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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麒麟之子(1)

  祁慕寒對蘇炙夜與玉嫵顏交代完畢事情,二人前後離去了。


  祁慕寒便站起身,走到公孫薇麵前道:“薇兒,今日叫你來,是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公孫薇:?


  祁慕寒上一次這麽說,是帶她來青玉坊吃火鍋;上上一次,是帶她到江東營地探訪嶄新的江東營地,這一次不知又是哪裏?

  祁慕寒猜到她的心思,道:“這一次的地方,也是你去過的。”


  他拉起她的手,就要往門外去,此時門口匆匆走進來一人,正是粟籬,見了麵就把他拉到一邊,附耳對他說了幾句。


  祁慕寒臉色變了變,向公孫薇看了一眼,公孫薇見他臉色不對,趕忙問:“怎麽了?可是有什麽要緊事?要不我先回避?”


  祁慕寒走到她麵前,捧起她的手道:“沒什麽事,我得先去一趟將軍府。


  說著,掏出一根銅鑰,放入她的掌心,“還記得那條暗巷子麽?就是我們第一次碰麵的地方。”


  公孫薇奇道:“記得,那裏怎麽了?”


  祁慕寒道:“你不是和我提過好幾次,想認識那位發明火鍋的朋友麽?今日我約他在那裏見麵,他若還未到,你可以用這鑰匙開門,先進去等著。”


  公孫薇心裏有幾分奇怪,但一聽見是那位發明了火鍋和許多現代小玩意的朋友,還是喜得連連答應了下來。


  祁慕寒想了想,又笑道:“可別再迷路了啊。我去去將軍府就來。”


  公孫薇道:“放心吧。”


  祁慕寒伸出手掌,撫了撫她的頭頂,轉身同粟籬匆匆下了樓。


  公孫薇掂了掂掌心的銅鑰,雖然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還是決定先過去看看情況。


  一輛低調的馬車在十裏河堤上狂奔,車廂裏,粟籬欲言又止地對祁慕寒道:“殿下,公孫小姐一個人去那種地方,會不會有問題?”


  祁慕寒沉吟片刻道:“薇兒我不太擔心,我倒是有點擔心齊淩,希望他今日能順利脫身。”


  一盞茶功夫後,公孫薇在暗巷子口下了馬車,端目一看,依然是如那日一般彎彎曲曲的魚腸子巷。


  當日她為了逃婚,在官兵的圍捕下,跑入了這條迷宮一般的巷子,又意外地在這裏碰見祁慕寒,如今想來,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想來也是諷刺,自己想方設法逃的婚,繞了一圈,還是回到了原地。


  她慢慢地往裏走,邊走邊記憶當天的道路,忽地想起來祁慕寒並沒有告訴她,這朋友姓甚名誰,待會要怎麽稱呼好?

  往裏走了一會兒,這魚腸子巷好像越來越窄,越來越扭曲,她猛地一甩頭,頓覺天旋地轉,抬頭一看,陽光也扭曲起來。


  公孫薇:?什麽情況


  她猛然嗅到空氣中有一股極輕極淡的臭雞蛋味,因這裏離雁江極近,江風還挺大,這臭雞蛋味如果不仔細嗅,是聞不出來的;如今自己頭腦發脹,腳下發酸,不知道到底吸入了多少這種氣味。


  她掏出袖子中的手絹,緊緊捂住自己的口鼻,貓下身子貼著牆壁行走,才覺得頭暈稍減。


  越想越是心驚,這別是遇見了什麽歹人,暗中放毒煙,專門劫財劫色吧?

  正這麽想著,前方來了三個男子,一身的黑衣,皆蒙著口鼻,氣勢洶洶地朝她走來。


  公孫薇一驚,果斷一轉身,朝另外一條岔路走去,這裏她走過一次,多少還有些印象。


  沒想到這岔路上也站著一個黑衣蒙麵的人。


  公孫薇叫苦不迭,曆史重演,可再沒有韓玨來救她了,那家夥現在遠在幾裏外的將軍府呢。


  她腳步發酸,頭腦發脹,幾乎無法思考,肩膀上被人拍了拍:“喂。”


  公孫薇轉過頭來,是一位蒙麵的黑衣人,她暗暗叫苦,捂著口鼻,掏出一錠銀子,賠笑般地道:“這位……爺,這就是我所有的銀兩了,再沒有了。”


  黑衣人皺著眉頭說:“誰跟你要銀子,我是問你有沒有見過齊淩?”


