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妖孽男人
二人歇歇走走,於正午前到達了京台莊。
建立在山上的京台莊恢弘大氣,不像是醫館,倒像是某個皇室的行宮,占據山頭,儼然成了這一片的王。
門口的小童見到徐嫻很是高興的跑了過來。
“徐姐姐不是說很快就回來,怎麽去了這麽久?”
徐嫻摸了摸那孩子的頭。
“我又不是去玩,我待會再來找你。”
孩童笑著讓開,似是才看見了顏綰書,眨了眨眼睛道:“這位漂亮姐姐是誰啊?”
那嘴甜的讓人歡喜,顏綰書失笑,將身上的蜜餞遞給了她。
這還是她從馬車上拿下來一點的。
“嘴挺甜。”
“漂亮姐姐人漂亮,心也好,謝謝漂亮姐姐。”
徐嫻見狀也沒說什麽,帶著顏綰書進去。
誰不喜歡別人說自己漂亮,顏綰書臉上帶笑,心情不錯。
待她二人進去後,小童顛了顛手中的蜜餞,笑得狡點。
“果然漂亮姐姐最好騙。”
***
顏綰書跟著徐嫻後走,本以為會到廳堂之內,最後竟是直接到了廂房裏,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呢,眼前的徐嫻就直接開始脫/衣服,看的顏綰書是目瞪口呆。
“等……等等,你脫/衣服做什麽?”
徐嫻轉身一臉疑惑的看向她。
“脫/衣服就是脫/衣服,你想做什麽?”
……
得,頻道不在一個上。
顏綰書好美男,可不好美女啊,更沒直觀旁人換衣的過程,轉身過去。
見狀,徐嫻反應過來了,哈哈大笑。
“都是姑娘家你怕什麽,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你先歇歇,等我換完了,我們就去見公子。”
徐嫻知道自己女扮男裝的扮相明顯,但有時也是為了方便,既是回來了,自然也要換回去。
顏綰書一路過來累的要命,不用她說,已經找地方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你為什麽一直叫司水公子?徐家都去皇城了,你怎麽不去?前些時日/你那個小侄子滿月還挺熱鬧。”
徐嫻乃徐家三女,徐陽朔的妹妹。
要不是這回見了,顏綰書都不知道徐家還有這麽一個人。
就是皇城裏的人,也多數知曉徐家二子,而非有三女,著實是有些奇怪。
“我從小身子不好,得虧有公子才活下來,我留下自是為了報答公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上次有事沒能回去,還沒見過我那小侄兒呢,我那小侄子是不是很好玩?胖了還是瘦了?”
提起那未見麵的小侄兒,徐嫻話裏滿是高興。
顏綰書著實是吃驚的看著她。
這台階上來,她都累的要命,徐嫻如履平地,這叫身體不好?這司水到底給她吃什麽了,能好成這樣。
顏綰書一時語塞,上次她雖去了徐府,但處理了些糟心事,也還沒見過那小寶寶呢。
“我也沒見過。”
此時,徐嫻已是換好衣服過來,聞聲也是笑了。
“那改日一塊去瞧瞧,雖然你是燕王妃,但我瞧著你心地還算好,交個朋友還行。”
“得嘞,大佬你好,我的榮幸。”顏綰書翻了個白眼,虛情假意的伸出手。
徐嫻自是聽出來了,毫不芥蒂的伸手握上去,當即就把人拽出了屋子。
“該走啦,我們京台莊的夥食可好了,待會請你吃燒花雞,這可是身為我的朋友獨有的,不會辜負你的榮幸。”
聽到吃的,顏綰書來了精神,反摟住徐嫻的胳膊。
“那我就多多仰仗你了。”
二人相視一笑,皆有些傻氣。
待到了正堂外,顏綰書等著,徐嫻收斂笑容,一瞬間少了古靈精怪的模樣,多了副大家閨秀的舉止,堪稱變臉,她挑眉一笑,看破不說破。
等司水出來時,顏綰書算是明白徐嫻的女兒家心思了。
男人一身藍衣,頭發高束,哪是神醫的翩翩白衣公子範,整個就是一個妖孽,尤其是那雙桃花眼看人時,隻覺得春心都要蕩漾了。
就這樣的樣貌,走市集上,哪怕是認為是花賊,也不會認為他是個神醫。
說實話,顏綰書有點心動。
美男啊,誰不愛啊!!!
然一想到燕青冥……頓時歇菜。
她努力了好半天的,也不能半途而廢,就這樣看看吧,過過眼癮也行。
“燕王妃,許久不見。”司水坐於其位,似乎沒看見顏綰書那熾/熱的目光,溫和的打著招呼,與這樣貌著實不符。
“也不是不相識的,司水神醫這般可就生分了。”顏綰書挑眉,直接點明來意。
她可不相信,司水費勁了心思,最後就給她來這麽一句寒暄。
司水笑出聲,道:“燕王妃果然豪爽,那想必也明白我的用意,沒什麽別的意思,就隻是為我這京台莊多些保障,有所不待,還請見諒。”
“神醫既是打開天窗說亮話,那我也不見外。是友非敵,話一切好說,若過分了,我也是攔不住我那夫君的。”
顏綰書手指輕點桌麵,半點也不含糊。
許是之前裏東城讓司水察覺了什麽,此番特意讓她一人上來,無非就是掣肘燕青冥,這想法屬實有些扯淡。
但她不能挑明,不然誰知道會發生什麽,她還是惜命的。
輸人不輸陣,司水與燕青冥之間的事她插不上手,但至少一點,他們並非是敵人,那就不至於鬧得太難看,難以收場。
她勉為其難做個中間人調和一下,對彼此都好。
燕青冥的性子素來不吃虧,望司水見好就收,可別真把人惹惱了,這魔頭發起瘋來,她也怕啊!
一番談話,還算相談甚歡,司水禮遇有加,顏綰書也終於吃上了徐嫻口中的燒花雞,香味隔老遠都聞到了。
喜得她白牙都露出來了,惹得徐嫻一陣說笑。
等顏綰書酒足飯飽要歇息的時候,燕青冥和烏朝到了,門口的小童被他嚇得直哭,嘰嘰哇哇的跑進來。
顏綰書頓時擦了擦嘴上的油脂,疾步往外去,一副焦急不已的模樣,看的徐嫻是歎為觀止,倒也沒揭穿。
“夫君,你可算來了。”顏綰書做作的露出歡喜的模樣,好似一直在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