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萬家四姑娘
進鋪子時,一位白衣姑娘與她在門檻相碰。
白衣姑娘先她一步後退,額首點頭。
“抱歉。”
“沒事。”顏綰書不甚在意,抬腳進了鋪子。
應婉白抬頭看了一眼白衣姑娘,覺得有些眼熟,沒細想。
白衣姑娘出了鋪子又回頭看了一眼鋪子裏的人,隨即離去。
掌櫃的一看到顏綰書便滿臉笑意,特意請了人到清淨點的位置坐下。
“原石比較醜陋,需打磨,店裏有師傅,王妃想做什麽說一聲便可。”
說著,掌櫃的將拳頭大的原石拿了出來,黑漆漆的也看不出裏麵是什麽材質。不識貨的怕是以為是河邊的鵝暖石。
顏綰書拿著看了看,也沒客氣。
“請掌櫃的幫我找店裏的師傅買一套打磨的工具,最好的。”
這話一出,掌櫃的便明白顏綰書是想自己打磨了,掌櫃的辦事效率高,眨眼的功夫,便拿來了一套,以及與她說了一些注意事項。
應婉白在店裏看中了一個圓珠,色彩不是那麽正,混了一絲青,勝在小巧,拇指大小,做掛飾、首飾等都行。
她讓人包起來,等結賬時,才知沾了顏綰書的光,掌櫃的給了實誠價。
顏綰書倒不是太在意,掌櫃的也是人精,這的東西不錯,往後她用的也不會少,掌櫃的想打好關係,送人情也屬實正常。
出了鋪子,顏綰書才想起來一事。
“我這兩日住將軍府,你若有事來將軍府尋我,無事也可來找我玩。”
她惦記著二哥未回,想回家陪陪娘親,也許久未見了。今日出來便是為了這事,與燕青冥說過了,正好她趁在將軍府裏的日子,打磨一下手中的原石。
“可是出什麽事了?”
不外乎應婉白會這麽擔憂的詢問。
既是出嫁了,自然是待在夫家裏,而少回娘家的,成親每到半年,算上這次,顏綰書都回第三回了。
一時之間,應婉白聯想的多,麵色更焦急。
“是不是燕王誤會了什麽?”
顏綰書眨了眨眼,半晌才將這兩件事聯係起來,安慰的挽住了她的胳膊。
“你亂想什麽,和他有什麽關係,純粹是二哥不在府裏,我怕娘一個人孤獨,去陪陪她。王爺也是應允了,別胡思亂想,你這事已經翻篇了啊,往後可別再提。”
聽顏綰書這麽一說,再瞧她神色不似作假,應婉白才放心了下來,但轉瞬又想起另一件事,不由得提了醒。
“聽聞萬家姑娘要來了,你怕是有的忙。”
顏綰書神色微怔,琢磨著萬家姑娘四個字。
應婉白也就是提個醒,與她約好了,隔兩日去找她,二人便分道揚鑣。
回府路上,顏綰書與和芷提起這萬家姑娘的事情。
“萬家哪個姑娘要來?我怎麽不知?何時的事情?”
“約莫半月前了,奴婢也是這兩日才聽說的,正要去探聽清楚,剛巧王妃您要回府,便沒特意打聽,不過奴婢知曉是四姑娘萬仙儀。”
顏綰書想破了天,也沒想起這個四姑娘是誰,她揉了揉額角,微抬眼。
“最近事多,想不起來這人是誰了,你與我說說。”
和芷倒沒懷疑,畢竟顏綰書從小到接觸的人本就不少,更何況還是個曾經不怎麽來往的。
從和芷口中,顏綰書算是了解了一下這個四姑娘萬仙儀。
萬家乃是萬錦娘家,萬老夫人生有兩兒一女,大的萬錦,小的萬雲容,中間的則是兒子萬君昊。
萬家是白手起家的富商,長子和長女都受了不少的苦,後來條件好了,才有了萬雲容,也因此,萬老夫人更喜歡小女兒。
說起來,萬君昊與萬錦的關係更要好些。
隻是出了那件事後,萬錦遠嫁,萬雲容進宮,遠在義城的萬君昊便與她二人沒什麽來往,萬老夫人也像是沒了這兩個女兒一樣。
即便是逢年過節,女兒不回去,娘家不會惦記,像是恩斷義絕了一般。
倒是萬家的幾個姑娘少時來皇城時,會順道拜訪,待長大後,來往的也就少了,萬四姑娘倒是隔兩年都來,與萬錦也親近些。
今年也不例外,因為這些年的過來,這萬四姑娘皇城裏知曉的夫人姑娘都不在少,應婉白也是其中一個。
她會提醒,是因為這萬仙儀今年剛及笄,正是說親的時候。
且這萬仙儀才情樣貌皆不錯,往年來時,不少世家夫人都稱讚,顏綰書也曾與她被眾夫人拿來攀比。
私底下都說魚目和明珠,魚目自然說的是顏綰書,純粹是因為她空有樣貌,才情不行,性格那更是火爆了。
有郡主頭銜和將軍府護著,她又是個肆意妄為的主,誰敢得罪,再加上對二皇子做的事情,惹怒的不在少數,自然都是貶低著來了,沒多少真心喜歡的。
顏綰書對這些倒是不太在意,反正隻要別惹著她,都好說。
以往原主肆意妄為是不知事,全憑心意,不計後果,她如今雖在燕青冥身邊討好,但那也隻是對著他一人,在外人麵前,有燕青冥在,她就是狐假虎威,旁人也不能隨便欺負了。
因而這事她沒放在心上,說過就忘了。
萬錦不知她回府,等顏綰書進了府,福叔驚詫,轉而又露出了笑意。
“小姐回來了,夫人最是高興了。”
“那是自然。”
顏綰書驕傲一笑,讓人把東西拿一拿,她與福叔往府裏去,說著府裏的近況。
直到到了萬錦的院子裏,聞見藥香味,她才緊皺眉頭,發覺不對勁。
“娘病了?重嗎?可看過大夫了?找沒找禦醫?”
她一邊問一邊快步往裏走。
“娘。”
福叔還沒回答呢,顏綰書已是進了屋,看到了臥榻的萬錦,臉色蒼白,沒什麽血色,整個人也瘦了一圈。
“書書?”萬錦疑惑出聲,病中迷糊,等人到了近前,才確定人是真的回來了,臉上帶笑。
“你回來了,怎麽也沒提前告訴娘。”
“您還說呢,您病了不也沒告訴我嗎?您什麽時候病的啊,若我不回來,您是不是就一直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