  公孫薇:?齊淩是誰?我應該認識這個人麽?她茫然地搖了搖頭。


  黑衣人回頭對夥伴道:“這人不認識齊淩,繼續去前方找。”


  幾個人繞過她,往前方去了。


  公孫薇吐出一口氣,幸好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這麽想著,又低著頭、貼著牆走,這該死的氣味還沒有消散,看起來是這些黑衣人放的毒煙,目的就是為了圍剿那齊淩,搞不好這齊淩是什麽通緝犯?

  她忍著頭暈的感覺,兜兜轉轉,終於摸到了當日碰到韓玨的門口,抬眼一望,門上伸出兩三片杏葉,是這間了。


  她的頭越發暈得厲害,抖索著拿出那根鑰匙,抖抖索索伸出手去開那門上的大銅鎖,一推,沒開。


  公孫薇頭越來越脹,貼著門大口喘著氣,陡見旁邊忽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影子,芝蘭玉樹、俊秀無雙,正是祁慕寒。


  公孫薇驚喜地靠過去,一拉他袖子:“你來了?怎麽也不吭聲,這門我怎麽也打不開。”


  祁慕寒微笑地看著她,就是不說話;公孫薇皺了皺眉,伸出十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喂,韓玨?祁慕寒?”


  祁慕寒還是笑著不說話,公孫薇氣得一推他,口鼻頓時被什麽濕潤的東西捂住,一股極其清涼的薄荷味直衝腦門,頭腦的混沌感頓被一掃而空。


  她仿佛二度睜開眼睛,定睛一看,自己正對著一個茅廁,一把鑰匙正往茅廁門上的茅草戳;而祁慕寒,正是茅廁旁的一根立著的木樁。


  公孫薇:…….

  “姑娘?”有個人的聲音在後麵響起。


  公孫薇正被眼前的情景雷在當地,聞言回頭一看,隻見是一個月白色短襖,碧玉色長袍,腰束玉帶的俊美年輕男子,頭發整齊地束起,一根極其精致的玉簪子很是考究地別在束發冠上。


  公孫薇愣了半晌,回頭看了看茅廁,又看了看他:“不好意思,打擾你如廁。”


  她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望向他手中握著的手帕,有幾分疑惑地道:“齊淩?”


  這就是剛才那些黑衣人要找的通緝犯?

  男子衝她點了點頭。


  公孫薇倒吸了一口涼氣,問道:“剛才那些黑衣人,要找的就是你?你是什麽人?”


  齊淩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些黑衣人是官府的人,是來抓我回去的。”


  公孫薇心道不好,果然是通緝犯,於是暗暗吸了一口氣,驀地大喊:“齊淩在這裏!”


  齊淩大驚失色,一把捂著她的嘴巴道:“我、我不是壞人啊。”


  公孫薇被他捂住,“唔唔”地叫了兩聲,極力甩開了他的手,回身就往巷子裏跑。


  齊淩急得在身後喊:“公孫小姐,你誤會了,我是殿下的朋友,他約我今日來此相見。”


  公孫薇腳步一蹌,急回頭,望向他:?


  齊淩急道:“沒時間解釋了,那些是我父親派來的人,你知道怎麽去祁慕寒那間屋舍麽?我一時找不著路了,快帶我去。”


  公孫薇聽見腳步聲匆匆往這裏來,當即一把抓住齊淩的衣袖,扯著他往前跑:“跟我來。”


  公孫薇腦中飛快地運轉,極力記憶當日韓玨帶她東一拐西一拐走過的路,邊跑邊問他:“你父親怎會派官兵來抓你呢?”


  齊淩沒想到她能跑得這麽快,幾乎是拚盡全力才跟上她,氣喘籲籲道:“殿、殿下難道沒跟你提過?”


