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郡主封地
“本王還沒廢。”
燕青冥一句話,讓烏朝不敢再言。
每回寒症發作後,爺總是要進宮,那些人怕是巴不得爺一身病態,如傀儡一般掌控,不去給他們添點堵,都對不起爺受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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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早就聽聞了燕青冥府中的動靜,今兒個還特地拍太醫再去看看,太醫連宮門都沒出呢,燕青冥便已然是進了宮。
雖他麵色無恙,但太醫給他看了過後,向皇帝稟報。
“啟稟皇上,寒症加劇,再來幾次,王爺怕是……”
後麵的話沒說完,皇帝卻是懂了,麵色好了許多,揮手讓太醫下去,等出去見燕青冥時,對著他的神色都親和了許多。
“吉人自有天相,你這媳婦倒是不錯,懂得心疼你,如此甚好,隻是皇嗣單薄,你可別讓朕失望,需著什麽朕皆允了。”
皇上這話聽起來倒像是對燕青冥寄予了厚望,更甚者期盼著他的孩子降臨。
燕青冥平穩的坐在下方,應了皇上的話。
“的確多虧書書了,不然臣怕是挨不過昨日了。書書正在養身子……”他停頓一瞬,似是為難的開口,隨後起身跪下。
“臣想為書書求一份殊榮。”
“哦?”皇帝一副感興趣的模樣,心裏卻不以為然,隻道是要個封號罷了。
燕青冥自是不會讓他如意。
“嫁於臣,書書背負太多,縱使她心寬,有些言論也傷了她的心,其中最猖狂莫過於旁人覺得她配不上臣,她曾有書寧郡主的封號,臣鬥膽懇請皇上給她一份心安。”
隻這麽兩句話,皇帝便明白了燕青冥的意思,臉色陡然沉了下來,但他前有話語,又不好直接拒絕。
顏綰書有郡主封號不錯,但那也隻是一個封號,當時她年幼,再加上與景承宣的事情,就沒給封地和俸祿。
若正兒八經的,郡主皆要有封地和俸祿,沒有封地和俸祿的就是個空架子,尊敬的自然不多,不過顏綰書還背靠將軍府,多一個少一個,旁人也欺負不得,不然哪有她先前那麽囂張肆意的時候。
若封地和俸祿都有了,那自然是錦上添花。
皇帝視將軍府為眼中刺,又豈會真的想給她封地,正是因為清楚,燕青冥才會提出這事。
一人四海升平又有什麽意思,不如眾生皆落地獄,一同掙紮。
“豈有此理!”皇帝猛地拍了拍桌麵,怒視燕青冥,似是對他生怒,轉而卻又開了口。
“堂堂燕王妃,竟是有人詆毀,朕倒是看看誰這般不知天高地厚!”
這話頗有些指桑罵槐的意思,也意在說她已有燕王妃之位,沒有配不配得上一說。
“臣聽聞時亦是憤怒,然堵得住一人之口,堵不住悠悠眾口,臣不求其他,隻想讓書書寬心些,臣不敢讓皇上為難,臣之前的封地給她亦可,總歸是一家人。”
燕青冥神色平靜,皇帝卻險些氣得吐血。
他之前還是燕王,皇帝為顯‘公平’,自然也是給了他封地,隻是後來明升暗貶,提拔了攝政王,倒是堂而皇之的把他的封地給收了。
他也不甚在意,左不過一個地方罷了,雖不在他管轄下,卻不代表不是他的底盤。
如今提起,隻是要老皇帝明白兩相其害,鬆口罷了。
皇帝沉默良久,應了燕青冥的請求。
燕青冥見好就收,沒提及萬仙儀,卻是提了萬雲容,看著皇帝陷入沉思的樣子,低垂著嗤笑了一聲。
出了殿,燕青冥與等候在外的景承宣對上。
“燕王。”景承宣維持表麵和氣,先開口。
燕青冥不予理睬,抬步離去。
景承宣憋著氣,轉而攔住了他。
“我過些時候舉辦生辰宴,屆時還請燕王燕王妃賞臉,她平時熱鬧慣了,最喜這些了。”
說著像是覺得失禮了一般,景承宣及時的收口。
“我知身份有別,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希望能如朋友一般,她的生辰禮總是讓人出其不意,想來燕王也體會過了。過兩日請柬會送到。”
景承宣自顧自的說完,也不去聽燕青冥究竟去不去,轉身便離去。
宣王府和燕王府的關係不融洽,景承宣雖不至於去討好燕青冥,卻也不想把人給得罪了,但自從上次宴會的事情,臉皮算是撕破了。
既是如此,他就是扳不倒,也要先惡心惡心,讓他不得安生,總歸現在多了個將軍府,想來燕青冥也不會如之前那般瘋狂,即便是有,那他巴不得,借此拿捏住。
因此這一番近乎挑釁的話,景承宣說完是說不出的爽快。
隻是這點高興在聽到顏綰書竟然有了封地後,頓時沒了。
即便是出身丞相府的蘇含雁,至今也沒有郡主的封號,更遑論封地!
丞相府多的是人脈和關係,一點封地不足為據。
景承宣這般安撫自己,才沒能失了儀態,可心底總歸是有些不平靜的。
燕青冥回府路上,臉色一直沉著。
他不想去計較景承宣那話,但不可避免的想到那日生辰,她就隻做了一晚長壽麵。
越想神色越沉,以至於烏朝看見一臉陰沉回來的燕青冥,還以為是宮裏的事情不太平,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他一路顫兢兢的跟著燕青冥回了顏綰書的小院,鬆了口氣轉身離去。
還是交給王妃吧,他真是怕了爺的陰晴不定。
小院內,顏綰書醒來沒多久,什麽也不想動彈,就躺在窗邊的小榻上,手裏拿著紅/繩和玉牌,等著這兩日將兩者串聯,就做好了。
若不是她現在懶,現在也能做好。
隻是昨日累得慌,現在實在不想動。
燕青冥進來時,就瞧見顏綰書手裏有個玉,沒看清楚模樣,就見她寶貝似的收好,還有一根紅/繩。
他略微思索一般,便知這是她昨日去庫房裏尋的東西。
腦海不可抑製的又想起景承宣的話,想法忍不住的偏了偏。
她這是給景承宣準備的?依舊癡心不改?
他偏了偏目光,卻瞥見了桌子上的工具,還有散落的原石塊,臉色更加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