元剛,連那麽愛你的姑娘轉身都能賣了,你才真是不要臉!你不是男人!”
他笑的很大聲,眼裏都是嘲弄的意味。
屋頂上的舒芷寧眼神閃爍了幾下。
陳凱嶽大概是想激怒陶方白,好讓他給自己一個痛快吧。
果然,陶方白眼裏閃過一絲陰翳,單手扯著他的衣領,將人從床上拖了起來。
他眼神凶狠:“你懂什麽?像你這種天之驕子怎麽可能懂我的苦處!你們這些混蛋,踐踏我的時候,何曾替我想過!”
他神情猙獰,情緒激動:“況且又不是我求她的,是她自己願意為了我付出的!既然愛我,替我做點事怎麽了!那是她的榮幸!”
一聽到這話,舒芷寧那暴脾氣啊,差點就忍不住下去揍人了。
要不是就這麽讓他死了實在太便宜他了,以舒芷寧以往快意恩仇的性子,早把他給解決掉了。
她倒是要看看,等他以後全身長滿了膿皰,白靈還會不會死心塌地的跟他在一起!
想到這,她小聲和景雲咬耳朵:“那蟲子到底什麽時候發作?”
她都等不及要看陶方白痛苦的樣子了。
景雲哪裏能不知她心裏所想,寬慰的摸了摸她的臉:“快了,他越是動用靈氣,就發作的越快。”
舒芷寧這才覺得心裏舒坦不少。
她重新把視線放回屋裏的兩人,在看到陳凱嶽的時候,她的眼神又閃爍了幾下。
以陳凱嶽的處境和身體狀況,他是斷然無法繼續活下去的了。就算能活下來,這一輩子也就這樣,那不比死更痛苦。
如果他不曾傷害過舒梓然,沒想過置舒梓然於死地,或許她還會幫他一把。
可惜沒有如果。
這個下場何嚐不是他自找的。
就聽得一聲清脆的‘喀拉’。
陳凱嶽的身體就軟綿綿了下去,被陶方白像破布一樣扔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