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想你想我了
兩邊離得不遠,幾個人來回傳,不過喝口茶的功夫,後續便已然過來了。
當顏綰書的話一字不落的傳達到眾人耳朵裏時,表情各異。
眾多周知,書寧郡主對二殿下死纏爛打,雪中送炭、當街攔架、一日荷包一日衣裳的,殷勤的不能再殷勤了。
即便是嫁了人,聽聞也沒斷了聯係,前些日子還因二殿下與燕王不合回娘家住了,怎麽如今卻不像是這麽一回事?
今日來的還要顏溫,隻不過一直十分低調的沒說話,也不與人交談,這會兒場麵正安靜的時候,他麵目含笑出了聲。
“小妹頑劣讓諸位見笑了。”
眾人這才注意到將軍府二公子也來了,有些不明就裏的恭維上兩句。
反倒是景承宣,臉色難看的緊。
顏綰書那話像是打在他的臉上,曾經顏綰書有多糾纏他,他現在就有多沒麵子。
情深不悔抵不過一見鍾情,更可笑的是這死纏爛打成了盲目跟從,宛若他從頭到尾都是個笑話。
怒意上頭,言語間便失了分寸。
“綰書……燕王妃一如既往小孩子心性,總愛生氣,說話不由心。”
好不容易重新熱絡的場麵,因為宣王這話,又陷入了死寂。
親昵的稱呼,轉瞬就改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叫,不會這般引人遐想,尤其這話極其曖/昧,若是由燕王來說再適合不過,可換成宣王……
顏溫神色不變,悠然道:“殿下這話說的不錯。”
“她從小被寵壞了,脾氣大,心思純,也經不得蠱惑,一度讓我頭疼,好在被訓後收斂了些,如今全靠燕王多加管教了。”
話頭一轉便到了燕青冥的身上。
隨著顏溫的話眾人看向自始至終拿捏著酒杯,坐姿端正的男人。
燕青冥將指間的酒盞放下,輕掀眼皮,聲音一如他本人一般,神秘低沉。
“管不了。”
字正腔圓,偏生讓人聽出了一股無奈之意。
從景承宣開口,較量便無聲開始,然這句話,卻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不見聲響,心生燥意。
顏溫的表情也不太好看,似在心裏怒罵燕青冥的不上道。
片刻間,眾人又聽那低沉的嗓音回蕩在四周。
“又不是金絲雀,無需收斂天性,她喜歡如何便如何,本王擔著。”
最後那四個字不輕不重,卻猶如深水炸彈,平地一聲雷。
另一邊的顏綰書正欲脫身,冷不丁的聽見係統提醒出現親密度,她頓時眼睛一亮,顧不得這是宴會,起身便往另一邊的男賓跑。
眾女眷瞪大眼睛,眼睜睜的看著她提著裙擺一溜煙跑了,不明所以。
“書書。”
就連應婉白都有些急了,怕出了事,連忙的跟在身後。
一前一後兩個人走了,女眷就有些待不住,三言兩語的便都起身跟著去了,一臉的好奇。
而被人好奇的顏綰書跑的飛快,滿腦子都是親密度。
這麽多天了,終於有點波動了,不過她做了啥?怎麽無端生親密度了呢?
管他呢,有親密度正合她意,趁這機會,來個親密接觸,這任務就有盼頭了!
腦海裏想法眾多,現實裏,她也不過剛跑到男賓這,確認燕青冥在裏麵,她立馬飛奔過去。
係統在倒數親密度的維持時間,10、9、8……
顏綰書跑進去一眼瞧見了與她同色衣袍的人,眼睛發亮,快速跑了過去。
“王爺!”
聽聞動靜的燕青冥眼皮一跳,他隨之起身,往前走了兩步,沉著臉色看向跑過來的人。
顏綰書可不管他表情好不好,在倒數一的時候,衝過去撲向他的懷抱,雙手緊緊地摟向他腰身,與此同時,係統提醒。
[親密度+1,恭喜宿主。]
噗!
顏綰書要氣吐血了。
她把跑八百米的勁都拿出來了,結果就這?
早知道是一分,她就不那麽激動了!!!
係統:危險值與親密值不對等,轉換任務,難度加大,宿主已默認,請繼續努力。
……
“跑什麽?”
平靜無波的聲音自頭頂傳來,顏綰書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從他的懷裏離開一瞬,仰頭看他,臉上帶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想你想我了嘛,就過來了。”
生澀難懂的繞口令險些讓眾人繞不過來。
究竟是我想你,你想我了嗎?還是我想,你想我了嘛,隻有顏綰書自己知道了。
等後麵的女眷都跟了過來,顏綰書才知道自己剛才鬧出了多大的動靜,耳朵有些微紅,她索性眼睛一閉,埋首在燕青冥懷裏,不見人了。
簡直是社死現場!
算了,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旁人。
顏綰書自我心理安慰。
燕青冥簡直被她給氣笑了,心情倒是不錯的,拉著她坐回了位置上,頗為有耐心的詢問。
“誰欺負你了?”
這麽一群人站著也不是回事,蔣大人臨時讓人安排了位置暫時將女眷安撫了下來。
但不管男客女客都看向了顏綰書。
男客們多半是被她的容貌給驚著了,就是顏溫也吃驚不已,畢竟上次見顏綰書,雖是瘦了些,但還是有些微胖,不像現在,簡直比未出嫁之前還要瘦了,也更加美。
景承宣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顏綰書看,難以與以前的胖人聯係在一起。
明明他也見過以前瘦時候的顏綰書,但或許是氣質不同,見到的隻有囂張跋扈的模樣,令他厭煩不已,不像今日,整個人都靈動的起來,氣焰漸消,說不出的漂亮。
蘇含雁美眸緊盯著景承宣,默默的攥緊手掌,隨即又鬆開,無聲的握向了景承宣,才讓景承宣回了下神,她回以微笑。
景承宣掩飾般的喝了口酒,眼神收了回來,沒再看向顏綰書。
顏綰書沒想和燕青冥說些什麽,隻是他這一問,再加上氣氛尷尬,她需要點什麽來轉移注意力,便順著他的意思,開始明目張膽的告狀了。
“也沒有。”她垂下眼瞼,咬了咬唇。“就是些不太好聽的話而已。”
女眷們聽得瞠目結舌,明明一個調調,金盼兒和顏綰書卻是表現出兩種不同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