  公孫薇語速飛快地說:“他原先要與我一起來,隻是臨時有事去了將軍府——那些毒煙又是怎麽回事?”


  齊淩邊跑邊喘氣道:“那煙…是我放的,不知我父親是怎麽找到方法的,竟然能夠教他們用薄荷汁液蒙麵,所以對他們不起作用。隻、隻是苦、苦了姑娘了。”


  他說著,立住了腳步,就要向公孫薇鞠個躬,道聲不是。


  公孫薇“嗐”了一聲,拉起他跑得飛快:“這都什麽時候了,要道歉一會再說,我們先找到路。”


  *******

  祁慕寒一腳邁入將軍府的大門檻,粟籬在身後跟著。


  商將軍正在大堂裏候著,見他來了,也不多禮,往裏一讓,儼然是一桌豐盛的午餐,炙烤鱸魚、黃金豆腐、醬汁鹵雞,等等。


  祁慕寒朝他稍躬了躬身,道:“將軍客氣了。”


  商洛習撚了撚須,道:“殿下好生忙碌,怕是忘了今日與老夫的約定了。”


  他故意將“約定”兩個字,說得特別重。


  祁慕寒答道:“不曾忘記,隻是將軍記早了,應再晚一些時日。”


  商洛習哈哈大笑,挽了他的臂膀,請他入座,“不知殿下所謂的晚一些時日,是晚到何時?”


  祁慕寒沉默了幾秒,道:“將軍認為呢?”


  商洛習大手一揮,向一名仆從道:“去請小姐出來,說殿下來了,讓她梳理好,莫失禮了殿下。”


  仆從允諾著去了,商洛習舉起桌麵斟好的一盞酒,向祁慕寒道:“殿下今日早朝應該猜到了,這個追月節上,寧王定要生事。你作何打算?”


  商洛習的意思,祁慕寒十分明白——這個追月節,你大哥準備鬧事了,你沒有我這個將軍幫忙,恐怕夠嗆的,你自己考慮清楚,要不要接受我的條件。


  祁慕寒當然也知道他的條件是什麽,隻是沉吟不語。


  商洛習喝了一口酒,道:“上次在雁江邊,老夫說時機不對,可如今時機成熟了,你也該與老夫的小女見上一見了。”


  說話間,一陣環佩叮咚作響的聲音,商墨雲在侍女的攙扶下,款款地出現在飯桌旁,雲鬢墨發,美腮櫻唇,朝祁慕寒盈盈地一拜:“殿下。”


  她自從見過那一晚蘇炙夜暗探將軍府以後,就明白了當天在江上的並不是真正的熠王殿下。


  商洛習對她的平靜反應似乎有些意外,卻也沒有多問,乃對她說:“坐下吧。”


  商墨雲便挨著祁慕寒坐下,一雙俏眼向他眨了眨,餘光微微含笑。


  祁慕寒一下子明白過來了,也對她使了個眼色——確定過眼神,你是那個懂我的人。


  商洛習是個粗人,沒有明白兩位年輕人之間的眼神交換含有大量的信息,舉著酒杯道:“殿下可聽過欽天監的齊淩?”


  祁慕寒裝著意外的樣子,道:“聽過,不熟。據說此人有麒麟之才,因此又有外號稱麒麟之子。”


  “此人若能為殿下所用,殿下入主東宮的希望就更大些,可惜此人素日獨來獨往慣了。”商將軍歎道。


  “可惜了。”祁慕寒微笑道。


  “老夫那日曾借問過他,哪天是締結良緣的好日子,他回去一算,說是上元節後的十五;老夫覺得這日子甚是好。不知道殿下意思如何?”商洛習往祁慕寒碗裏夾了一塊澄黃的雞肉,儼然是老丈人的姿態。


  祁慕寒在心裏暗咒了齊淩幾句不夠義氣,表麵上和和氣氣地對商洛習道:“這欽天監當真如此神奇?據說不過是一個耍嘴皮子的官位罷了。”


  *******

  齊淩正被公孫薇拉著跑,此時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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