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你小姨病的快死了
“屆時您為難他幾次,他若真想娶,也會堅持,更不會說些什麽,來日方長。”
謝和頌這主意可謂是到點子上了,應大人被安撫住了,神情都好了不少。
無人注意,顏溫說的是以身相娶。
他之前怕將軍府危難,將應婉白牽扯進來,一直未表露心意,如今一事倒是讓他看清了本心,亦讓他知曉,她對他的心。
如此,他怎敢再辜負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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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念真足足吊了兩個時辰才被放下來,手腕處已是被繩索磨的通紅,整個人也是精神疲憊,崔明月立刻將人帶回去,烏朝也回去複命。
顏綰書聽後淡然的應了一聲。
希望這崔念真這次長了教訓,收斂性子,別再來煩她。
此時,已是用了膳,燕青冥正在沐浴,此處行宮不甚方便,就在偏房,忽的聽那處傳了聲音。
“進來。”
顏綰書略頓,抬首看向烏朝,話還沒開呢,這人就溜來的,轉瞬就沒了人影,比什麽都快。
不知道他又想出什麽幺蛾子,她十分想當做沒聽見,然思及他手臂上的傷勢,還是起了身過去。
浴室內,熱氣繚繞,燕青冥坐在浴桶中,背對著她,緊實的背部,線條完美,隻一個背影便足以讓人心生漣漪。
她垂了垂眸,萬不敢再讓自己被美色所惑。
“王爺,可是不太方便?”
“帕子離得遠了。”
燕青冥伸手指了指不遠處架子上的帕子,顏綰書順勢看過去,果真是有個帕子在那,估摸著是忘記拿了,進去了又不願意再出來。
她抬步過去,將帕子拿在手中,剛一回首,卻見方才還在浴桶中的人已是到了近前,熱氣撲騰,美色近在眼前,她沒出息的心跳加速,沉迷不可自拔。
狗男人絕壁是故意的!
“王爺,帕子。”
顏綰書迅速低頭,將帕子放在他手中,直接就開溜,再待下去,誰知道會發生什麽。
說起來,她好像看過他身體好多次了……越想顏綰書越興奮,連忙停止住。
此等人間絕色,不是她可以的,理智,要理智!
房間內,燕青冥垂眸略有所思,重新進了浴桶,絲毫沒在意手臂上的傷,不多時便被水浸染了,一絲紅從包紮好的地方飄出。
等顏綰書從另一個房間沐浴出來後,便瞧見男人的手臂刺拉拉的垂在身側,鮮血飄紅,看的她額角一跳,連忙讓和芷去把太醫給叫過來。
“傷口不能碰水,王爺怎麽也不知注意些?”
顏綰書先行把之前包紮的給拆掉,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搞得,傷口像是泡了許久,隱約有些發白的跡象。
“無事。”燕青冥冷淡出聲,表情平靜,好像受傷的是旁人一樣。
顏綰書已經對這位大佬無話可說了。
禦醫來看了之後,也隻是重新包紮了一遍,說了不能見水,如今沾了水,也不知會不會加重,隻能後續觀察看看。
因為這事,顏綰書沒能安然入睡,是不是的感受下他的體溫,就怕大意了,讓他感染,發起高燒。
這個時候可不比現代醫療發達,指不定這就出什麽事了。
察覺了顏綰書情緒的不對,燕青冥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
“不想睡?”
刻意壓低的聲音,夾雜著某種危險意味,嚇得顏綰書一激靈,哪還管他感染不感染的事情,閉著眼睛不說話,一副我已經睡了的模樣。
不想那些有的沒的,顏綰書入睡的極快,倒是半夜醒了一次,把手放在燕青冥的頭上,察覺溫度正常,傷口也沒什麽異樣,才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不得不說,燕青冥的體質是真的好,傷口都被水沾成那樣了,夜裏也是啥事都沒有,仍舊生龍活虎,半點不舒服的都沒有。
反倒是顏綰書覺得沒睡夠,心力交瘁,又在榻上補眠多時,才覺得有所好轉。
她先行去看應婉白,誰料走到半道/上,被人截胡了。
“儀妃娘娘讓奴婢來請燕王妃過去敘敘舊,燕王妃請。”
萬仙儀此次亦來了狩獵場,就連那個小皇子也都帶過來了,這才個把月,也不怕出了什麽危險。
顏綰書拿不準萬仙儀叫她過去的意思,但也不得不去。
論身份,還是差了一截,隻不過也沒什麽好怕的。
顏綰書隨著那宮女往萬仙儀的地方去。
到地方時,奶娘正把孩子抱過來玩,顏綰書瞧了一眼便沒再看,奶娘也很快把孩子給抱走了。
萬仙儀讓人給了座,神色和氣,一點也沒從前麵對顏綰書時,怨憎的模樣。
“今日/本宮叫你來,也不是想找你茬,你我終究是一家人,縱使是有些什麽,也不過是些大不了的事情,若能重歸舊好,對你我都有益,你聰明,這個道理不會不明白。”
萬仙儀直接說明了她的意思。
顏綰書沒多大情緒,想拉攏燕青冥的人多了去了,可也沒誰向萬仙儀這般不要臉的,得罪了人之後還能一副我慷慨不與你計較的模樣,說要重歸舊好。
“我家中並無其他姐妹,儀妃娘娘若無其他事,我便先告辭了。”
萬仙儀對此並不驚訝,甚至可以說是平靜,她本也沒覺得顏綰書會輕易的答應,看著她要離開的背影,她勢在必得的出聲叫住了人。
“你嫁了燕王,享受一切,活的好好的,可容妃呢?”
顏綰書停住腳步,回首看向萬仙儀。
萬仙儀玩著手中指甲,吹了吹,隨後才抬頭看她。
“容妃失寵後,身子骨越發的不好,若不是有本宮護著兩分,她早就沒命了,在宮外你在行,在宮內你覺得你又能如何?”
萬仙儀的意思很明顯了。
她現在急需勢力站穩腳跟,最大的也最不可撼動的自然就是燕青冥了。
想要拉攏,便唯有拿捏住顏綰書的弱點。
萬雲容便是最好的一個。
要麽合作,她護人,要麽就放任萬雲容死。
顏綰書心裏微沉,對萬仙儀的話倒是沒全信,隻是想起她娘之前進宮,及後來的臉色,怕是也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